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叹为观止。
夏落显然是没有在现场看过这样如火纯青的演技,一时没回过神,待她停顿几秒重新要指责余淼
的时候,竟看到余淼双眼一翻,整个人像是被抽了气的气球,软绵绵地倒落在了沙发上。
“倩!”
与余淼突然的不知真假的晕倒相匹配的,还有慕容怡的一声呼叫。
慕容怡显然很紧张,她冲到余淼身边,胳膊探到余淼脑下,将她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抬起,压着余淼的人中,慕容怡并没有学过什么紧急救治的知识,她只是根据电视上演得来,掐掐人中什么的,她转身看着一边杵着的夏落,急迫地喊了声:“打120!”
夏落被慕容怡喊回了神,她很是慌乱,连忙找来手机拨了急救电话,很快,救护车将余淼运走了,慕容怡也跟着救护车去了,夏落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她像是进入了一场梦,余淼那日益虚弱的模样她确实看在眼里,难不成她那个癌症是真的?可是自己又亲眼看见了余淼的短信,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余淼设计好的圈套,还是她夏落的小题大做。
☆、很不舒服
医院的一切都让人不舒服,白花花的一切和刺鼻的古怪的味道刺激着视觉嗅觉从而带动整个感官系统一并抗议着排斥着,人类讨厌医院,这是感官系统所决定的。
急救室外,夏落安静地坐在凳子上,眼睛没有焦点地平时着前方,慕容怡站在她的身边,倚着墙,头偏向抢救室的大门,脸比身后的墙更加惨白,两人就这样一坐一站,一直没有交流。
空旷的走廊内并不安静,往来的护士脚步匆匆,她们与患者和家属交流着,手持着输液瓶或是档案夹,在夏落和慕容怡面前来回的穿梭,夏落看着这一个个白色的身影,眼珠子却动也没动,她发觉眼前所见的景象总像是慢了一个频率播放的电影,显得特别的不真实,她很奇怪自己的耳朵的辨识度,无论周围怎样嘈杂,她总能捕捉到慕容怡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夏落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她也开不了口去解释,事实很明显,余淼是跟她吵架吵晕的,虽然晕得是那么的神奇而诡异,可她毕竟还是晕了,支持弱者是正常人的心态,她现在怎么敢渴求慕容怡会抛弃现象看本质去相信她,她更不可能抓着慕容碎碎念,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哎……”
夏落重重地舒了声气,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无助感,她侧过头,看着慕容怡僵直的身体和那因面向抢救室而留给她的后脑,夏落张张嘴,她想问问慕容怡的情况,问问她渴不渴,要不要坐一小会。
此时,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摘了口罩,一脸疲惫地走出来,慕容怡挺身站直,顾不上酸麻的双腿,几步走到医生身边,夏落起身,紧随其后。
“你们是家属?”
医生扫了眼慕容怡和夏落,撸了撸袖子,他挥挥手,支走了身边的护士。
“她怎么样了?”
慕容怡急忙问。
“你们也太粗心了,”医生轻轻呼了声气:“晕倒只不过是因为身体虚弱加上受了点刺激。”
“那就好。”慕容怡喘了口气,她紧紧闭了下眼睛,将小心脏从嗓子眼里安抚到它该在的地方。
“她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本来就没有多少时间,为什么还让她受这么大的刺激。”医生瞪了眼慕容怡。
“什么情况?”慕容怡不明白:“您说她没多少时间是什么意思?”
“你们不知道病人是淋巴癌末期么?”医生装得很意外。
“淋巴癌?”
“真的是淋巴癌?!”
慕容怡和同时说出了各自的疑惑,慕容怡顿时像是捅了马蜂窝后被无数只马蜂包围一般脑中嗡嗡直响,她拽着医生确认了又确认,濒临崩溃。
夏落则茫然了,医生的话她听得不能再清楚,按理说她应该转变想法相信余淼是一个重病患者并和慕容怡一并想方设
法让余大小姐尽可能快乐地度过这人生中的最黑暗最痛苦的最后一段,可她打心眼里不相信余淼真得了那病,她不知道自己这种过于敏感的防范意识是怎么形成的,但是一旦不信了,就怎么努力也不会相信。
慕容怡停顿了几秒,随即转身背对着医生和夏落,眼泪止不住地淌了下来,她急忙抬起手来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夏落看着慕容的背影,看着她颤抖着缩紧的双肩,她第一次这般□地感受到了生生的心疼,慕容怡哭得是这样的伤心,却不是为了她,她已经弄不清楚此时是种什么情绪,却真真切切地了解到了一种情绪,叫欲哭无泪。
夏落艰难地抬起脚,走到慕容怡身后,伸出双手环住慕容怡的腰,她暂时放下了自己的情绪和难过,尽了全力想给她的爱人一丝温暖和安慰。
夜已深,慕容怡依然守在余淼病床边,时钟走到下半夜,她却依然没有睡意,慕容怡盯着余淼憔悴苍白的脸,一阵一阵的愧疚感生生撕扯着她的心,慕容将头埋在雪白的床单里,心中弥漫地是强烈的自责,她恨自己的粗心大意,恨自己没能更好地关注照顾余淼,余淼于她的恩情,是她无法用言语所能表达的。
窗外的夜色被冷气温冻得结结实实,夏落孤独地坐在病房外的走廊里,病房楼很安静也很恐怖,墙角边安全出口的指示标放着幽暗的绿光,带着唯一的一点光明,吸引着夏落空洞的目光,她无所谓自己到底在这坐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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