他热衷的收集这些像审慎的挑选自己日记里的每个字,用尖端最细的镊子和不会造成损伤的力道夹起它们,放进保存液里制成专属的标本。
他也曾对自己过於诚实丑怪的yuw感到冲突惶恐,没想到活到这个岁数竟然发现自己似乎有tou+kui的癖好,他为此失眠了一段时间,直到严重到无法继续摆摊修鞋,才偷偷去熟识的药房拿安眠药,药师提醒若失眠状况维持太久,可能是老年忧郁症,提醒他一些会随着时间日益严重恶化的徵兆,若都出现一定要去医院就诊,开了一个月份的药量给他。
他也无法归纳解释,身体里就突然被那天的画面启蒙了一种隐性的、像关键字一样精准的原生指令,入骨的需求逐渐增加密度,却也脆弱的像杂质一样无法聚合,只能放纵她在想像里盛开,让人那麽的渴望,却也那麽的不忍触及。
某一天他听来修鞋的邻居闲聊提起,她是社区教会外籍牧师的女儿,星期天会跟父亲一起上教会弹琴,他曾在星期天早晨故意在往教会的路上来回散步,有一天真的碰上和父亲一起出门的她。
她穿着素净的白色短袖连身洋装,梳着亮丽的公主头,脚上穿着桃粉色的低跟凉鞋,看着他迎面走来,一起微笑的点头打招呼,他完全不敢直视她,像一个在毕业舞会上怯场的无助少年,完全没想到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脏瞬间如帮浦一样强烈推进的加速声。
和他们错身而过之後,瞬间下坠一样的失落感袭来,他很清楚,这个情况,无论怎麽看,那个笑容都只不过是对一个长者礼貌的招呼而已。
此时他总会想起某一个周末来他的鞋摊修一双黑色麂皮高跟鞋的少妇说,她要穿这双鞋参加父亲的葬礼,他每天早晨起来都会替母亲煮一壶咖啡,煮完他会惯例的坐在单人沙发上看报纸。
母亲一个小时後起床,掀开他覆盖在脸上的报纸,发现他偏过头,舌头微微翻吐,已经断了气,死亡来临丝毫不舖张的如同只是一只虫蝇坠地,满室的咖啡香还未散去,炉上的玻璃壶,还是温的。
2.r
廉价旅社的房间只有一盏橘黄的灯光,让空间清晰的部分仅存一条窄仄的缝隙。
黑暗如子宫的内衬让欲念着床,恍惚的气氛成为羊水足以孕育一切,不见光的事物,空气里飘散着各种使用习惯残留的复杂味道,细小的粉尘飞散,空调维持不舒适的低温,女孩从黑暗里缓缓爬到床边光源的缝隙里坐下,指尖如鸟喙啄开硬壳,将全身的衣物褪去。
她看起来大概也才二十出头,眉眼间下陷属於外国人的深刻轮廓,及肩柔软的金发,暗褐色彷佛种核的双眼,微微隆起小巧的ruf,平实的骨架线条,双腿间藏着深郁的密林,没有表情的凝视着他。
看起来就是一只刚破壳的雏鸟,脆弱的羽翅和细瘦的趾爪,初生的湿溽、温暖,净白的肌肤下透出细细的血管,覆着一层细软的绒毛。
彷佛此时只要纵容自己将一切褪去,像壳内的薄膜把彼此包覆在这个温暖的孵床中央,体内某种失去生机养分的事物就可以被重新孵化。
他特地花了大钱买一整个晚上,甚至挪用修鞋这二十多年来极少提领的固定积蓄,透过各种诡秘的管道,买到一个最贴近自己描述牧师女儿的外国女孩,当作涂装自己浓稠yuw的素模。
她如此年轻无瑕,含苞一样稚嫩,对照着自己的身体如老朽的腐木,长着一层松弛的厚藓,感觉胸腔里的肺叶都羞愧的萎缩,呼吸开始短促紧绷,身体一直僵硬在一进房就坐定的藤椅上,双掌放在膝上不自觉的加重力道,深陷进膝骨的两个凹槽中,根本提不起勇气起身妄动。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觉得自己此时的感受围成了一个圈,既没起头也结不了尾,这个行为就像供需链一样协调,贴近本能的觅食,但现在一个在拟想里才会成形的女孩tuō_guāng站在自己面前,才深切的体认到妄念和现实从中线断裂的距离,他不适合做这种事,做了感觉最後能将自己癒合的缝线就真的会完全绷裂了。
他付了钱,这是场交换利益的买卖,无关意愿和接纳,没想到金钱的介入让他觉得自己似乎把她当成玩偶或饲料随意的对待,感受一渗入意识,就让他更无法尽情放任演出那个想像中的自己,一点微响都能让自信出现一道深刻的裂缝,完全无法动弹。
时间闪逝,他始终低着头没有动作,旅舍外面就是热闹的夜市,让室内的暗沉安静开始干扰进窗外的杂讯,低温让女孩盘起腿,拉开被单裹住身体,本来蜡般凝固的表情开始困惑,从喉咙几乎用气音低低的说了一句:
「40nover。」说着一边抓起一搓头发顺开发尾的分岔。
他听不懂英文,听起来感觉像是摇响一串银制的铃铛,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女孩索性自己起身,单膝跪地伏身在他面前,伸手就往他的裤头探去,他惊吓的立刻用力抓住她的手腕。
「ese!」女孩马上惧怕僵硬的任他抓着双手侧倒在地上,脸埋向地毯,整个身体都蜷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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