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怎么?”晏竟宁挑挑眉, 一双黑眸亮了亮,看向周最,“这位沈经理背后还有大名堂?”
周最身为沈安素的顶头上司应该最是知晓她的身份。
周少爷耸耸肩,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员工的资料都归人事部管,我没去察看过。”
晏竟宁:“……”
商离衡勾了勾唇,“还记得咱们横桑现如今泰安制药的沈总么?”
“沈渌净?”晏竟宁说:“这位沈总据说是位很有个性的人物哦!我家老爷子提起他都是一副赞赏有加的表情……”
“沈渌净……”晏大少爷的话戛然而止,电光石火之间想到了什么,“同样姓沈,她是沈家人?”
“没错。”商离衡将那根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沈参谋长的女儿,宛丘沈家的二小姐。”
晏竟宁:“……”
周最:“……”
“草!”周少爷拍案而起,大声嚷嚷:“我竟然都不知道我们九重天这么卧虎藏龙,竟然有个军政世家的小姐。”
商离衡:“所以你们懂二哥为什么消沉了吧?且不说沈小姐是不是有意于二哥,就算两人两情相悦,沈家那边也是个大麻烦。整个西南地区的人都知道宛丘沈家独善其身,从不与任何世家大族交好。那位沈参谋长定然是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女儿嫁进盛家的。咱们二哥呀,任重而道远!”
经商离衡这样一说,其余两人顿时心里有数了。
晏竟宁说:“老三,你还是太低估延熙了。还记得08那年冬天我们兄弟几人一起去铜卜山捕猎么?”
晏竟宁突然提到那年捕猎一事儿,商离衡的思绪迅速飘到过去,脑海里过了一遍。
“怎么不记得!”他感慨万千,“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去深山狩猎是他们这群人从小到大每年都会开展的活动。小的时候是跟着父辈一起去,成年以后就是他们自己去。
十八九岁的年纪,看似懂得很多,事实上还是单纯无知,没什么目标。对猎物其实并不上心,狩猎也只是为了摆脱家里人叨念,图个好玩。
只有盛延熙是例外,他始终都很有目标,知道自己想要猎捕的是什么动物。当他们还在为抓到一只野兔沾沾自喜的时候,盛延熙就已经将目光锁向了狼和狐狸这种大型狡猾的动物。
08年那年冬天,举国遭遇低温雨雪冰冻天气,西南地区罕见的下了几十年来最大的一场大雪。那雪足足下了三天三夜,积雪很厚,大雪封山。待雪化了一两天,他们一群发小就相约去铜卜山捕猎。
刚刚下过雪,那是捕猎的最佳时机。
隆冬时节,天气严寒,室外的气温早就低至零下好几度。那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更是寒风凛冽,大雪纷飞,蚀骨的严寒几乎可以将人冻僵。积雪铺满苍莽的山林,厚得没过膝盖,脚踩下去险些拔不出来,一不小心便会跌倒,被层层厚雪覆盖。
在这般恶劣的环境下,二十岁的盛延熙居然可以为了捕杀一只老狐狸而在雪地里埋伏整整五个小时。等他扛着那只体态肥硕,面目狰狞的老狐狸回到驻扎地的时候,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暖和的皮肤,整个人都已经麻木,全然不知冷为何物。
商离衡眼睁睁的看着盛延熙厚重的防冻服上面结了一层薄冰,在柴火的烘烤下落着水滴,浸湿了原本干燥的泥土。
外人都说盛家长子盛延安心思深沉,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比起盛延安,这位盛二爷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盛延熙他才是真正的杀人于无形,他不需要亲自动手,只要一个眼神,你就会无处遁行。他是极具耐心,颇有手段的猎人,从小到大他看中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失过手。也因为这点,盛均一度是想把盛家的生意交给这个幼子的。
晏竟宁:“我太了解延熙了,但凡他看中的东西,不计得失,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沈家的禁锢,于他而言什么都不是。”
诚然晏竟宁说的是事实,可即便这样,商离衡还是不认同他的观点。
他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慢悠悠的呡一口,“二哥会把手段用在别人身上,他有耐心,有魄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这个女人是她的软肋,他舍不得。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焦躁不安了。”
“那你赶紧给你二哥支支招啊。再这样消沉下去,气压太低,会殃及池鱼的。”晏竟宁说。
周最也紧跟着嗷嗷叫:“二哥一旦不爽就喜欢拿我出气,我最近天天都踩雷,贼几把恐怖。三哥,求你快点治治二哥,别再祸害小爷我了。”
听到周少爷的话,商“出息!”
他端着酒杯坐到盛延熙边上,“怎么二哥,出师未捷,就这么消沉了?”
盛延熙:“……”
盛延熙晃了晃酒杯里殷红的液体,表情迷惘,“离衡,你说女人究竟是怎样的生物呢?我不开口,她就当不知道。我开口挑明了,她又变着法子跟我装糊涂。像是一团烟雾,看着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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