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去了对自己有异心的人,将长老们地兵权重新收入自己囊中。如此一来,耶罗的实力大大上升,盛容和其对抗时,伯仲间便也无法猜度了。
倒是他高看了极净万,小看了极撒风。盛容没有夺位而内乱,也没有因为长老被暗杀而产生混乱。
过去,耶罗的许多位皇帝都曾想过要将兵权从长老手中夺走,但是他们每一次的努力都是失败。
虽然杀害长老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但是长老死去后,他的亲兵一定会趁机谋反,为长老报仇,如此一来,便是天下大乱。所以,以前的皇帝,都因为有所顾忌而放弃了这个念头。
可是,极撒风却在不知不觉中。在每个长老的亲兵之中安插了人手,逐渐渗透,在这么些年中,控制住了长老们的亲兵。也因此,在长老死后,极撒风能在最快的时间中分辨出那些亲兵中。谁是有异心的,而谁又是可以使用的,分别杀之,委以重任之。
凭借这,极撒风成功地将耶罗地全部兵权归于自己的手。看上去,似乎很容易,而完成起来却需要深谋远虑。
现在的极撒风也不过三十出头,如此精密的部署,只怕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策划了,极撒风不可小觑。
殷独贤觉得自己这次估计失策了,极撒风是和他一样的人,一个心思如此缜密的人。极撒风竟然放任自己的敌人这么长时间,他的忍耐力不是一般的强,他非要等到一个他认为绝佳的机会才动手,这样一个具备强耐力的敌人还真是可怕。
殷独贤放下手中的奏折,靠在龙椅上,寂静的御书房里传来均匀低柔的呼吸声,寻着呼吸声的来源,一旁柔软的榻上,靡音蜷伏着,如同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缩成了一小团,小脸有些苍白,眉头锁着,嫣红的小嘴微微开启,吐着轻缓的香气。
殷独贤拿起一旁的毯子来到了靡音面前,给她盖上。自从发生了那次事件过后,靡音便被他带在了身边。在他眼手可及的地方,他相信没有一个人能伤害得她。
殷独贤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自己一直带在身边的小鸟,他冰冷的眼底泛着掠夺占有的亮光。他的手抚摸着靡音的头顶,乌黑的发丝温热丝滑,手感极好。
“皇上。”杨池舟踏着虎步走了进来,见安睡在榻上的靡音,声音放柔许多:“边境消息传来,极撒风在大量的操练兵马。”
☆、无题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写完就传上,给鼓励哟!!!
殷独贤的手掬起一把靡音垂坠的清亮发丝,流转的眼光中有刺骨的冰冷,那些寒意凛然收敛成了嘴角上挑的弧度,道:“他得雪前耻,自然会利兵图志。”
“那我们呢?”杨池舟压低声音问道,视线落在靡音白嫩剔透的睡颜上。
“我们,自然严阵以待。”殷独贤神情淡淡的,他的目光射出两道冷酷的摄人光芒,那是血染成的光芒。
杨池舟点了点头,来到了靡音面前,隔空抚摸着她的脸蛋,轻声问道:“靡音,好些了吗?”
“也就那样。”殷独贤看着杨池舟,淡漠的说道:“把耶罗的几个女人全部杀了,送回耶罗。”
杨池舟明白的点了点头,突然,他的眉头锁起,手指停留在了靡音的眼角,那眼角有晶莹的泪珠儿滑落。
殷独贤看着杨池舟手指上的泪珠儿,道:“自从那件事后,她就一直睡不安稳。”
杨池舟从鼻子里发出长长低叹声,无奈的说道:“好像,我们总在伤害她。”
“救我。。。。救我。。。。。”突然沉睡的靡音,美丽的小脸露出痛苦的神情,无意识的挥舞起了纤细的玉臂,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嫣红的小嘴流溢出细碎的呻吟声,那声音脆弱得好似薄薄的纸片,一吹就会破,让人揪心的疼痛。
杨池舟心口一滞,握住了靡音挥舞着的双手。
靡音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了杨池舟的手,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般。
殷独贤轻柔的抚摸着靡音线条柔美而僵直的背,柔声说道:“我们都在这里,别怕,别怕。”
渐渐的靡音安静了下来,痛苦之色消了下去,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脸蛋蹭了蹭柔软的皮毛,嘤咛了一声再次沉睡了下来。
杨池舟看着靡音那紧紧攥着他的手,没有抽出,只得坐了下来,将靡音轻轻的揽在怀里,低语着:“别怕。。。。别怕。。。。你很安全,没有人能伤害你。。。。。”
殷独贤望着浅笑的靡音,眼底没有任何亮光,眼眸是复杂的暗黑色。
屋檐的雪已经有了融化的迹象,春季似乎快要来了。盛容的春天一般都比较早,很快一切就要春意盎然了,或者姹紫嫣红了。
自从华姬那件事情后,靡音便如一只惊弓之鸟。白天和夜里都不敢一个人呆着,偶尔脆弱得就像即将消融的冰雪。
殷独贤知道其实在他心底,他喜欢这样的靡音,全身心的依赖着他,仿佛他就是她的天地。那样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完完全全的拥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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