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编出这么个理由,随意编排自己的祖母,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也幸亏是没人在,否则就这一句话,她这个端庄高贵的嫡公主形象就得蒙上一层阴影。
谢骓笑了笑,伸手握住慧佳的手,他的手很凉,却很宽厚,莫名的令慧佳安心,只听他道:“以前就很佩服皇祖母这样的女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实乃女子之中的翘楚,也难怪会将大夏江山打理的这般清明稳固。”心底是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听到丈夫用赞叹欣赏的口吻夸着太后,慧佳心底就不舒服,什么不同凡响,女子翘楚,不也就比她们厉害了一点嘛,有什么的,不守妇德倒是真的,这样的女人皇祖父为什么会看上。
依她看,那女人长的也没多美,顶多是靠气质取胜。
随着戌时逐渐降临,宫里处处张灯结彩,好不喜庆,尤其是用来举行各大宴会的永寿宫的主殿祥庆殿,金碧辉煌,气势恢宏,令人感受到一股皇家的浩然正气。
殿内两侧一字排开席位,一直延伸到殿外,百官携家眷同进,在自己的席位上坐下,然后开始漫长的等待。
首席坐下分列两侧的席位,按等级排序,首位左便是太子殿下,右是瑞王一家,紧挨着太子的是振国公府,然后各位皇子依次下去,随后南阳候安定候秦国公依次排下去。
容岑坐下没多久,一个小太监悄无声息的靠近他,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然后没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消失。
容岑眉峰微皱,下意识看向谢骓的席位,空荡一片,人还没有来。
洛秀就站在他身后,刚才那小太监的话他没听清,却看到容岑的表情变化,稍稍靠近一些,低声问道:“怎么了?”
容岑喃喃道:“太后的人。”
洛秀挑了挑眉:“太后的人怎么了?”
容岑看了他一眼:“皇外祖母她……。”
刚才那个小太监说的是:“玉溪王已答应,让他安心。”
这个小太监是在沫儿姑姑身边服侍的,长的不起眼,平时没多少人注意他,但容岑却记得很清楚,这是皇外祖母派来的人。
玉溪王……盘踞西北的第一大藩王,西北土皇帝,手握十万重兵,守卫西北边防,虽然令皇帝不安,却也因实力强盛,西北多年来无人敢犯,一直是皇帝最头疼的一个人。
皇帝早想收回他的兵权,但奈何一直找不到时机,搞不好容易引发玉溪王造反,所以这件事皇帝一直在筹谋,总而言之,这个玉溪王是个令人非常头痛的人物,不属于朝堂上任何一派势力,非常独立,却也从未有人敢看轻。
容岑本就想拉拢这个玉溪王,所以他抛了个鱼饵下去,就是引得对方上钩,暂时和他站在一个战壕里,不过他却不敢肯定,毕竟玉溪王置身事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进入京城的权利漩涡中,所以他心底一直不确定,前天把信送出去之后,一直到进宫之前都没有回应,他心底就知道大概是失败了。
所以今晚他也没有多少把握,却没想到,皇外祖母竟然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皇外祖母怎么知道他想拉拢玉溪王,更令他不可思议的是,皇外祖母什么时候和玉溪王有了私交?
不管其中有什么隐情,最起码这个时候事情于他有利。
脑海里浮起皇外祖母最后拉着他的手望过来的眼神,皇外祖母,究竟知道什么?
洛秀生怕事情出了什么变故,冷声问道:“究竟怎么了?”
容岑忽而笑了笑:“没什么,我们的胜算又大了一些罢了。”
是了,皇外祖母虽然多年不理政事,但她曾经可是执掌朝堂垂帘听政的大夏敬德太后,虽深居简出多年,然而骨子里,还是那个雷厉风行的敬德太后啊,怎么可能容忍狼子觊觎她拼命守护的江山。
知道有皇外祖母做后盾,容岑一颗心更踏实了。
洛秀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人要是打定主意不说,他什么也套不出来。
时间只剩下两天了。
如果今晚容岑不能彻底扳倒谢骓,他不计后果也要取了谢骓的狗头。
等待的时候时间总是会过的特别漫长,大殿上交头接耳的声音特别嘈杂,听的人心烦。
很快瑞王爷一家高调出现,奉承声不绝于耳,尤其是第一次出现大众面前的萧乐自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换回一片赞美和倾慕的眼神。
就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萧乐高昂着头,像一直骄傲的孔雀一般,走在自己父王和母妃身边,外人只看到烟霞色的拖尾长裙在闪烁的灯火下,美的炫目。
如果有心人注意的话,会发现萧乐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甚至还有些同手同脚,颇为滑稽可笑。
随瑞王妃坐下,萧乐一面谨记着昨夜嬷嬷的教导,坐的十分端正,然而眼角却四处乱瞟,在大殿的几个席位上一一略过,似在迫切的寻找着什么。
忽然,她看到斜对面的席位上坐着一个青衣男子,隔着宽大的殿内主道,那人身上温润儒雅的气息仿佛春风般令人熨贴舒服,虽然距离有些远,看不太清容貌,但萧乐就是有一种直觉,这一定是个极品美男子。
艰难的收回视线,她悄悄扯了扯瑞王妃宽大的衣袖,悄声问道:“母妃,那个青衣男子是谁啊。”长的好帅。
瑞王妃顺着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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