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对某一种事物特别向往,比如司徒钥对她的事业,郝芷萱对一切玩乐之事,叶衍对一切能让她兴奋的女人,可是裴素婉没有,她对于她的职业,也仅仅只是不讨厌而已,如果说郝芷萱是人间烟火的操盘手,司徒是隔岸观火的旁观者,裴素婉则完完全全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所以她不喜欢谈恋爱,更不容易爱上任何一个人,一切麻烦事都和她无缘,她喜欢她那些医学专业书,只是因为它们生涩难懂,可是简单,没有感情那么复杂。
关于那个叫童桐的女人,司徒和裴素婉在卧室里分析了一个小时,也不明白她为何十年如一日地送这些东西?那一个小时的谈话过程像是当年北洋军阀的南北对话:
“那个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她做这些事让人觉得很恐怖的。”裴素婉忽然觉得那些钥匙扣烫在她掌心的感觉十分不舒服。
“也许其他的不是她送的,我们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一切都是童桐送的啊。”司徒很难得将全部的重心放在裴素婉这一神秘诡异的事件上,而暂时忘却了现在置身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凌以亦。
“这些都是同一款啊,这些就是鲜活的证据。”裴素婉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这在她的人生历史上实属难得。
“好,就算都是童桐送的,又代表什么呢?她也没对你有什么不好的作为啊。”司徒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吃着猕猴桃。
“司徒钥,你和那个女人很熟吗?还是知道她一些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对她有那么强烈的好感?”
“为什么你会对她有那么强烈的恶感呢?”
“这太让人恐惧了,一个人,甚至是我不熟悉的,十年,你说她是不是变态的?”裴素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手中已经拼好的钥匙扣散落在地上。quot;我不喜欢这个人,她让我觉得恐惧。quot;
“亲爱的,没人让你喜欢她,如果真的这些好意给你带来了困扰,那我们就不要了,所以,你的这些宝贝都给我吧,我还是挺喜欢的,真是太浪漫了。”司徒钥蹲在地上将散落一地的钥匙扣拾起来,却被裴素婉抢了回去,她有些不舍,紧紧地将那些东西揣入怀里。
那天晚上,所有人都玩得很晚,可是当司徒钥回到家里的时候,凌以亦也还没回来,她看了看时间,十二点了,凌以亦七点出的门,她本想打电话,想了想,又放弃了,因为凌以亦正在接受其弟凌以尔的咆哮召唤。
江景上波澜不惊,凌以亦和凌以尔坐在江边的一间临窗餐厅。
凌以尔面色铁青,餐厅里昏黄的壁灯打在他脸上,愤怒从他的鼻孔里冒出来,接下来是铺天盖地的训斥:“你真的不打算回凌家?”
“目前,为大家着想。”
quot;你知不知道这一个星期爸妈是怎么过的,我们是怎么过的?你把这一切都抛弃掉,一个人和你那情人过着郎情蜜意的日子,凌以亦,你有没有一点责任心。“
凌以亦一直等着凌以尔将怒气释放,她长长地没有说话,她何尝不知,痛苦伤心的人又何止是他们呢?这一切她都没对凌以尔提及,因为在他的思想概念里,作为一个伤害者,是没有资格假惺惺地是受害人姿态。
”你还认我是你姐吗?“凌以亦趴在方桌上的头抬了起来。
凌以尔梗着脖子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你对同性恋是不是也和许多的人的了解是一样,我只想告诉你的是,性取向这个东西它不是说做错了事可以去改,我不喜欢男人,你明白吗?我没有办法和他们有身体接触,如果我不出柜,妈迟早有一天要把我嫁出去,又何况去害另一个陌生的男人呢?“
”你这是无耻的体贴。“凌以尔骂道。
”凌以尔,我喜欢女人,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更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对于爸妈,他们无法理解,造成的伤害,我也很难过,但是,你,没有资格骂我,更没有资格数落我,因为那是我自己的人生,是我自己的生活,更何况,我还是你姐。“凌以亦手中转着烟盒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一席话呛得凌以尔顿时无话,他拿过桌上的红酒,仰着脖子就全倒了下去,他望着桌上眼光涣散的凌以亦,那是他的亲姐姐,大他两岁,从小就站在他的前面,无数次打退那些前来欺负他的小混蛋们,有一次,他惹上高三的学长,二十个人拿着长棍在小巷口堵住了他和他的同学,学长把同学放过去,留下他一个人,他吓到脸色惨白,到最后蜷着身子躺在地上,两眼发黑,后背上有无数只鞋踩上来,那是他第一次觉得离死亡那么近,仿佛天地间都变换了颜色,没有人能救他,只是在那一瞬,他突然听到巨大的水泵声,还有那些人的惨叫声,他眼睛已经肿到快睁不开,只那一条缝,他偏着头,看见那个一身朋克装扮的凌以亦双手托着水泵,嘴里叼着烟,冲着这群混小子猛灌,他永远都还记得那天,他全身都散了架,那些混蛋被凌以亦的气势吓到,拔腿就要跑,凌以亦从身后喊住他们:”都tm给我站住。“所有人都听话地停了下来,包括那个学长,她走过去按住那个学长的头,”我是高一二班的凌以亦,他,是我弟,认清楚了,滚。“后来,他记得那天凌以亦不敢将他扛回家,把他安置在同学家里,也不知她向家里撒了什么谎,这事,到现在,父母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凌以亦因为年长的关系,一直是他的避风港,那些年少轻狂的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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