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雪停,苍穹上纤云不留,星辰点点,皓月皎洁。阙的九曲连廊上灯火昏黄。
我依然双手抱膝坐在屋顶上,双眼愣愣无神地望著远方……
“娘娘,天冷。抱著手炉吧。”小叶在我的身边也蹲坐下身子,把她手中的小巧玲珑的掐金紫铜圆形手炉递到了我手掌中。
“谢谢小叶。”我捧著暖暖的手炉,含笑著道谢。
小叶脸儿酡红,“娘娘折杀奴婢了,这是奴婢份内的事情。”随後她又说道,“等手炉里的炭火凉了娘娘记得告诉奴婢一声,奴婢再去换一炉来。”
“嗯,好。”我转过头来盯著她,笑道,“以後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就不要自称奴婢了。”
“是,小叶知道了。”小叶眉眼弯弯,像极了沁儿,也不知道沁儿现在怎麽样了?──我只是想沁儿了,并不是担心她的情况,因为我知道长空瑜定不会亏待她的。
“嗯。”我含笑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月光凄美地一寸寸地徘徊在人间,纵使连廊上灯火辉煌,亦是比不得它的一丝华贵。
小叶双手抱膝,赞美道,“今夜的月色好美,只是天冷了点。”
“嗯。”我淡淡地应了声,双眼再次无神地盯著远方。透过松树郁葱的针叶,隐约见到暮香阁前的湖泊上笼罩著圆圆的月,凄凉绝美。突然静寂的湖泊旁的郁葱树林中倏地“嘎”地数声,只见有一群白鹤振翅飞过,打破了湖泊寒水的无限平静。
天地笼纱,空气里又悄然地恢复了沈寂。渗进水底的月色,寂寞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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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枭踏著冰冷的白色石砖,拖著月下长长的身影进入了朝凤殿。
一殿婢正要向夏侯枭行礼,却被夏侯枭的一个手势给禁止住了。
婢无声退去,夏侯枭扶著竹梯爬上了屋顶。
小叶听到声响立刻转过头去,见是皇上。她立马吓得站起身来,由於屋顶之上不能跪拜,她只得双手叠合在腰侧,向夏侯枭福身行礼道,“奴婢参见皇上。”
小叶的声音惊醒了神游的我,我猛然转过头去,发丝缠绕在唇边。只见夏侯枭正含笑地温柔看著我。
“退下吧。”夏侯枭挥了挥手。
“奴婢遵命。”小叶低著头从夏侯枭的身旁经过,下了竹梯去。
我拧紧眉,今日不是有个玖儿的女子刚入麽?我本料定今晚他定是会在她那里的,怎麽又跑到我这边来了?
“殊儿怎麽了?怎麽皱著个眉头?”夏侯枭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尖细的指拂过了我的唇边,便把被风吹贴在我唇上的青丝缠绕在他的双指之间。
“啊?”我又不自觉地情绪外泄了?我连忙笑笑,垂眼,柔声道,“手炉凉了。”
夏侯枭的大手包住了炉底,淡笑道,“是有些凉了。”
随後他便把我手中的手炉取了下来放在一边,两只大手紧紧地包围住我的小手,含笑道,“不过,不碍事,就由朕来做你的手炉。”
“嗤!皇上这话说得殊儿的心都甜甜蜜蜜的。”我歪著头,眉眼一弯,任他包著我的小手。
寒风剪剪,月色晕晕。我心沈重。也不知道这一场虚情假意的戏什麽时候才是个尾?
“殊儿怎麽又发起呆来了?”夏侯枭的手指抚著我的唇瓣。
我笑笑,深深凝望著他,摇了摇头。或许……是该表现‘吃醋’的时候了。“殊儿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再过多久?”
“殊儿的话,朕听不明白。”
我低垂下眉眼,嗫嚅道,“皇上今儿不是又接了一个女子进吗?”
“朕可以认为殊儿这是在吃醋麽?”夏侯枭斜眉一挑,的脸上有著明显的愉悦之色。
我诧异。怎麽和我预期的不一样?他怎麽没有发怒?爹爹不是说夏侯枭最是不喜欢‘争风吃醋’的女人麽?
我故意扭过头去不看他,一是为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来。二是为掩饰脸上复杂的情绪。
“殊儿,朕的小殊儿!”夏侯枭抱紧我,痴迷叹喟,声声满足,“朕现在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你,你要相信朕。”
纳了一妃又一妃,他却说这一切皆是为了我?夏侯枭的葫芦里头到底卖得是什麽药?
我两眼迷离,思绪陷入了回忆中……犹记得三个月前,我与顾宸、韩衣一同逃跑的路上被夏侯枭的三千铁骑给拦截了下来。那时我著时是震惊了。心里更是明白
纵是顾宸和韩衣的武功再高,也敌不过夏侯枭的那三千帝王铁骑。於是我便果断地命令他们先逃离,待以後再想办法营救我。而我也就是这样被夏侯枭给抓回了军营。
爹爹寻了个时机与我秘密相见,爹爹跟我说,皇帝这样执迷与某个人的事情他还从未见过,更别说是把隐藏在帝王身後暗处的三千铁骑同时派出去去抓捕一个人了。这说明夏侯枭已经存了对我势在必得的心,所以,除非我死,不然皇帝是不会放过我的。听後我的心都凉了半截。为什麽会这样!?我只不过是单纯的想帮爹爹和长空瑜而已啊。
当我想起爹爹有‘假死药’时,我便向爹爹寻要他前次给我的‘假死药’,我想现在的情况再假死一次无疑是逃脱夏侯枭最好的方法了。
可爹爹却告诉我这‘假死药’对身体伤害极大,我已经食用过一次,要再次使用假死药最短的时间必须是两年之後。──那时据我上次吃假死药已经八个月过去了。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剩下的十六个月我注定是要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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