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呼吸,缓慢攀爬,凭着记忆里这栋房子的构造一点点挪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韵月缓缓的沿着通风管道爬行。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淡淡微弱光芒,她一路屏息,直直朝着那亮处寻去。
好容易来到光源处,小心趴在透亮的通风口处,韵月顺着缝隙往外张望。
外面似乎是书房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了,这么晚还有灯光。
有些诧异得上前,望了望。伸头的时候,脚不小心碰到一处硬物,“咣当”一声,像是有什么被踢倒了。瞬间惊出一声冷汗来的韵月,这会本顾不上去看什么东西倒了。她一动不动的趴在挡板上,双手抠着交合处,心紧的张大眼往书房探视。
万幸,此刻房间里似乎暂没有人,她刚刚造出如此大的声响,还没有人来查看一二。
稍稍松了口气,她刚想抠开挡板,从这里下去,走楼梯回房间。却在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后,赶紧收了手。
“叮当——叮当——”这应该是那些链接长老们的脚镣传出的。
果然,一双花白脑袋缓缓出现在韵月视线。
因为灯光有些逆光的关系,她暂时认不出来人的身份。隔了好半晌,才从两人的交谈声中弄清楚那是大长老和他跟班。虽然听不懂他们意大利语的内容,但从他们不断在纸上书写的动作来看,似乎正在用平日她与他们沟通的方式来交流着什么要紧的话。
可惜,她从这个地方,本看不到纸面,也就无从得知他们到底在写些什么。
懊恼得撑起身子,想要换个舒服的姿势,却害怕再弄出声响,只好作罢。就这么僵着,一直盯着两个老爷子说话写字,着实无聊。好开始透过挡板缝隙默数起放在旧上的东西来,电话、笔筒、电脑……咦,她这会儿才看到,电脑是开着的。
眨眨眼,半眯着,韵月努力用她那两百多度的近视眼窥视那窄小屏幕上的图样。看了半晌,只觉得熟悉,却一时半会儿没法想出到底是什么。偏头,再看,仍然未果。脖子都快拧掉了,还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实在忍不住了,韵月缓缓趴下身子,躺在通风口处,等待两个老人说话悄悄话离开。等着等着,疲惫袭上脑际,她昏昏然就睡去了……半梦半醒之间,那个显示屏上出现的图样还不断重复出现着,像是在提醒她,让她想起某种重要的事。而那件事情,和她有着密切关联。
可惜,睡着了的她,光顾着和周公下棋,没空搭理这个图样,直到再度醒来。
张开眼,是因为韵月被前的异物给硌醒了。
翻身,“咚”的一下撞到头,她揉了揉眼睛,看着昏暗的四周,才想起身在何方。
“哎呀——”腾的坐起身来,韵月在想明白自己都干了什么后,可着急了。闭上嘴,平复喘息,她小心翻身,从通风口的挡板处看到外面亮到不行。顾不上被人发现的危机,她急急转身,认真的想了想,凭借记忆中的路线往回爬。
好像爬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韵月终于看到了亮光。来到那个没有遮挡物的通风口处,她飞快的往外,努力忽略全身的不适和口的疼痛。韵月攀着椅子凳子,晃晃悠悠的爬了下来。拾起床上脏兮兮的挡板,装回通风口,然后一张张椅子搬开来。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处理这些椅子,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交谈声,然后是门板被敲击的声响。
“完了!”吞吞口水,韵月看了看时间,暗叫不好。
且不说她这会儿蓬头垢面的模样容易让人起疑,单凭着满室的座椅,稍微有智商点的人就可以大概明白她在干嘛。
门外的敲门声越发响亮,她好像还听到了唐希瑞的声音。看了看四周,简直称得上四面楚歌的境地,韵月急了。脑子里乱哄哄的作响,门外的人似乎已经开始扭那个有当没有的门锁,想要破门而入。
怎么办……怎么办……有了!这是不是就叫做命悬一线终有救?飞快的行动起来,韵月也没吭气,就任那门外人在外面忙活,她在里面动作。
“你在干嘛?”仍旧是隔着一层门板,唐希瑞非常不爽的声音穿了进来。
“洗澡啊!你以为浴室里还能干吗!”不耐烦的把浴室门拧开一丝缝隙,韵月一手托住头顶的大毛巾,从缝里支了个脑袋出来。
“叫了你半天没动静,我还以为甜心出事了,所以才关心你嘛!”见她光秃秃的胳膊,还有赤裸肩头,希瑞微笑着,假意关切询问。
“有什么事待会儿说吧!我还没洗完!”翻翻白眼,韵月当着希瑞的面,甩上浴室门,反手落锁。然后大喘气的滑落于地,看着四仰八叉搁置在浴室中的椅子凳子,她才算真的放下心来。
幸亏刚刚她灵机一动,也不知哪里来的神力,把几张木椅就这么甩了进来。然后还飞快的脱下了一方衣袖和内衣肩带,找了块毛巾裹住脏兮兮的头发。真是太紧张刺激让人受不了了,刚刚她被希瑞盯着肩膀看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会当场晕下去。
“幸好没事。”拍拍口,韵月起身搬挪了一番木椅,把它们重放到一起,然后开始洗二十四小时内的第一个热水澡。看着水流冲刷下的脏污,紧张的心情才终于得到松弛。把自己洗白白之后,韵月回到卧室,随意换上套衣服,不慌不忙得下楼去向客厅。
虽然昨夜的探险没能成功,但毕竟已经爬到了一楼的书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只要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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