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能有七八十平米的面积,大招牌上写着‘感恩过桥米线’几个字,下面是一行鲜文。元齐东不认识,应该也是过桥米线之类的意思。
去大饭店就是喝酒,来这里才是吃饭。元齐东不喜欢喝酒,喝过,头疼,所以不喜欢,让他无法思想,还是吃饭舒服。
看到元齐东把自己绑架到这里,管天下笑了,这里其实也是他的最爱。不仅喜欢这里米线的味道,也喜欢这里无拘无束的气氛。看来这个元齐东和自己挺投缘的。
过去这些年了,也不知道这里的老板换了没有,味道变了没有。元齐东边想边走了进去。
一个高大的男人迎了过来,满头满身都是肉,微微有点儿驼背,粗声大气的问道:“几位吃点儿什么?”正是这家米线店的老板,王老板。
老板还是原来的老板,看来米线的味道也不会变。
“来个霸王锅。”
“来个霸王锅。”
“来个霸王锅。”
三个声音不约而同的说。
这霸王锅可是元齐东想了很久的美味,在国外吃不到的。他曾经找人专门上这家店里买了,再空运过去,但就是吃不出店里的那种味道。
米线有多种搭配,就像肯德基有多种套餐一样。霸王锅是单人锅里最贵的。之所以叫霸王锅,就是因为它菜料齐全,量大味浓,最是解馋,不过也得个大胃来装。
对了,那头两份霸王锅是元齐东和管天下喊出来的,而紧跟在他们后面,叫了第三份霸王锅的,居然是个和尚,太奇怪了。这款米线锅里牛肉、羊肉、鱼丸、虾饺都有,怎么也算是荤腥,这吃素的和尚要破了戒不成?
就见这和尚六十多岁,精瘦,长脸长须,光头,废话,当然光头。身上罩件法袍,脚上一双千层底的云鞋。
和尚捡了个靠墙的座位坐下,安静地等待着开饭。
一阵欢乐的小苹果的歌声响起,还没等元齐东查看手机,那个正在往碗里放辣椒油的和尚,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个手机来。看了一眼,长脸上马上堆起一层层数不尽的笑容:“哈喽啊。莉莉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啦?是不是想我啦?”
元齐东正拿着麻油瓶子往碗里滴,听了和尚的话,一哆嗦,倒进去小半碗。旁边一个正抽烟的大哥,也被呛得直咳嗽。
“不用不用,没有,没有,你安心念书,我就是过来给人看个病,再做个法事。”那和尚又随便聊了两句,旁若无人的挂了电话。
这什么和尚啊,太花了,吃肉不算,还搞个小三出来,好像还是个女学生,这大学也不知道是怎么念的。
管天下调好蘸料,又给元齐东和自己碗里加了些葱花,然后去窗户旁边的冰柜里取了几瓶啤酒。这里像自助餐一样随意,你可以喊服务员帮你拿东西,愿意的话也可以自己取用。
服务员这时候已端上了两个冒着热气的小锅仔,鲜香扑鼻,让元齐东和管天下食指大动。
吃了几口热面,管天下来了兴致,又捡起李天天的话题和元齐东聊了起来。刚才那些场面让他年轻的心始终不能平静,总想再讲说讲说。
那个正狼吞虎咽的老和尚,忽然不吃了,叼着筷子,一手端着自己的碗,一手抓着滚烫的锅仔,直奔元齐东二人而来。
元齐东他们正吃的开心聊的惬意,忽然从旁边冒出一个光头来,吓了俩人一跳。那老和尚对自己无端打扰别人,似乎毫不在意,就好像他原本就应该坐在这里一样。他一边吹着自己被烫的通红的手,一边低声问道:“两位小同学,你们说的那个李天天,是不是西大校长的儿子?”
管天下可不想同一个不熟悉的人谈论这个敏感的话题,忙说道:“你这老和尚怎么还吃肉啊?”。
老和尚说:“谁说俺是和尚?”
说着,用手在自己的光头上拂来拂去的,说:“你看,哪有戒疤?哪有戒疤?”很气愤的样子。
“那你怎么还做法事?怎么还穿和尚袍子?”
“我是道士,这是道袍,我道士怎么不能做法事?贫道是有执照的。”说着从包包里掏出一个证件晃了一下,赶紧又收了起来。
“噢,那没事了,对不起,误会啊,道长,你去那边吃吧,我们哥俩还要聊天呢。”
“哦。”道士转身要走,一想,不对,我是来问事儿的,怎么就走了呢?这坏小子忽悠我!他又一屁股坐下了。
“呵呵,两位小同学不必害怕,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想证实一件事,你们说的那个李天天怎么了?李北经有没有出事啊?”
元齐东没理管天下的眼色,直接道:“李天天受了点儿伤,李北经没什么事儿。”元齐东是个直肠子,感觉这些没什么可隐瞒的,这老头问别人也能知道。
“不对啊!不应该啊。”老道士捋着稀疏的几根胡子,若有所思的样子。
“呦,原来道长您还是李校长的朋友啊。失敬了啊。”管天下说。
听着管天下的语气不善,那老道士也是人老成精的家伙,马上解释道:“no,no,no。贫道和李校长并无关系。贫道道号前前子,道友们也敬我一声知了散人。李北经是我博士论文里的一个研究对象。我预测他…”老道一边说,一边端着自己的吃食侧身退了几步。
管天下已经把嘴里的东西喷出来了,正喷在老道刚才坐的地方。
管天下一边咳嗽一边笑,说:“道长你学历比我们还高呀,还是博士呢,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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