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冀听了淳于晦的哭诉,先是一怔,随后便是明白了:“这宰相大人看来也在利用宁王,辅助三哥登基。只是没想到我出现在在这里,跪在宁王身旁。想必他是认为宁王杀了父皇,被我撞见,宁王逃走,便是有了我跪在地上的一幕,宁王的身材与父皇相仿,加上脸面在后,背对着门。而淳于晦又是跪在门边,自然不能看的清楚,真正的项庄却站在屋子的另一角。”
“他是把宁王看成了父皇啊!他以为父皇遭到宁王刺杀,被我遇上,而我却又刚好跪在宁王面前,这番情景,像极了临危受命。所以他才道出会猎之事,然后再把杀害父皇的罪名加在我的身上,在这里的容妃又是自己的女儿,其他的人便是杀了灭口。这老匹夫头脑转得好快,只是他并不知道真正的情况是······”
项冀想到这里,他的眼睛突然一亮,露出诡异的一笑。
容妃听了自己的父亲的言语,自是脸色一变,她看了看窗口边出的项庄,再向自己父亲着急的摇了摇手,心道:“这下子可惨了,淳于家完了,阳儿也完了。若是我自己一个人,死了便是死了,现在淳于家已经没有了退路,随后她便是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淳于晦自是不明所以,这时项庄转过身,走到众人面前,淡淡道:“宰相真是忠臣啊!”
淳于晦的身体一颤,脸色大变,失声道:“陛下,你······”
项庄呵呵一笑道:“宰相大人是不是有些意外?”
这时项冀抬起头来,正色道:“父皇,请容我杀了这等叛贼,再向父皇以死谢罪。”
项庄道:“你一人怎么除掉这些叛贼?”
项冀自信道:“父皇也许不知道,宁王带来的那一百零八人加上屋里这几人其实全是我的人,与他们当然有的一拼,纵使战死,在所不辞。”
此时却轮到容妃诡异一笑道:“是吗?若是我说那外面的一百零八人都是我的人呢?”
项冀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了,除了屋里几人,外面的一百零八人便依然整整齐齐的立着,动都没动一下。他的身体不由冒出冷汗,随后瘫倒在地,他相信了容妃的话。
容妃继续道:“陛下,我已经没有了退路,淳于家也没有了退路。”
项庄淡淡道:“那你要怎样呢?”
容妃道:“还是那句话,陛下该休息了!”随后她喝道:“一百零八死卫何在?送陛下和这些人上路。”
只是屋外依然没有动静,一百零八人依然整齐站立,容妃也有些慌了,她看了自己的父亲和儿子一眼。项阳从来是不赞成他母妃和外公的做法的,他是应被淳于晦拉来的,此时他表情紧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淳于晦这时却很淡定。容妃知道自己的父亲智慧过人,定是有了安排,随后便是淡定下来。
项庄扫了众人一眼,笑道:“你们是不是有些惊奇这一百零八人怎么不听你们的指挥?朕告诉你们,因为他们是朕的人。”
项冀闻言,直接绝望,原来这一切都在项庄的手掌中。同宁王一起来的几人相视一眼,他们决定铤而走险,拿下项庄,才有机会逃脱,几人同时发动攻击,剑指项庄。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屋外闪进,挡在项庄身前,同攻来的几人战在一起。一时间但见刀来剑去,兵器的碰撞之声传荡整个屋子。
来人正是英布,他在这两个月里已经突破到融天之境,功力自然是倍增,不然又怎会躲得过项冀派出的杀手的刺杀?此时这几人围攻他一人,竟是暂时打成了平手。
那几人分攻英布前后左右,合围英布而来。英布手中的剑舞动,岂肯就那般被这些人围住?
于是他突然向房梁跃去,身体倒翻,双脚猛地一登房梁,身体倒倾而下,借助俯冲之势,手中的剑迅疾舞动,剑气涌动,瞬间划过几个人的脖子,顿时便有几具尸体坠落在地。英布猛地转动身子,一道剑芒璀璨劈出,逼退剩下的两人,再一个翻身,立于项庄的身前。随后他转过身来,道:“陛下,微臣是来请罪的。”
项庄这时却呵呵问道:“你有何罪?”
英布看了项冀一眼,道:“陛下,臣有罪,臣······”
项庄不等他说下去,便是一摆手,随后道:“宰相、容妃,你们说今天晚上要怎么结局?”
淳于晦却笑道:“我依然要送陛下上路!”这时只听他道:“还请蓝先生出手。”
突然,一顶轿子悬于承乾宫的上方,只见轿子光芒闪烁,真元流转,无尽威压释放而出,令得整个空间都扭曲了一般。承乾宫中,除项庄之外,众人只感觉有泰山重岳压在自己身上一般,骨头被压得吱吱作响,淳于晦同容妃早就退出屋外,但却被那一百零八人给团团围住,动不得身。二人只盼他们口中的蓝先生赶快解决了项庄,不然今天便没有活命的机会。
项庄不但没有任何的事,好像还挺轻松一般,这时只听他道:“在你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造物一重之境,也来我大楚皇宫中撒野?”
他双手依然没动,只见他周身有元力流转,释放出金黄色光芒,皇家人特有的王者气势自身上自由释放出来。在这时他随后身体悬浮起来,顿时形成一道光壁,把整个承乾宫笼罩住。身影一闪,便到了承乾宫顶,右手挽动,一个巨大手印拍出,直指那轿子而去。轰的一声,空气中便是顿起狂风,真元相撞,那顶轿子直接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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