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眉淡道:“卓瑶,屏玉只要还活着,就是你我注定无法摆脱的宿命,我与你都失去过一次,如果再遇,是幸还是不幸,我真不晓得。不过你却比我稍微要好一些,卓瑶并不是你唯一宿主,我可以帮你。而我……”
后面的话安雅沉默了好久都没继续,桑邪明白,这其中的经历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楚。
直到安雅淡淡的叹了一声:“而我……就算能算出所有人的命,将其改命又如何?我却始终算不出自己和宿主的命……所以,桑邪我帮你可以,但是我有一事相求。”
没什么表情的桑邪,眉间略带讶异看向安雅。
“如有一日,我无法自控,或许与你当年一般,莫要将我冰封,你可做到?”
桑邪双眸微眯,记忆之中,安雅一直是那孤傲自信的女子,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站立时,落落大方,窈窕笔直似青竹,坐着时,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无需言语,便可夺人眼眸。
自小与她一同长大,在桑邪看来,她虽为丞相左膀右臂,却从不向任何人弯腰低头。
而现如今,她却求人杀了她。
就算求人,也这般命令人的模样,当真……让人讨厌。
想到这些,桑邪忽然一惊,双眸微眯:“屏玉她也?雅……你是不是晓得什么?”
“那墓你醒来,可仔细瞧了?”安雅道。
桑邪闻言后,目光偏移,眸子里带着丝丝寒意,只说了三个字,“有蹊跷。”简洁明了。
“哪里?”安雅又问。
论谋略,冷漠与无情,这世间恐怕没几人比得过桑邪,一个有军师头脑的女人,做事果断且心狠手辣。在她看来,这是生于乱世之中应有的觉悟……
也注定是个悲剧。
只是无奈她太过聪明,所以她谁也不信……谁也不知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你在考我?”桑邪说着,将手腕递在安雅唇边:“吃吧……既然敌人在暗,你我在明,我不会让你那么快死。”
安雅盯着桑邪白皙的手腕,抬起手推开道:“你刚醒,要固本培元,我若这样会伤你元气,不好如此。”
只见桑邪嘴角微勾,直起身将双眸紧闭,轻笑道:“食物,这里貌似有,离这里并不远……”言落后侧耳,倾听几公里以外的声音。
安雅也沉下心思去听,刚抬眉,眼前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远处几个狼狈的身影,顺着泥泞的道路走着,又渴又饿。
“二哥,我们顺着这条路,应该没错,绕过前面那座山就到了。”打头的男人气喘吁吁道。
“那个姓乐的臭□□,等我回去我肯定不会饶了她!乐家……我呸!”二哥已经走不动的倚在一颗树上,摆了摆手:“先休息一下,老子我走不动了。”
正在他们休息时,一个白色身影晃过他们四周。
“什么东西?”有人警惕道。
“瞎他妈嚷嚷什么?”二哥已经累的不耐烦了。
“有个白影。”话音刚落,一个同伴的尖叫声,回荡在他们身后。
顺着声音看去,那同伴被一个白色的身影固定着。
所有人都傻了眼,连续后退。
二哥也顾不得有多累,跟着他们往后退。
忽然起了一阵冷风,拨开了树影迷雾,在月光的照射下,所有人都看清了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桑邪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咬住他的手腕,一口一口的吸食着血液……幽蓝的冷眸,微微一抬,二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她……她……是墓里的那个粽子……”拿金匣子的男人见过桑邪的衣服,所以记得十分清楚。
听见这话,所有人傻了眼。
“那金匣子……不是我们拿的,是姓乐的那娘们拿的,叫乐文瑶,您应该去找他们。”跟在二哥身边的人解释道。
桑邪松了手,那男人便倒在了地上,抬起手指擦拭唇上的血渍,扫过前面三四个男人,一字一句道:“乐文瑶……阿瑶的名字岂是尔等乱叫的?”抬起手,软鞭捆住了那男人的脖颈,手腕稍稍一用力,男人就失重的跌在了桑邪跟前,就跟无力的小鸡一样,任由桑邪宰割。
男人双膝跪地,瑟瑟发抖,扫过一旁刚刚死去的兄弟,手腕上的伤口里已经没有一滴血。
一声尖叫,划过苍穹。
无数只鸟,惊慌飞起。
二哥等人见状立刻撒腿就跑。
桑邪幽蓝的眸子微眯,跑?
这样才有趣。
安雅静坐在原地,调整呼吸,却听见那声尖叫,无奈叹了一声:“这便是命。”
唦唦唦——
有声音靠近,安雅刚要撑起身子却又无力的软在原地,抬眼望去一个黑色的影子朝着安雅飘了过来。
“山鬼。”
安雅不解山鬼为何会靠近她,莫非要吸她魂?
可山鬼应该分的出,她并非是人。
不解中,看向那临近的黑影,都说山鬼无脸,是因为它可以变换各种人的模样。
山鬼身形缥缈,好像一团迷雾,在安雅身前不远处停了下来,抬起手将一朵紫色的花瓣放在安雅身旁,便离开了。
安雅看着这花瓣,将其捧在手里,为之一惊,竟是紫色幽昙。
紫色幽昙属幽冥之花,之所以能生在幽冥之地,只因它依靠那里的邪煞之气生长,有驱邪,挡煞的作用。
幽昙,以紫色最为稀有,千年才开九朵,只有一朵为紫色其余的是白色,仙人都求不来的紫色幽昙,何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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