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好像她认识安雅太久……太久……就是因为太久了,所以她清楚,安雅从来都没有求过人。
就这么一个分心,安雅已经临近。
“你走啊!”
安雅一滴泪滑落,举剑挥下,铮地一声,那木剑被两把刀撑住。
“法医姐姐你发什么呆。”乐文瑶没想到安雅的力气会这么大,用尽所有力气,才将那把木剑弹开。
唐宋回过神,目光空洞地看向眼前的女人,身体却被吴文浩硬拉到一旁。
乐文瑶手中的长刀,锋利无比,而安雅手上的是木剑,就算剑气再强大,木剑还是从中间断开两截,身体却因安雅的剑气,压得往下一沉,踉跄后退几步,吴文浩见乐文瑶重心不稳,想伸手去扶她,却被连带着一同摔在地上。
这力道,是那么让人折服。
安雅看向唐宋,轻轻一笑:“怕了吗?”
她暗红色的右眼,如同嗜血猛兽,将左眼的幽蓝衬托的更加神秘,淡漠。唐宋看着眼前的女子,看着她面上的笑意,黑发白衫,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子,在唐宋眼里,她始终是她的安雅。
唐宋脸上挂着几乎相同的笑意:“你果然没句实话,还要我信你。”
安雅:“……”
唐宋眼里落下一滴泪来,薄唇翕动,身体前倾,一把抱住了她。
就算死,她也要死在安雅的怀里。
“雅,醒一醒,我们回家……”
……
“法医姐姐!”
“唐宋!”
哧的一声。
一声痛苦的惨叫,回荡在主殿内,拉回了所有人的视线。
才发现安雅将那把残缺的木剑刺穿自己的身体,鲜血如同瀑布般,顺着贯穿身体的伤口直流。
安雅左手撑在地面,沁在血液里。
玲珑怎么都没想到安雅会这么做,挑眉看着远处被安雅打晕的唐宋,哼笑:“大人你以为这么做,就可以伤了我吗?我若附身于她,我看大人可忍心伤我?”
“想走?”安雅的右手臂用力攥住那要离开身体的黑色东西,左手在地上画符,喝道:“桑邪!”
乐文瑶看向安雅身后的身影,随后双眼微眯,摘下了夜视镜。被剑气熄灭的长明灯再次被桑邪点亮,在玲珑恍惚间,惊愕的神情盯着地面。
“是血印!”玲珑惊恐道,想用力逃脱,却被桑邪的软鞭紧紧捆住。她见状不妙,随即哀声求饶:“不要……大人不要,我好不容易……”
那些哀求的话,安雅根本没有听,闭上眼眸左手撑地,嘴里嘀咕了几声,抬眸。
“散!”
这一刻,乐文瑶该庆幸唐宋是昏迷的,她认识安雅那么多年,从没看见这样的她。或许长这么大,乐文瑶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害怕,安雅冰冷的双眸,全部变成暗红色,看上去是那么空洞,没有任何感情的盯着地面。而地面的血,逆流叠起了一张血符,随后散开来将安雅围绕,最终全部凝结在右手臂上。
相比眼前的身姿,玲珑凄惨的叫声根本不足为惧,血印化尽后,洒落在地,右手臂上蠕动的黑丝,也一点点的脱落,安雅身体的右半部完全可以用血肉模糊来形容。
“唔……”
安雅抬起左手将木剑从身体里拔出,丢在一旁,然后大口喘着气,抬眉见那团黑丝先形成一个团,随后慢慢散开,让人看清了黑丝下的真面目。
是一个三岁左右婴孩大小的躯体,双眼被封死,额头前印着羊头形状的烙印,小巧的四只手舞足蹈的挥舞,“这里是哪里?让我走,让我走……”
桑邪捂着伤口,瞳色恢复正常,站在一旁盯着玲珑的躯体,皱眉:“真的……是铸魂术!”
怎么可能!
莫非那连阴墙真的这么厉害?
“孩子,在哪里?”安雅沉着眉,问道。
玲珑身体停下了动作,天真的孩子脸上勾起一丝让人恶心的邪笑:“在大人的宿主发现这里时,这群孩子就已经不在这里了。你们以为杀了我,就可以摆脱宿命吗?大人,才刚刚开始……”
“桑邪。”安雅没有理会这些,轻唤了一声,看着一旁昏迷的唐宋,唇角微勾,随后慢慢闭上了眼,“劳烦,带我们回家。”言落后,安雅直接倒在了血泊中,自己与自己纠缠了那么久,她已经精疲力尽了,现在她只想睡一会儿。
桑邪忍着锁骨的痛,将她横抱在怀里看着乐文瑶,扫过她身后的吴文浩,问:“你们可还能走?”
吴文浩呲牙咧嘴的直起身。
乐文瑶点点头,看着那个小孩子,“她?”不知怎么,只是看着心里就很不忍。
换作以往桑邪恐怕早就将其碎尸万段,不过,桑邪这次并没有这么做。
“血印将她魂体彻底打散了,根本无需脏了我的手。”桑邪扫了一眼吴文浩,看向乐文瑶:“你扶着唐宋,我们先出去,雅的身体拖不了太久。”
吴文浩闻声后抬眉看向桑邪,却听见桑邪淡道:“你拿文瑶的背包和双刀。”言落后,先一步离开。
乐文瑶点头将唐宋抱在怀里,看着这张脸,轻叹一声。那一刻唐宋的笑意,她不仅看见了,而且看的真真切切。
她承认,她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傻的人,回忆安雅挣扎的神情,乐文瑶觉得她们就是两个十足的傻瓜。
还有桑邪……
乐文瑶将唐宋背在身上,跟着桑邪的身影离开。
主殿后面有一条后修的通道,没走多久,就看见一道石门。
本以为桑邪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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