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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蝉伊洗漱完下楼,却发现那位长辈已经起床了,此时正在客厅打电话。
“爸。”她喊了一声,见他朝自己望过来,微点了下头示意,接着便不再搭理她,继续跟人说着什么。
蝉伊钻进厨房做早餐,过了没一会儿,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忙走出去,“爸,什么事?”
男人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她,然后随即反应过来,道:“我刚才是在说中药名,不是叫你。”
她脸一红,“哦……”
一家三口吃完早餐,才不到八点,白苏他爸拿起钥匙就去医院上班了,走前吩咐白苏把院子里的药材收起来,因为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
蝉伊见他走了,才跟白苏说起刚才的囧事,“蝉伊居然是中药的名字吗?我丢死人了。”
白苏哈哈大笑,“你果然是我们白家的媳妇啊!”他说:“我跟我爸的名字也是取自中药的,你不知道吗?”
她愣怔:“白苏?”
“嗯,难听死了!他自己被我爷爷迫害,就给我也取了个该死的药名儿。”
蝉伊好笑道:“得了吧,没叫你白当归,白首乌什么的就不错了。”
说着又问,“那你爸叫白什么?”
“决明,”他说:“白决明。”
后来,蝉伊特意上网查询,果真是有“蝉衣”这味中药,其形似蝉而中空,稍弯曲,表面黄棕色,半透明,有光泽……总之长得很是吓人,与她的“蝉伊”同音而不同字。
二十二年来她居然都没有发现。
真是有趣。
而白苏,则是一种草本植物,其叶、嫩枝、主茎,皆可入药,主治风寒感冒,头痛,咳嗽等。
至于决明……
后来的后来,蝉伊充分体会到了决明的用处。
***
婚假过后,回到公司上班,白苏在一家日企做服装设计,而蝉伊则进入了市图书馆,当起了管理员。
朝九晚五的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白苏说,没妈的孩子特别可怜,小时候家里要么请保姆,要么就把他送到爷爷奶奶那里小住,长大以后白决明干脆就让他自己叫外卖过活,有时好不容易在家做饭,也要使唤他打下手,饭后还让他洗碗。
现在终于有老婆疼了,感觉像重生一样。
蝉伊说:“你把你爸说得像后爹似的。”
白苏说:“我爸认为男孩就要穷养,如果我是个女孩,他可能会把我宠上天的。”
其实他们三个人在家吃饭的时间也不多,中午通常都在单位用餐,晚上有时这个加班,有时那个值班,很少能凑齐,只有周末能团聚。
那天星期天,蝉伊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菜,回来一直忙到中午,给他们做了一顿大餐。
吃完饭,白苏大爷似的坐到沙发上看电视,白决明走过去踢了他一脚,“去洗碗。”
“……”白苏理直气壮:“蝉伊在收拾呢。”
“哦。”白决明点头:“那你到院子去给我晒药。”
“……”白苏满脸黑线,“我还是洗碗吧。”
蝉伊在餐厅听到那父子俩的对话,乐得不行,看来白苏的出头之日尚且遥远得很呐。
***
夜晚的休闲时间,几乎都拿来练习床上运动了。新婚的夫妻,经验缺缺,不知需要磨合多久才能体会到那种极致的快乐,蝉伊很想让白苏做多一点前戏,或者温柔一点,可那刚开荤的男人哪懂什么技巧,只知道埋头冲刺,狠狠发泄。
这天晚上下着雨,空气湿湿的,很是幽香。白苏在一番云雨过后很快睡着了,蝉伊却不知为什么,久久无眠。她轻声起床,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透气,却没想,竟看到了白决明。
他卧室的阳台离她只有数米,蝉伊出来的时候见他静静立在那里,右手伸出去,接着那淅淅沥沥的雨滴,不知在想什么。
她心头一动。
三十九岁的男人,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也许是性格冷淡的原因,平日里鲜少见他有什么情绪波动,所以那张冷峻的脸,才难以看出岁月痕迹吧。
只是在这样的夜里,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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