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丽旷达的西藏,然后开着她的小车慢悠悠的离开。年前的时候想着如果能和左传秋一起来就好了,谁知道结果自己来了,虽然心情被治愈不少,但还是觉得这地方的清冷也跟着入了她的心肺,怎么都暖和不起来。
她开着小车走了一天,搁傍晚里的时候才勉强找到一家加油站,也不能算是加油站。那是家连店面都没有的破烂修理铺,在门口立了一个脏兮兮的大木牌子,上头用手写着‘加油’两上字。唐非凡看看自己车上的油也差不多没了,不加就走不了,就站在门口吼了两嗓子却没有人答应。
这里后面一小饭馆里走出来一个女人,脸上的皮肤稍稍有些龟裂,却是通红通红的,穿着藏民的服饰,对着唐非凡喊了几句。
唐非凡转身看向那小饭馆,那铺面跟对面加油站的脏乱程度也差不了多少,不由的干咳了一声,对那女人说:“老板,这里可以加油吗?”
女人似乎听不大清楚,用藏语说了几句唐非凡听不懂的话。
唐非凡有些无奈,就走到那‘加油’的木牌上敲了两下:“这里可以加油吗?”
女人便向她招手,让她过去,等唐非凡走进了才说:“扎西去山上了,要到晚上才回来,你要加油,就得在我这里住下。”
唐非凡听她会讲普通话,顿然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再抬眼看看她的小饭馆,外面看进来不仅不起眼还显得脏乱,让唐非凡不由的心里又打起鼓来。她走近饭馆里瞄了瞄,却发现里面是整洁干净的,那屋里飘出来的马奶的香味,直把她饥饿感都勾了起来。
她知道再往前走可能也找不到加油的地方,尾箱里已经没有囤积,有可能还会遇上狼群。而且,走了一天也没怎么吃东西,是应该找个落脚的地方了;想想就觉得这里住一晚上。
女人见她往屋子里走,那脸上就绽出来一个淳朴的笑脸。这时,却又从那屋里冲出来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差点把唐非凡撞了一个踉跄。
女人一把装孩子拖住,那孩子嘴里叽叽呱呱的叫嚣着唐非凡听不懂的话,要冲向那不远外立着的一杆七八米高的枯木头;女人便往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一巴掌,用藏语呵斥了他几句。
唐非凡见那枯木上挂了一个东西很好奇,便问:“他这是要干什么啊?那上头挂着什么?”
孩子对女人翻了几个白眼自个进屋里去了,女人才给唐非凡解释道:“那里蜂蜜,是我们的家最宝贝的东西了。先前孩子病了一直不停的咳嗽,听了驻藏医生的话用蜂蜜和一味鲜草药捣了开始给他喝好了之后,他就一直惦记着。但是,西藏天冷养蜜蜂可不容易,那窝蜜蜂是扎西上了好几座山里找来的。还有蜂蛹呢,我就给挂外头去了,挂高了孩子就偷吃不到了,有些蜜蜂还认仔,也飞过来了,要是能养起往后说不定能多产一些。”
唐非凡看着那窝周边里还有些飞来飞去的蜜蜂,笑道:“这样是养不活的,那些也不是认仔的蜜蜂,是来驱赶这些外来者的。你得赶紧拿下来,不然你的蜂蜜就得都被这些外来的其它种族的蜂给抢光了。”
“真的是这样啊?”女人的脸色突然变得心疼起来,就像马上会失去她一直宝贝的东西一样:“我还以为把它挂得高一点,放置起来,它就会一直在那里。没想到还会被别的蜂偷走啊?唉呀,光防着自己人了,却忘了还有很多外在因素也会让它们不见了。那我晚上让扎西取下来吧。放得那么高,别人勾不到,自己也拿不着了,时间长了怕自己都忘记了。”
女人这些不经意的话让唐非凡脸上慢慢退去血色,她抬头看着那高高悬着的蜂窝,被夜风吹得摇摇欲坠。她终于开了窍,现在的被高悬着的蜂窝就是她和左传秋的感情,如果一直被闲置着,哪天不被别人偷走,也会连自己都遗忘了。
她有点心颤,不敢再去看那个挂在枯木顶端的蜂窝,却又忍不住去看;只要多看这蜂窝一眼她才会对自己一向自信的这份感情生出危机感来。
她突然觉得也许只有自己一个人会期盼左传秋的来电,而左传秋却从来没想过要给自己来电。因为,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也才发现就连最爱八卦她和左传秋的祝总也已经极少刻意在她面前提起她了。也许很多人很多事早已经物是人非,只有自己还活在回忆里,以为什么都还鲜明!
唐非凡忽然变得痛苦起来,有种急切的心情,急切的期盼想要回到安阳去,去看看左传秋是否安在,去看看是不是一切都还如以往鲜明,去证实她没有自以为是,没有过于自信。
“走吧,进屋里去,外头有风沙。”女人提醒着她,别一直站在门口。
唐非凡这才醒悟过来,事与愿违的时候往往更占据生活,这里也还有现实要面对,自己再多的期盼和急切也没有用,还得等晚上加了油才能去解决她的这些迫切想要证实的答案。
晚上很晚的时候,叫扎西的男人才回来,黝黑的皮肤略显得精瘦,虽然不是这家小饭馆的男主人,却很照这家的女人和孩子;听起女人跟他讲唐非凡说蜂窝的事,也发表意见:“我就跟她说过,让她把蜂蜜弄出来装进瓶子里封好,不然就不是她的了,她就是不听!”
唐非凡苦苦的笑了一起,想起聂筠雅给过的忠告来;确实没有什么东西是真的永恒不变,有保质期新鲜期过后,你还想拥有,那就得比以前更用心的主动去守护,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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