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难测,墨千殇懒得再和他纠缠下去,索性再次变为巨蟒,欲直接将他吞吃入腹。萧炎见状,自知不敌,在他袭来的瞬间闪进了玉佩空间内,躲过了致命一击。
墨千殇见人凭空消失不见,在原地仔细查探再三,一无所获。心下虽奇怪,却并不想追根溯源,修仙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保命本事,更何况他还是掌门的首徒。
他伸出手掌释放出一道小蛇形态的黑影,变幻成了沈文轩的模样。这是他利用活物练就的蛇蛊,用途多样,平日可供他差遣,不必担心它的忠诚。
了却此间之事,他未作停留,身影眨眼间就闪出十里开外,与夜色融为一体,踪迹全无。
简陋的木屋,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扉倾泻进室内,竹床上女子睡姿优雅,清冷的面容变得柔和而温暖,嫣红小巧的芳唇轻微上扬,流露出不知世事的纯真,仿佛是荷花池里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睡莲,干净美好,让人心生怜惜。
墨千殇潜回屋内,走到床边坐下,女子睡得香甜,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他伸手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脸庞,目光专注而痴迷地凝视着她,喃喃自语道:“师父,若有朝一日你知晓了徒儿的身份,你还会这般待我好吗?”
萧炎的话是他最怕出现的局面,却也是他期望已久的一天,这伪善的面具他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摘下了,隐忍多年,他不可能一辈子纯良无害到底,所谓的名门正派始终不是他的最终归宿。
他修长如玉的手指一寸寸地抚过女子的黛眉,眼睑,鼻梁,进而停留在她柔软红润的唇边轻轻地揉搓,幽深的黑眸看不出情绪,嘴里吐出的话分外阴冷:“只怕那时,师父定会大失所望,对徒儿必想除之而后快。”
“可徒儿绝不会让师父离开我,徒儿会把师父囚禁在床上,让你的xiǎo_xué再也离不开我的ròu_bàng,做到你愿意留在我身边为止。”墨千殇低下头,冰冷的薄唇在她温暖的的唇瓣上印下炽热的一吻,信誓旦旦地说道,话里话外都暗藏着偏执而浓烈的占有欲。
一连几日都风平浪静,萧炎那边也不见动静,墨千殇守在慕容仙身旁过着相亲相爱的小日子,悠然自得。
暴风雨前的宁静只是迷惑人的假象,墨千殇暗自警惕着,估摸着日子,静静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这日午后,风清日朗,他和慕容仙正坐在树荫下对弈,两人你进我退,攻守有序,下到关键之处时有客造访,被迫中断。
墨千殇见到来人的那一瞬,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明白摊牌之日就在眼前了。他扔下未下完的棋子,脸上带有淡淡的遗憾,不慌不忙地跟着慕容仙迎向来人。
“掌门请仙子移步大殿,有要事相商。”沈文轩呆板地说道,两眼无神,目光呆滞,看起来死气沉沉,毫无活人生气可言。
慕容仙瞧着眼前之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中膈应得慌,她点了点头,将疑惑深埋于心,没有多问。
去往大殿的途中,沈文轩在前开路,两人紧随其后。
飞剑上,墨千殇少见地明目张胆地将她拥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双臂紧紧箍住她的腰肢,像一个讨糖吃的孩童,对她撒娇道:“师父,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
慕容仙试探性地挣扎了几下,反倒被他抱的越来越紧,她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焦躁不安,犹如溺水的人找到了救生的浮木,不愿放手。
“你我已是夫妻,自然不会分开。”她理所当然地安抚道,觉得这人今日格外敏感,缺乏安全感。
“师父,这是你说的。”墨千殇偏过脑袋,湿热的薄唇贴在她的脖颈上舔啄,嗓音低沉地柔声说道:“徒儿死都不会放手的。”
慕容仙不明所以,极尽所能地哄着陷入中二病时期的男子,就怕这熊孩子一不开心,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
然而还真如她所想,她这乖宝宝的徒儿已经在病态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二人甫一走进大殿,就见众人神色怪异地打量着他们,每个人的眼中充满了戒备,含有深深的敌意,却都按兵不动地按捺隐忍着,似在酝酿着什么大事。
“师妹,你过来。”玄清子亦是神情凝重,一改从前的云淡风轻,他对着慕容仙招手唤道。
慕容仙稍显迟疑地走了过去,她身后的墨千殇进来开始就低垂着头,挡在额前的长发遮掩了他的面容,罕见地没有跟上去,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大殿中央,不知在想什么。
待她走到玄清子的身边,所有人瞬间站了起来,祭出各自的仙器,将墨千殇团团包围,看样子是为此准备多时了。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慕容仙皱眉道,看着被众人围攻仍不为所动的男子,想要过去阻止,玄清子却大力地扯住她的衣袖说道:“师妹,他是魔人,不要靠近他。”
慕容仙不相信,她都斩断了男子任何入魔的途径,他如何入魔?她刚想为他辩解,就看到玄清子召出某件仙物,解说道:“此乃阴阳镜,上古神器,能观过去未来,你且看那孽徒是如何残害同门的。”
一面水雾般的镜子悬浮在大殿上空,透明的镜面上清晰地放映着墨千殇是如何化身为蟒,将沈文轩残忍吞噬的。
慕容仙目光死死地盯住阴阳镜不放,难以置信男子还是走上了黑化的老路,她明明阻止了他会黑化的所有可能性呀,为何?为何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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