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神出鬼没的女子,孙三段只有乖乖地伸出手去。白衣女子从头上拔下一支精致的细长发钗,伸进手镣的锁孔内,挑拨旋转了几下,竟然把锁打开了。如法炮制,脚镣也被白衣女子轻而易举地去掉了。
孙三段活动活动自由了的手脚,不可思议地说:“太神奇了。”
白衣女子:“我们可以走了。”
孙三段一脸错愕:“怎么走?门窗都还紧闭着。”
白衣女子先前没有开囚室外面的门锁,是防备有人经过时见锁开着起疑心:“你背过身去,我出去给你开锁。”
孙三段依言背过脸去,暗自猜测白衣女子是从窗户出去的。很快就听囚室的门打开了,白衣女子在门外说:“出来吧。”
孙三段大喜过望,跟随着白衣女子出了囚室。因为是白天,一般犯人都在厂房里劳作,死刑犯又被囚禁着,男监的外面,没有守卫监视。
大白天越狱,而且要从监狱的正门出去,这也太紧张人心了。孙三段提心吊胆地跟着白衣女子,向监狱的大门口走去,必须经过那个警戒要道的守卫时,白衣女子让孙三段蹲在墙角别动,她手持特意寻来的木棒,从守卫的背后,悄无声息地靠近去,一棒打晕了守卫,示意孙三段将倒地的守卫拖到墙角去。
两人继续向着监狱的大门口走,幸好一路上没有碰上巡逻的守卫。走到绞刑机那儿时,再有几步就能进入监狱大门的过道里了,白衣女子回头跟孙三段说:“我过去打开大门锁,你要紧跟着我出去。”孙三段见识过白衣女子的手段,强抑住就要逃生的激动,向着白衣女子拼命点头。
白衣女子刚走进大门的过道里,监狱里的报警铃声就尖叫起来,顿时,整个监狱里的守卫都出动了,想必是那个晕死过去的守卫被人发现了。守卫发现了门口的孙三段,立时扑过来。
白衣女子见势不妙,只好弃下孙三段,只身从小铁栅栏门挤出去走脱了。那些看到白衣女子从铁棍间出去的守卫,都以为看花了眼,反正谁也不相信会有人能从小铁栅栏门挤出去,真是白天见鬼了。
☆、刑绞孙三段
话说那天燕子丹,见白衣女子进了监狱的小铁栅栏门后,着实在外面瞠目结舌了好一阵子,想起父亲燕云林曾给自己说过的缩骨术,难道白衣女子使出的,就是传说中极其诡秘的缩骨术?
江湖中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缩骨术故事,绝大部分和白小白有关。
缩骨术是白家的绝密武学,而白家是江湖上最诡异的武学世家。没人知道这种近于巫术的奇技是怎样练成的,只知道白家的孩子在婴儿期就开始了训练,也许和练这种残酷的技艺有关,白家的人大都身材小巧,宛如女子。
把缩骨术练到随心所欲登峰造极境界的,普天之下只有白小白一人。这缩骨术的特点就是“分筋错骨,骨头重排”,也就是说骨头是可以在皮肉里拆开移动使人体变形,或拉长成条或压缩为块。这奇技绝学,听听就让人骇异。
江湖中人很少有认识白小白的,有那极少数见过的,也只能形容个大概,说白小白身体柔软面相娇美,怎么看都像是一妙龄娇小的弱女子。白小白罕在江湖走动,如果白小白在江湖露面,一准是江湖上有了重大事件。
那走进监狱里去的白衣女子,如果是名扬天下的白小白,她到这平府城监狱干什么?真的是白小白吗?
燕子丹想不明白这诡异的白衣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历。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看看天将正午,燕子丹暗叫一声糟了,急忙打马回家。
燕子丹还没到家门口,就见一脸憨厚相的燕福,在门首急头怪脑地张望,一瞅着飞马回来的燕子丹,快步迎上去,当头拦下燕子丹,急切得声音都有点结巴了:“少爷,不让你出去偏出去,老爷回来不见你,正在里面客厅上生气,要你回来后去见他。”
燕子丹倒不害怕父亲燕云林,只是有点歉意燕福因自己受责骂:“燕福,老爷一定骂你了吧?”
燕福给燕子丹牵着马:“又不是没被老爷骂过,倒是你小心点吧。”
客厅里,燕云林沉脸不欢地坐在椅子上。燕子丹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燕云林看看燕子丹,闷闷地问:“你去哪儿了?”
燕子丹低声说:“在家里闷得无聊,出去散了散心。”
燕云林哼了一声:“散心散到水家的祖茔地去了?”
燕子丹发窘地分辨:“爸爸,我和天然,毕竟在外人眼里,还存在着名份,去她爷爷的坟上,也是理所应当的。”
燕云林又哼了一声,不想就她两人名份上的问题再说下去:“我今儿在马场子,听你伍叔说,有人见白家奇术的传承人,白小白来到了我们平府城。”
燕子丹一愣,立即想到了白衣女子,遂把自己遇上白衣女子的细节,详细说给燕云林。
燕云林吃惊地盯着燕子丹:“那白衣女子,真的从小铁栅栏门走进了监狱?”
燕子丹十分肯定地说:“我亲眼所见,当时非常吃惊,就是现在仍然觉得不可思议,血肉之躯哪能像水一样,从仅能容下一只拳头的铁棍间,流进监狱去。”
燕云林百思不得其解:“按说白小白轻易不在江湖上走动,更不会到我们这小小的平府城来,如今她不但来了,还在大白天进了习艺所。看来我们的平府城不会平静了,我只是不明白,她进习艺所干什么。”
燕子丹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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