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记得孟祁的手段,那个十七岁的少年,他眸中搅动着的狠戾疯狂还历历在目。
孟祁追上宋锦,笑嘻嘻问道:“我刚才唱的好听吗?”
“还行吧。”宋锦要是夸他一句,他绝对能把尾巴翘到天上去,这家伙从不知谦虚为何物。
“那可是我专‘门’唱给你听的,你知道我练了有多久吗?嗓子都哑了。”孟祁又开始缠着宋锦叽叽咕咕。
“多喝点菊‘’茶,清凉败火。”宋锦给了他一个眼神。
孟祁脸‘色’僵了僵,“菊‘’茶?”绷着脸‘色’要笑不笑,主要是菊‘’这词都被人给玩坏了,尤其是孟祁那群好哥们儿,玩的‘’样多了,菊‘’作为一个非常形象的形容词经常被他们挂在嘴边,污的啊不忍直视……
“你那什么表情?”宋锦一看孟祁的表情蹙了蹙眉,她刚才那句话说错了吗?
孟祁赶忙恢复嬉皮笑脸,‘女’神太纯洁了,哎,他都不忍心玷污她那纯洁的小心灵。
“我给你当牛做马,你给我草如何?”孟祁突然正‘色’道。
宋锦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想吃草去地里,我从哪儿变出来草给你吃?”
看宋锦一脸认真的样子,孟祁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直不起腰,眼泪都飙出来了,“‘女’神你真是太可爱,太纯洁了,哈哈哈……。”
不用问就知道孟祁是在笑她,板着脸不悦道:“有什么好笑的,再笑我把你的嘴给缝上。”
宋锦的威胁起了点作用,孟祁绷住嘴可还是忍不住,压抑的笑声震‘荡’着‘胸’腔,嗡嗡嗡震的宋锦头晕。
宋锦脸红的瞪了他一眼,忿忿道:“你还笑?”作势挥起拳头要打他,孟祁赶忙抱着脑袋蹿开。
不是宋锦听不懂他话里的内涵,而是宋锦根本就没往哪方面想过,一个人内心的想法往往能折‘射’出他的言行举止,这足以说明宋锦是个内心敞亮的人。
“‘女’神,你给我草吧,给我吧。”见宋锦只是吓唬他,孟祁便蹬鼻子上脸起来,笑嘻嘻的对宋锦说道。
宋锦冷冷的看着他,半晌后,在这样的目光下孟祁最终败下阵来,讪讪的挠挠脑袋,嘿嘿一笑:“好吧,我错了。”
宋锦不理他,朝楼梯口走去,孟祁立马屁颠颠的跟上。
八楼是棋牌室,这是孟祁最爱玩的地方,还没走近就听到闹哄哄的声音,迂杂的很,间或夹杂着烟味和独属于男人身上的汗臭味,还没走近宋锦胃里就翻腾起来。
孟祁立马吩咐侯在‘门’口的服务员:“去,让人开窗通风,把里边空气净化一下。”
这里的服务员都认得孟祁,得了他的吩咐立马回去照做。
棋牌室是现代比较大众化的休闲娱乐场所,根据不同的级别有多种形式开放的娱乐项目,比如麻将、扑克牌、牌九、百家乐、象棋围棋五子棋等,和赌场差不多的‘性’质,虽然明面上是经过律法批准的经营项目,不涉金钱‘交’易,但实际上关上‘门’谁知道都赌些什么。只要不被抓住证据,这里依旧是一念乞丐、一念富翁的宵金窟。
里边看起来热闹的很,尤其是大厅里,一张长桌上围着一圈人,人人脸上带着小心翼翼又郑重万分的神情,好似沉浸到自己的世界,对周遭的一切漠不关心,双眼直棱棱盯着长桌尽头庄家和闲家手中的牌,恨不得长着透视眼看清牌底上的数字。
“这种玩法叫百家乐,纯粹是拼运气的。”孟祁给宋锦解释道,正在发牌的‘挺’拔荷官看到孟祁对他微点头示意,孟祁点了点头,荷官便垂下目光专心致志的做自己的事。
宋锦目光转了一圈,来这里玩的都是男人,除了自己,宋锦没发现一个‘女’人。
蹙了蹙眉,宋锦不想在这里逗留,她对赌博也没什么兴趣,孟祁便问道:“你喜欢玩儿什么?今天我包了,随你玩儿。”
宋锦摇摇头,“没兴趣。”
空气乌烟瘴气的,她是真的不喜欢。
“来都来了,总得玩一玩吧,都很简单的,不会的我可以教你,本金我出,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宋锦指了个包间,“那个。”
孟祁一看就乐了,围棋。
这可是最复杂的棋牌类游戏,来这里玩的人很少选择围棋,因为下围棋不仅要‘胸’有丘壑,还要坐的住,没耐心,首先这一点你就输了。
一看宋锦指的围棋,孟祁只当她是随便点的,拉着她走过去,“好好好,我们下围棋。”
这是个单独隔出来的房间,与外边的浮华喧闹不同,围棋室里格外安静,正前方横挂一副狂草,上书王安石的一首诗。
莫将戏事扰真情,且可随缘道我赢。
战罢两奁分黑白,一枰何处有亏成。
棋局如战场,风云变幻,步步杀机,输赢却都随缘,只是游戏而已,莫扰了感情。
一长排榻上放着棋桌和左右软塌,棋桌上摆着的棋盘,黑白棋子分别装在两侧的棋盒里。
此时围棋室里只有两对人在博弈,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微胖男人站在一边看的十分认真,一室静谧,连进来人都没发现。
“嗨,小伙子,你也下围棋吗?”问话的是观棋的微胖男人,他早就心痒难耐,奈何围棋在这里一向是冷‘门’,鲜少有人来,看到一对容貌出‘色’的少年男‘女’进来就迫不及待的走过来问道。
孟祁看了眼站在身边的宋锦,朝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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