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感情和我的追求是矛盾的,想必你心知肚明。”
是的,叶萱当然知道。假如夏怀谨选择和她结婚,自然要放弃现在这个身份,更不用说他为之奋斗的男性自由与权利。
“我不会离开男性解放阵线,这里有的亲人,有我的朋友,”他低柔地说,“还有我的理想,因为这些原因,我曾经想过放弃我对你的感情。”他假装自己不喜欢叶萱,假装自己根本就不在意眼前的这个女人,“但那最终只能证明,”夏怀谨苦笑着,“自欺欺人是没有用的。”
所以他选择坦诚自己的感情,也坦诚他的想法。
“我觉得自己是个混蛋,”夏怀谨垂下眼帘,“不能给你结果,还要说这种话,”他握着叶萱的手似乎在颤抖,但又温柔坚定,“可我觉得自己必须要说出来,我喜欢你,”他的额头轻抵着叶萱的额头,透过皮肤,他们能感受到彼此火热的温度和急剧跳动的心脏,“我喜欢你小萱,我从来没有那样喜欢过一个人。”
“我也喜欢你啊……”叶萱笑着抱住夏怀谨,“你不是混蛋,是个笨蛋。夏怀谨,我问你,”她直视着夏怀谨的眼睛,“你会让我在你和我母亲之间做选择吗?”
“当然不会。”夏怀谨毫不犹豫地说。
“那,你会让我在我们的感情和我的科研事业之间做选择吗?”
“也不会,”夏怀谨已经明白了叶萱的意思,他握着叶萱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小萱……”
“你不会让我做选择,那么你为什么认为,我会让你做选择。”她似乎有些生气地努了努鼻子,“在你心里,我是那么自私的人吗?如果你回答是,我会揍你的。”
“噗。”夏怀谨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刚才那沉闷低落的气氛一扫而空,他知道叶萱是在借着玩笑话宽慰自己,这个道理夏怀谨其实也懂。他的父母曾经给过他很好的关于爱情的教育——
一段健康的感情必须是平等而独立的,你有你的追求,而我也有我的理想。在自我与感情之间做选择,牺牲一方的坚持来成全双方的爱情,这种行为,本质上是一种自私。而假若哪一天,感情与自我到了不得不对立的时候,要么放弃感情,要么——
“克服困难,把所有的对立踢到一边。”
叶萱看着夏怀谨,笑容骄傲又自信,“所以,你做好准备了吗?和我一起去克服困难的准备。”
“当然,叶博士。”夏怀谨轻轻地吻住她,“从今以后,为你冲锋陷坚,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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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男性权利组织的调研报告?”
方源疑惑地看了看叶萱,又看了看屏幕上的电子资料。
“是的,”叶萱点点头,“想必方先生也知道,在官方和民众的口中,类似男性解放阵线这样的组织都被称为恐怖组织,而你们则自称反抗组织,我认为这些说法都是不确切,而且不利于你们。”
所谓的恐怖组织,一听起来自然让人避之不及,而反抗组织也会让当权者从心里就生出一种与之对立的敌视,男性权利组织则不然。
“除了战争,你们的行为从法律上来说是有正当与合法性的,”叶萱以一种做学术报告的语气款款而谈,“帝国并没有哪条法律明文规定,男性不能够通过结社、集会、游行等手段来争取自己的权利。”
但一直以来,由于官方媒体的宣传和误导,帝国的大部分民众对男性解放阵线这些反抗组织的印象都停留在暗杀、叛乱等极为不好的行为上。虽说激进的反抗组织如男性统一党那样会杀害平民,但类似男性解放阵线的温和派,一向都是只在政府军攻打的时候进行防御而已。
“误解来源于隔阂,进而造就更多的误解,我加入男性解放阵线,并不是要站在政府的对立面,而是要作为一座桥梁,将男性权利组织的真实面貌展示给世人,让他们了解你们。”
这件事叶萱考虑了很久,她不是那种为了爱一时冲动就逃家的人,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当然要有计划和行动。她与夏怀谨之间最大的阻碍,说白了,就是因为夏怀谨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假若维持现状,他们想要在一起的话,要么夏怀谨就要隐姓埋名和叶萱回到地球,要么叶萱就要抛弃亲朋作为叛逆待在边缘港,不管是哪种结果,对牺牲的那一方都极为不公平。
既然如此,唯一的办法就是将男性解放阵线正当化,即便不能让政府承认其合法,也要博得民众的同情。到时候,夏怀谨在民众眼里就会从恐怖分子变成人权领袖,而他越是高调,叶萱与他的结合就越不会受到阻拦。
“这其中,我的家世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叶萱向夏怀谨解释道。
试想一下,议长之女与反抗组织的领袖相爱,随之带来的政治影响不啻于在帝国掀起一场风暴。不管时代如何变迁,民众爱的东西其实都是这些——掺杂着挣扎与矛盾的爱情,被强权所阻隔的可怜情侣。舆论的力量是很巨大的,民意一旦倾向叶萱和夏怀谨,至少有立场阻止他们的,也就只有以母亲的身份发话的叶如。
“关于我母亲,我也有办法让她妥协……”叶萱的话还没说完,夏怀谨就摇了摇头。她心里有些不安,是自己表现的太过于城府了吗?虽然叶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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