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青苍润泽,满树垂挂的梅子更使其蓬勃生春。
很快,我们就摘了一箩筐的青梅。捷和我把它们拿到桂花树边的水龙头下冲洗干净,捷把那些个头大的挑出来,用菜兜盛着,说待会儿沥干水就用盐把它们腌好,明天再换做用糖腌制就可以了。然后又把最小的挑到另一个筐子里,说那个让爸爸妈妈拿去酿酒去。最后,就剩了一把不大不小的。
“我们现在就来做一道青梅午后甜点吧。”捷说,“给你解解馋,呵呵。”
“好啊。”我马上答道。
捷把那不大不小的青梅放入盆中,端进厨房,加上几大勺白糖,抓了几抓后,就放进添了水的锅里,隔水蒸煮。等果实软化需要一段时间,我们就跑到门外看蜜蜂。我早就注意到这两个黑黑的蜂箱的,就是不敢随便碰,怕给蜜蜂蛰了。
“呵呵,我们只要不去弄蜜蜂,它们是不会蛰我们的。”捷说。
“这里边的,倒底是桂花蜜呢,还是梅花蜜?”我好奇道。
“哈哈,你说呢?”
“估计你们养蜜蜂也不会事先培训的,不会把蜜蜂召集起来开个大会,说:喂,这一拨
负责采桂花蜜,那一拨负责采梅花蜜,各司其职,不得有误。而且,估计你们也还没把它们入花名册,就算哪只蜜蜂昏了头,采了不该采的花蜜,你们也叫不出来:喂,某某蜜蜂,工蜂第几号,做错事啦……”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这是,哈哈哈……”
“所以,我猜啊,这只能是,百花蜜。”
“不对,不对哪,哈哈哈……”捷大笑着摇头,“我们这桂花可是一年四季开花的,梅花呢,就冬季开。嘿嘿,这么简单的知识还不知道,啊?我的故事大王?哈哈哈……”
“噢……对呀。”我不觉讶然失笑,但马上又说:“那梅花开的时候,蜜蜂真的就只采梅花蜜?”
“那当然啦!”
“就没有一只蜜蜂会光顾桂花树?近水楼台先得月呀!”
“不会的,它们全都只采梅花蜜,我特意观察了几个冬天哪,小时候。呵呵。”
“连蜜蜂都知道喜新厌旧啊?这么小的东西都懂得审美疲劳啊?”我瞧着那一群蠕动的小东西,不觉叹气。
“那自然啰。”
“就咱们小捷同学情长啊……”说了一半我停了口。
“呵呵,你这不是笑话我吗,呵呵,也不是这样的,晚上我再跟你讲。”捷说,又问:“你喜欢喝桂花蜜呢,还是梅花蜜?明天让我爸给你弄一点去。”
“都喜欢。”
“呵呵,你这不比蜜蜂还花心吗?哈哈,好嘞,都给你!”捷说罢就站起来,“我们的青梅煮好了,说不定?”
一听到青梅二字,我不觉口腔一酸,唾沫迅速上涌,好像牙齿还在发软。
整个厨房都弥漫着一股酸甜味儿,我只得拼命咽口水。
捷把锅里的盘子端到灶台上,一边哈着手一边说:“唉哟,烫死人啦!”
“取核是吧?让我来吧,我不怕烫。”我说。
“当真?你不怕烫?不会吧,你可不像会干活的哦。”
“什么话!我农民出身,现在还是家庭煮妇,孩子她妈,兼任清洁工、保姆,怎么不会。我就纳闷一点,我好像特耐高温似的。”
“哈哈哈,此话咋说的呀?”
“搞不懂啊,反正别人觉得热的烫的受不了的,我觉得正合手呀,说不定也是小时候没得吃,常常火中取栗练就的……”
“哈哈哈,又来编故事了。好,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耐高温巧手吧!哈哈!”捷说着转身让位。
我取过灶台边上的砧板和刀,迅速给青梅开膛破肚,把里边的核全掏了出来。
“还果真如此啊!真的呢!不错不错!”捷亮着高音表扬道。
青梅的核去掉后,捷又在上面撒了一勺白糖,再把它放回锅里,开火蒸煮,我们就在
厨房候着。没多久捷就关火了,然后就把果实并汁水倒出来,盛到一个大碗里,我们就拿来两把勺子舀着吃。果然好吃,酸酸甜甜的,鲜脆又绵软,有股独特的味道。
“怎么样,跟刚才的比?”捷笑问。
“好得很,天鹅与□□,没得比。”我吃得有声有色。
“哈哈哈,待会儿晚饭是继续喝梅子酒呢,还是青梅煮白酒?”捷也吃得脸都红了。
“换着法儿吃,尝新鲜的。”
“好嘞,听你的。”捷呵呵笑。
晚饭的时候,捷的弟媳阿霞煮了一碗青梅酒,可惜青梅酒就沾了曹操的名气,味道比梅子酒差远了,就是白酒里多了一点果酸味而已,实在不怎么样。捷母说,是阿霞还没掌握好技术,青梅煮酒要把梅子切开,用慢火炖煮一阵子,味道才会出来。另外,要搭配大鱼大肉喝青梅酒才能喝出它的清纯之气,这农家菜太清淡了,引不来味儿,不是青梅酒不好,是助酒的食物不行。
晚饭后,捷弟弟弟媳又到后山摘了两箩筐青梅,说准备第二天酿新一轮的梅子酒。
晚上,捷跟我大致谈了一下她的感情生活。
她的老师结婚以后,捷才开始思考同性恋这个问题,一度质疑自己“野小子”的成长经历,但野小子乐观明朗的性格让她很快就放下了进一步的探究,直到上大学的时候,又对一个女生产生类似的情愫。因有过一次经历,她只让自己的情感停留在心动状态。
大学毕业不到两年,在已过六十的母亲的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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