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苗停在窗户前,黄克俊和洛玉凤自然也停了下來。
“这房子……,破破烂烂的,竟然是供奉牌位的地方,唉,委屈了甘家的列祖列宗啊!”丁二苗一边随口胡扯,一边透过窗户紙向内查看。
这是古式雕花窗户,没有安玻璃,只是在里面,用报紙糊了一下。但是因为风吹日晒,还有调皮的小学生搞破坏,所以大多报紙,都已经脱落,耷拉在窗户上。
厢房里的东西堆放的很杂乱。左边山墙上,是一排生了锈的長矛、大刀、弓箭等冷兵器;右边却是四个破敗的狮子头,和一架风车。
只有中间还算干净,靠墙放着几张条桌,条桌上,摆着密密麻麻的牌位。
再往上看,墙壁上挂着十几块匾額,高高低低,大大小小,像是补丁一样趴在墙上。
而那个紅衣女鬼居然飄在空中,背对着丁二苗等人,一动不动地看着墙壁上的某一方匾額。
大約女鬼以为丁二苗等人看不到自己,所以对他们的到來,根本不以为意。
女鬼身材高挑,長发盘在脑后,用发簪簪成桃形,一件窄腰大袖的紅花白底旗袍,一条墨緑色拖裙,把她的背影衬托的风韵万种宛如仙人。
这是清代中晚期,富贵人家少奶奶们的发饰着装,丁二苗倒也知道。
先前黄克俊説,是一个穿着民国時期服饰的女鬼,也算有点沾边。
因为民国時期,保守的妇女们,还是遵循着清代晚期的着装风格。仅仅从衣服上,如果不是考古专家,一般人很难确认具体年代。
不过由此看來,这女鬼,也有一百年以上的鬼龄了。
只是她看着那块匾額出神,不知道那匾額,和她有什么关系。
扫了一眼之后,丁二苗便拉过黄克俊,示意他看看。
黄克俊弯腰看了一眼,就立刻直起腰,冲着丁二苗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丁二苗暗自发笑,这尼玛该有多熟啊,就看了一眼背影,他黄克俊就敢确认,果然是耳磨厮鬓,日久生情!
一边的洛玉凤也弯下腰來,透过破烂的窗户紙,朝里面覌看。
这女鬼是她的情敌嘛,女人性妒,总要瞧瞧自己的情敌長的什么样。
可是就在洛玉凤弯下腰的時候,东厢房里的女鬼,却一伸手,从匾額后面,摸出一卷紙出來。
这時侯,月光西斜,已经照进了东厢房。
那女鬼仍然不转身,背对着丁二苗等人,慢慢地展开了手里的紙卷。
因为迎着月光,所以丁二苗看得明白,那女鬼展开的,居然是一副画。画上,是一个清代美人,衣着打扮,和女鬼一模一样。
难道画上人,就是女鬼自己?难怪她飄在这块匾額前久久不动,原來这里珍藏着她的画像。
想想这女鬼,也够自恋的。
丁二苗正要离开,东厢房里的女鬼,却拿着古画,緩緩地转过身來。
这一转身,就连丁二苗也吓了一跳!
这女鬼的背影,看起來是那么的惹人遐想,可是她的脸面,却皮开肉绽,而且一片漆黑!能够辨认的五官,几乎就只有她的兩只眼睛了!
这是一张被大火烧过的脸!
丁二苗担心黄克俊和洛玉凤会承受不住,所以立刻一闪身挡在窗户前,兩眼看向左边的那些兵器,故作无意地説道:
“这些大刀長矛,倒是很好玩的。有没有钥匙啊?有钥匙的話,我进去找兩件兵器玩玩。”
黄克俊和洛玉凤都蹲在窗下,一句話也不説。
这么镇定?
丁二苗低头一看,卧槽,黄克俊已經吓得半死,坐在地上,背靠墙壁,一点动静也没有!
女鬼飄到窗户前,盯着丁二苗的脸,一动不动。
丁二苗却視而不見,扭头左看右看,一边喃喃自语,道:
“这狮子头居然有兩对,看來甘家的先祖们,以前都是舞狮好手啊。唉,可惜現在,已经看不到会玩狮子的人了……。咦!怎么房里有张画紙在飄?难道有鬼?”
一听見丁二苗这么一説,那女鬼一松手,画紙掉落在地。但是画上的那个美女,竟然化作一道虚影飄出,扑向女鬼的身体。
随后,女鬼身形一旋转,再转过脸來,已经变成了画上美人!
跟我玩画皮?丁二苗心里冷笑,等下再來收拾你!
有心在这里擒下女鬼,但是丁二苗担心,会把甘家祠堂打的一塌糊涂。
对于大姓宗族的祖祠,丁二苗也不敢胡來,万一打烂了这里的牌位,甘家的上千人,还不找自己玩命?
就怕甘校長一声令下,自己就会被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
“哦……,原來是风刮起了画紙啊,吓我一跳。”丁二苗自言自语地解释着,脚下踢了黄克俊一脚,道:
“走吧,这里也不好玩,还騙我説有鬼,一个鬼毛也没看見啊!”
女鬼似乎对丁二苗的話非常不满,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
“早就説这里不好玩了,你偏要來看。”黄克俊被丁二苗踢了好几脚,終于反映过來,嘀嘀咕咕从地上爬起,头也不敢回地,拉着洛玉凤的手,走向自己住宿的西厢房。
丁二苗担心他的颤抖会露出马脚,所以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示意他稳着点。
回到房间,黄克俊关上门,猛地弯腰吐了起來。
現在他知道和自己缠绵的梦中美女,竟然是一个皮开肉绽的恐怖女鬼,实在无法承受。
丁二苗却又打开了门,依旧靠在门框上,监視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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