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层次上,“那今晚赌什么?”
“随便”
随便这个词不要乱用好不好。
起初还是玩着转酒瓶的游戏,瓶口对准谁,谁就输,可是这次的赌注下得未免也太大了些,竟是输一次,脱一件身上的东西,凌以亦稀里糊涂就答应了,玩了接近一个小时,她身上就剩一件衬衫和牛仔裤的时候,司徒钥就连外套都还穿戴着整整齐齐,却说两人输赢其实不相上下,凌以亦脱掉的东西有外套,手表,裤带,袜子,而司徒钥那边呢?耳环,手链,项链,腰带,丝袜,算来,司徒钥还多输了一次,可人家现在怎么还穿戴着整整齐齐呢?凌以亦再一次上了司徒钥的当,那女人不怀好意地笑着,“你再输就快tuō_guāng了,小亦。”
“谁输还不一定呢。”于是那一次凌以亦坐庄,瓶口对准司徒钥,然后扭动手腕,啤酒瓶开始在光亮的地板上旋转起来,速度渐缓,凌以亦紧张得盯着那瓶口,在最后关头,对准了自己,她泄气地坐回在沙发里,“于是,你是先脱上面还是下面呢?”
“司徒,你家暖气能开足一些么?”凌以亦问到,早知道她今天身上就多带些东西了,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先脱裤子好了,“你能别盯着我看吗?你看着我,怎么脱?”
司徒钥转过头去,闷笑出声。
还好今天穿的衬衫够长,可以有效地遮住关键部位,今天她穿着黑色小裤裤,司徒钥瞅了瞅她的腿,还是那么美,凌以亦腿很长很细,没有多余的赘肉,“真性感”
凌以亦就当没听见,脱裤子不说,还得喝酒。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再脱掉上衣,就不能再脱了,于是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再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一次都没输,她长舒了一口气,司徒钥的外套以及其他滥竽充数的玩意儿都被输了下来,就只剩下一件耦合色的薄衫和长裤。
气氛愈发紧张起来,两人剑拔弩张,司徒钥又输了两次,而凌以亦只输了一次,两人都只剩最后的内衣内裤,空气显得燥热起来,桌上的酒所剩无几,司徒虽说和凌以亦旗鼓相当,但她实际是输了,因为她身上的衣物太多,才可以撑到现在,而拼酒力,她明显不敌凌以亦,她穿蕾丝内衣,那内衣边缘上的凸起,凌以亦使劲暗示自己别看,别看,却料司徒却一直盯着她的胸看,“你这一年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意思当然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小了,第一次见面就穿错内衣,司徒穿着凌以亦的内衣就觉得胸闷得厉害,而凌以亦着司徒的内衣,却总觉着没穿似的,空着厉害。
“看什么看,你都看过两年了,还有什么新鲜吗?”凌以亦没好气地呛到。
司徒钥耸了耸肩,暗示凌以亦继续。这次轮到凌以亦坐庄,为公平起见,瓶口和两人都成90度方向,只见凌以亦右手指腹扭动瓶口,啤酒瓶和地板发出嘎嘎的摩擦声,两人都没说话,空气中沉默着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此时谁输了,脱哪儿都不是,瓶子缓缓地停留下来,惯性指使着还在旋转,大概就剩最后一圈了,凌以亦只觉着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眼见着那瓶口就要在司徒钥面前停下来,就在那最最关键的时候,那瓶口又往右移了些,再移了一些,继续移,它移,凌以亦也移,待瓶口对准凌以亦刚坐的方向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凌以亦已经移到了司徒钥身上。
“你输了”司徒淡定自若地说到。
怎么会是她?为什么要先是她呢?愿赌服输啊,没有办法,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这个冰的天雪的地里,她怎么能输给司徒钥这个女人呢?而且还是脱衣服,凌以亦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失败过,虽然以前读书不行,可是做警察是她这一生的理想,她在警察局里屡立奇功,见过无数的场面,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挫败过,她抚额,还是没用,司徒钥见她冥思苦想,也不催她,“小亦,是要我帮你脱吗?”
“不用”她甩了甩头,壮士断腕般,双手反手解掉内衣的纽扣,一手护在胸前,脱掉带子,继续捂住,司徒钥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她的胸前看。
“司徒钥,你什么时候如此□了?”凌以亦脸上红了又红。
“这是□吗?这是欣赏,摆在我面前的我能不欣赏吗?”奈何凌以亦拼死也把胸前的花蕊给捂住,两只手一手捂一边。
“你的酒”司徒指了指她面前的酒杯。
她已经腾不出一只手去端酒杯了。司徒见她为难,将酒杯端起,凑到她的唇边,红色液体一点一点地往下灌,凌以亦头有些晕,司徒也好不到哪里去。
“还赌吗?”司徒问到。
“当然”
“可是下一局你再输,你两只手就不够用了,挡上还是挡下?”司徒钥坏笑道。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我输”可是凌以亦心里还是掂量了一下,就此打住吗?可是这就意味着今晚她是输给司徒钥了,继续赌,下一局司徒输了就该她脱了。
“确定?”
“确定”凌以亦如荆轲跨过易水河般一去不回头。
司徒钥坐庄,游戏规则照旧,司徒轻轻扭动瓶口,啤酒瓶快速旋转着,就在瓶口快要对准司徒钥的时候,嘭地一声,啤酒瓶裂开了,或许是摩擦次数太多了,又或许是天寒地冻将啤酒瓶冻裂了,总之就在那瓶口就要对准司徒钥的关键时刻,裂了,就这样裂了,司徒钥意味深长地朝凌以亦笑了笑,天要亡我吗?凌以亦悲催地想着,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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