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淡的月光下,孟祁将‘床’上的人儿看的分明。
一头青丝带着几丝凌‘乱’披在肩头,像是一匹浓重泼墨的黑锦缎,衬得小脸比天边的明月更加冰冷皎洁,惺忪慵懒的眼睛似睁非睁,那幽暗的光泽似海底浮动的‘波’澜,平静中更添惊涛,只一眼就令人摄于那眸中的神采浮华。
垂落的纤浓睫‘毛’在眼睑下打出一片暗影,将那眸中的光彩也笼罩的影影绰绰,怎么看也看不分明,就像永远拢着一层雾霭,拨开眼前的‘迷’雾却是层叠而来的幻影,丝丝清凉的感觉透骨而来,等待发觉,已是冷彻心扉。
肩头的衣服悄然滑下,‘露’出莹白的肌肤,那样的白不若牛‘奶’细滑,不如羊脂无暇,也不若白瓷的自然天成,就好像天边流动的白云,浅溪里游淌的鱼肚,深海里明亮的珍珠,在夜‘色’中散发着轻淡悠远的光芒,自然而然的夺目光彩,却又生不出亵渎的心思。
许是觉得有些冷,那人纤长的手指拢了拢衣领,披上了外衣,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便是赏心悦目的优雅高贵,从骨子里散发而来的高华气质。
孟祁不是第一次见到宋锦,可每一次相见,却总能让他心底生出‘激’‘荡’的心情,好似每一次相见都是第一次,怎么看都看不够,然后在心底叹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随后便是满心的愤怒羞恼,齐歌那个大尾巴狼,他捡的便宜可大了。
宋锦抬起眼眸的瞬间,昏暗的屋子刹那间像是被珍珠点亮,每一个角落都明亮如白昼,分毫必现。
“来了。”空灵慵懒的声线像是从遥远亘古的方向传来,悠悠‘荡’‘荡’钻进耳里,很好听却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不得劲儿,就像有什么东西钻营着肌肤血管。
孟祁直愣愣站在原地,一副懵了的样子。
其实他是醉了,灵魂已不知游‘荡’到哪里去,做着抱得美人归的美梦。
宋锦掀被下‘床’,地板上铺着毯子,赤脚踩上去不会发出丁点声音,反而那小巧纤美的‘玉’足在褐‘色’的地板上又是另一种无法言说的美。
总之在这个少‘女’的身上,从头到脚一根头发丝,哪怕脚趾甲都是与美挂钩的。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认知,却又理所当然。
“又在发什么愣。”宋锦倒了杯温开水在手里,清冷平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令魂归九天的孟祁猛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齐歌又没在家?”为了掩饰自己羞红的脸颊,孟祁不动声‘色’转移话题。
“他有点事,可能回来晚点。”
“哼,还没结婚就开始夜不归宿了,指不定在哪儿fēng_liú快活呢。”孟祁就是忍不住想讽刺几句,虽然这话醋味忒重,一股子怨‘妇’口气。
“呵呵……。”宋锦被他这话逗笑了,“自己一身绿‘毛’还骂别人是妖怪,你是皮又痒了吧。”这孟祁也就只能逞逞嘴皮子威风。
“有本事你打我啊。”孟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子,伸出脸朝宋锦凑过去,眼睛狡黠的眨啊眨,趁机吃一下‘女’神的豆腐。
宋锦轻轻旋身,孟祁鼻尖嗅到拂过的幽香,却是扑了个空,正要叉腰徉怒,耳边响起宋锦清冷的声音:“好了,闹也闹过了,别耽误时间了。”
孟祁立马收了嬉皮笑脸,庄重威严的跟座雕塑似的。
每日例行修炼过后,宋锦感觉内力又升了一个层次,已经是四个七天了,接下来就要进入第五个阶段,越往后难度越大,但威力也会越大,同等的,孟祁受到的“摧残”也就越深。
瞟了眼瘫软的孟祁,宋锦幽幽道:“从明天开始就要进入重要阶段,你身体承受的住吗?”承受不住也得承受,她只是给他打个预防针,别到时候掉链子。
但孟祁却以为宋锦是在关心他,死气沉沉的脸上立马迸发出光彩,连连点头:“受得住受得住,为‘女’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宋锦懒得搭理他那一脸嬉笑,站起来拿起衣服去卫生间洗澡,等洗完澡出来她以为孟祁已经走了,谁知他正坐在窗台边,两‘腿’晃‘荡’着望着明月发呆。
要知道这可是小区住宅楼,孟祁坐的是十楼的窗户,万一一不小心摔下去,脑浆都得摔出来。
听到脚步声,孟祁回头就看到一边走一边正用‘毛’巾擦头发的宋锦,身子转了个弯,背靠玻璃窗的竖栏,一条大长‘腿’抵上对面墙壁,另一条‘腿’从窗口耷拉下去,这个姿势足够潇洒帅气,却也十足危险。
此时他一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嘴角勾着邪笑,目光闪亮的望着宋锦,用不正经的语气含笑道:“长夜漫漫,没有齐歌的陪伴,你要怎么度过。”
宋锦哼笑一声,手上擦头发的动作不停,“与你何干,赶紧走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他目光在宋锦莹白的脖颈上溜了一圈,语气幽幽含情,‘春’夜里勾起满身的‘鸡’皮疙瘩:“不如我留下来陪你?如何?”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不是非要我用脚踹你你才肯走?”宋锦轻轻挑眉,有一种漫不经心的震慑和威严。
孟祁缩了缩脖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哼着便从窗口一跃而下。
这里如果有别人绝对要尖叫,这可是十楼啊,跳下去绝对摔成泥巴啊。
宋锦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以他现在的内力,二十楼跳下去都没问题,她才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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