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鱼嘴铺跟鞋都说明了曾经摇滚少女的形象,但眉宇间淡淡的柔和,分明是有爱的人,才有可能拥有的甜蜜。
对方的清冷里已经夹杂了她不自知的娇媚,司徒不敢保证,如果是今时今日的自己遇到今时今日的沈涟漪,她是否还会像当年一样毫无心疼的抛弃。
那句台词说,“爱你的女人就像第三只手,如果你觉得麻烦大可以抛弃了她,而不会伤到你的两只手。”曾经那个浅薄的只喜欢地下摇滚的女孩子,不外乎就是一只没用的手臂。
但,现在呢?
“以我对你的了解,这样的视频根本要挟不了你。你做过很多比这还危险的事,打滚了那么多次,不可能不知道真正在牢里呆过的人,不会再想进去。所以t想用这个来让你不要烦了,也只有杨雪会相信。”
司徒文慧朝她笑,“当初你那么了解我就好了。”
沈涟漪没有接,而是拿出了另一沓资料,“那这个呢?”
司徒文慧接过的时候,向来无波无澜的眼睛还是闪过了一丝诧异。除了隋氏欧洲区五年来公开的财会报告外,还有一些英文写的合同书,全都是欧洲区的业务。
“你怎么拿到的?”司徒问她。麻烦的不是财会报告而是合同书,那些合同书全都是隋建英和不同人签订的货物买卖合同,还附加了好多银行的信用证资料,海上提单单证,承运人的运输单证,换而言之——沈涟漪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那些交易是真实的,隋建英在和人做跨国交易,但事实上,不是,还是完全不是。
以假合同为名,转移钱财才是事实。赵妍名下的空壳公司,这样和隋氏欧洲区做假生意已经很久了。
“得罪了委托人而且还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不会做。”沈涟漪浅笑着,将面前的咖啡喝下一大口。
司徒抬眼,很平静的看着她。只是她的眼神,很复杂——
原来,人真的会变。
当年的少女,只有一颗说得好听点是勇敢,说得不好听就是蠢的心。她何尝会算计别人又何尝会和人争?每一个喜欢地下摇滚的人,本质都是清高而离群的,所以沈涟漪从不会和人明着交手,因为她性子里就不喜欢。
可这一次,她为了隋瑭,居然可以直接杀过来,对她来那么一段话。
“我只想知道,合同哪里来的?”
“你离开后,我做了那么久的律师,再怎么不喜欢交际,银行这块总会认识些人。信用证诈骗是这些年做的最多的案子,所以……”沈涟漪对她,摊了摊手。
司徒做了个小动作,她加了一勺糖。
“如果你的习惯没变,你只有在烦的时候,才会吃甜的东西。”
“就算我不来烦你,赵妍那里也有的是人会来烦你。”大概几分钟后,司徒文慧恢复了曾经的神色,对她说。
沈涟漪心里吐了口气,她的手心有些温润的湿热。她知道,司徒这样说就是代表她放弃了。她真正抓到了司徒的软肋——这个女人,从来不是做亏本生意的人。这个世界上有的是别的新闻可以挖,她不会傻到让自己惹了一身麻烦,还做不出高质素的新闻。
“有别人也无所谓,至少不会像我看到你那样,觉得特别烦。”同样是顿了半分来钟后,沈涟漪对着司徒,这样说到。
在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沈涟漪没来由的觉得,心里彻底的松了下来。原来,这个字才是最关键的字,“烦”。
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咫尺天涯。
这是沈涟漪以前听电台的dj说的话,现在,她觉得这句话就在她身上验证了。所有的过去最终都会过去,我们最终都会慢慢的不计较,但不计较,不代表再见还能欢欢乐乐。
“烦”,这才是对于那种渣一样的前任,一种最正常的感觉。或许文艺一点的说法是无爱无恨。我也不再恼你了,但请你千千万万别在我面前再蹦跶了。人和人的关系,怎么着也不可能是简单的两极状态。
“我懒得再和你计较,再纠缠什么了。我累,你也未必会有所损失。我只是想说,以前我不了解你但现在我了解,那么多年,接了很多案子也见了很多人,大概能明白有些人没有爱只喜欢钱是什么心态。所以……”
“所以你知道我怕什么,你现在也不是以前的小女孩,你有和我较量的心智,你可以让做到让我打搅你不打搅你爱的人的生活,对不对?”司徒文慧打断了她,说。
沈涟漪浅浅的笑着,将咖啡杯虚空对她碰了一下:“我觉得这么多年,这才是第一次你我平等说话的时候。”她的笑容,很开心。
司徒顺着她的意,和她轻碰了一下杯口。她只是笑,没有说话。她知道,有些话她根本不必要说。
如果今时今日再相见,你有了和我相同的心智,结果会不会不一样?或许会吧,这些年同样经历过生死边缘,却好像开始觉得好像少了一点什么。
如果有人能懂藏得很深神的话,那句“dllyart”其实是想说“ve”,那她会不会只对这个人好一些呢?
她可能依然会用笔伤害很多人,但她会留下那么一小块地方,只对这个人好一些。
也许吧,司徒告诉自己——这一瞬间的遐想,不过,只是“也许。”
“ok,再见。”咖啡见底之后,沈涟漪对她说。这句再见的意思,谁都知道是“以后别再见了”。
司徒对她点头笑了笑,“我再坐会,你走吧!”
夜慢慢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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