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中间,放着一张依然很旧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碟花生米和一碟咸菜。桌子旁边放着两张由竹子编制而成的椅子,这便是张伯和张婶平时用餐的地方。在这间屋子的两侧还有两间小一点的房间,进入两个房间的通道没有门,在右边的那间小屋却挂着一块粗布。今天那块粗布却被拉到一边,可以清楚的看到房间里摆着一张很旧的床,在旁边还有一柜子,显然这是二老的卧室。左边的那一间就是放农具的地方。而后面显然就是厨房。
张伯拉着秋若寒走到中间的桌子旁边,示意他坐下,而秋若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正巧张婶端着一锅热乎乎的粥从厨房走了出来,放到中间的那张桌子上,然后抬起头笑着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呀?他的样子陌生,好像并不是我们村里的。”
张伯笑道:“他叫秋若寒,跑出来玩野了,没找到路回家,暂时就住咱们家了。”
张婶诧异了一下,然后从放农具的屋子里拿了一张椅子,笑着道:“来,吃早饭了!”
秋若寒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的手很脏,也还没洗脸。”
张婶笑呵呵笑道:“没事,谁小的时候不是这样?”
秋若寒也没再说什么,一顿早饭就这样结束了。
早饭结束后,张伯带着农具要到地里去干活去了,这时秋若寒站起身来支支吾吾道:“张伯,您看我在您这里,总不能白吃白住吧。让我和你一起干活吧!”
张伯以为这孩子玩性又犯了,想跟着自己出去玩,他自己没有儿女,对眼前这个看起来平凡的孩子有了些许的宠溺,然后哈哈笑道:“好啊!”于是给了秋若寒一把锄头,一老一少就这样去了地里,
张伯家的土地离居住处不是太远,出了村子,沿着一条小路下去。过了一条小河就到了。
春天的到来,唤醒了万物的沉睡,初春的早晨处处生机勃勃,路边的小草露出半个芽头,贪婪地吸允这晨光中的露水;光秃秃的杨树上早已点上一抹新绿,枝头的鸟儿叽叽的唱过不停。正在松土的张伯和少年停了下来,张伯拿着旱烟咕噜咕噜的吸了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少年走到河边,看到那河里的小鱼欢快地游来游去,仿佛没有什么事情会让它烦恼,会让它哀愁。少年微微叹息,似一个看透人世沧桑的老人
张伯愣了一下,他感觉这孩子并不像是一个孩子,他那瘦小的身躯偶尔会散发出他这年龄阶段不应该有的,甚至是中年人都没有的沧桑。他隐隐约约间相信了这是一个流浪在外,无家可归的孩子,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孩子。
他本以为这孩子和他出来是为了玩,可是在干活的时候,他发现这个只有十来岁的孩子力气特别大,耐力特别好。张伯虽然五十多岁了,可在村里面他比一般的年轻人都还要硬朗。但是当他和这个孩子一起干活的时候,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这孩子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不是一个平凡的孩子,现在不平凡,将来也不会平凡。
张伯非常的高兴,有这么一个不平凡的孩子和自己一起干活,和自己居住在一起。而秋若寒也没有说什么,每天都帮着他干活,春去秋来,四个寒暑瞬间,转眼,四年就这样过去了,他身上的伤口早已痊愈,内伤外伤皆已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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