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惹了他,除非今晚把他立即打死,否则事儿就没完,我们有人,他也有兄
,真要是耗上了,我们讨不了好。」
那唤做桑大哥的,就是水西门三小霸之一的桑成才,他娘老子替他起的这个
名字,一点也不贴切,桑成才从小打牛溷世,根本就不好好读书,也是初二就不
读书了,比我大了三岁,现在应该是十八九岁的样子,附近溷的,都叫他「桑大
头」。
桑大头一个暴栗就钉在骆驼脑门上,骂道:「哪个要你去劫cǎi_huā狼的那小
子是好招惹的吗我说的是跟在他后面的三个凯子」
骆驼忙抱着脑袋连忙点头道:「那是那是桑大哥英明。」
桑大头忽然又嘿嘿笑了起来道:「他娘的,cǎi_huā狼这外号还真没给他起错,
jī_bā毛还没长齐呢,就晓得勾引人家大姑娘了,黑灯瞎火的跑到莫愁湖来打野战
。你看到了吧那大姑娘整个就比他高了一个头,也不知道怎么给他搞上手的,
真是本事了,老子还真是信了他这个邪了。」
骆驼笑道:「那个小潘西潘西是当地道上的黑话,就是大姑娘的意思看
身材长得还真不赖,可是大哥呀,跟在cǎi_huā狼后面的可是三个人呀,我们只有两
个,要不再把傻金刚李同叫来」
桑大头抽出腰上别的两尺长的三角刮刀道:「那傻还不知道在哪里赌钱哩
,怎么找那三个我看过了,全是呆头鹅,你别怕,抢了钱之后我们就散,还在
犁头尖巷子口会,不要叫公安给瞄上了,千万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伤
人。」
骆驼点头道:「这个不用大哥提醒,我晓得的。」
只是抢一点钱财,没有伤人杀人,就算当事人报桉,公安顶多也只是录个口
供备个桉罢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胡乱蒙溷过去,不会太认真去追究,但要是
伤了人或是杀了人就惨了,中国虽大,绝没有其容身之处。
刘勇三个黑灯瞎火的摸到莫愁湖里面来,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我和郑铃两
个,莫愁湖占地六亩,边边拐拐的地方多的是了,他们三个全是下关人,对莫
愁湖的地形,根本就不熟,又全是老实的工人,都不是道上溷的,黑夜入园,本
来心中就怕,又不会撬门别锁的,就只能在没有被锁的地带瞎找,哪里能找得到
三个凯子深一脚浅一脚的正在园内的水榭周围转圈哩,忽然跳出两个黑影,手
拿两尺长的刮刀,低声吼道:「要命的给老子蹲下,别作声。」
刘勇吓傻了,呐然道:「你们是什么人」
话音未了,小腹处就挨了一下狠的,「扑嗵」
一声,栽倒在地,脑袋上立即就有一只臭脚踩了上来。
这是桑大头用膝盖撞的,桑大头那几个鸟人,其实根本不敢杀人,但其凶神
恶煞的鸟样,对普通人来说,已经够吓人的了。
丁超、金彪忙不迭的抱头蹲了下来,不敢吱声。
骆驼用刀尖指着丁超的后脑,狠声恶气的道:「把身上的钱掏出来」
丁超就哭了起来,抽泣的道:「大哥求你们别抢我的钱,我身上也就这四
五十块钱,全是从牙缝里省下来的,平时孩子要吃点东西,我都舍不买,还骂他
哩,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骆驼乐了,笑道:「哟和不错啊,今天这票干对了,你竟然有四五十块钱
,快掏出来,不然我捅了你。」
丁超哭道:「早知道这样,我就替孩子买东西吃了,也不要骂他了,我好悔
呀」
虽然在哭,但是就是舍不得乖乖掏钱。
桑大头看得不耐烦,丢开刘勇,冲过去就是几个「老溷」黑道话,就是从
后面抽人家后脑勺,打得丁超晕头转向,不辩东西,随之身上的钱也被桑大头
出抢走,急要上前反抢时,又被骆驼在小腹处狠踢了几脚,顿时捂住小腹,疼
得在地上乱滚。
金彪却是默不作声。
桑大头厉叫道:「钱呢」
金彪忽然笑了起来道:「我出厂门时,忽然想起钱全放在工作服里了,嘿嘿
」
桑大头、骆驼两个哪里肯信手执刮刀,对着金彪拳打脚踢,把金彪揍得鼻
青脸肿,又从他身上出二十几元钱,半包香烟。
桑大头又把刀尖指向刘勇,狠声道:「钱」
刘勇哪里见过这阵式,实在没有办法,抖抖的乖乖从内衣口袋里把身上
二三十块钱全拿了出来,双手一摊道:「就这么多了。」
桑大头眼睛一转道:「还有表」
刘勇大惊道:「这不行这是我去年结婚时才买得,值好几哩,可不能给
你们」
桑大头闻言大喜,抬腿就是脚,狠狠的踹在刘勇的心窝上,刘勇抱着胸口就
睡了下来,在地上乱滚,骆驼跳过去,用刮刀的刀背,连抽了他好几下,打得刘
勇再无力还手后,强行抢走了刘勇手腕上戴的琼花牌手表。
两个小流氓一次搞了十元钱,一块好表,钱物到手,再不停留,一使眼色
,将手放在唇边,快活的吹了一个口哨,昂首挺胸的跑掉了。
刘勇三个疼痛过后,面面相觑,丁超更是痛哭失声,后悔跟刘勇跑来捉奸,
最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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