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
晏璟却恍若未闻,将回纹的漆木托盘放在案几上,端过琉璃碗搅了搅微微散着热烟的珍珠粥,递了一勺到晏鸾的嘴边,说道:“张嘴。”
不容拒绝的口气,让愤恨中的晏鸾愣了几秒,盈盈秋水的美眸里隐约多了几分委屈,还有些未散肿的粉唇不情不愿的张开,就范了。
直到一碗粥喂完,晏璟掏了手绢替她擦了擦嘴角,温儒的唇侧半勾:“这才乖,生气归生气,不吃东西的话,我会不高兴的。”
如果他不高兴,她一定会更可怜。
晏鸾粉妆玉琢的小脸顿时有些扭曲,紧咬着贝齿恨恨骂道:“qín_shòu!”
“嗯。”晏璟也不生气,这也不是第一次听人这么骂他了,不过以前这么说的人,坟头草估摸着都几丈高了,揉了揉晏鸾青丝凌乱的小脑袋,就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来,捉过她的柔荑,将那物套在了她的腕间。
挫败的晏鸾还想再骂来着,却发现细腕间一阵冰凉,定睛一看登时就愕住了。
“这是我在北疆皇庭得的,瞧着不错,本来是打算待你及笄了送出来,现在似乎更适合。”
【是当年武帝平定北疆时,从皇庭里得到的宝物,据记载,他将这只镯子送给了亲妹妹。】
晏鸾仓惶从床上爬了起来,也顾不得下身的疼,握着这只熟悉的玉镯,想到了李奶奶的话,脑海中一片混乱。从她在老宅找到这镯子后,就开始做怪梦了,然后穿越到这里……细细想来,梦中的场景,和昨晚的一幕幕几乎可以重叠,而梦中男人们的声音陌生又熟悉,那一声声“阿鸾”似乎早就暗示了一切。
“这个镯子……那我是……”
被她刻意忽略已久的问题,再次不可避免的出现了,这场穿越绝非是偶然,那么如果她是晏鸾的话,之前的晏鸾又是谁?
“在想什么?当真喜欢这镯子?看来留他一命倒是值了。”晏璟替晏鸾顺了顺一头乌黑的青丝,柔情至极。
晏鸾却抓住了一个字眼,忙问道:“他?你说谁?”
“是北疆的大巫师,那日在皇庭时,父亲言此人妖术了得不能留存欲杀之,他却将这镯子献给了我,让我送给你,说你会喜欢的。”
他看着发愣焦急的晏鸾,深邃的眸中闪过几分异样的光芒。不,当然不止这般简单,晏璟会留他一命带回这镯子,还有别的原因。
北疆大巫师?她忽而想起李奶奶说曾说:南北朝时期盛行巫术,北疆地区尤为崇敬,而你腕上的镯子,更是北疆皇族的神物,听闻天时地利人和际,能扭转时空。
“还能找到这个大巫师吗?”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事儿透着一丝古怪,似乎所有事情都是因为这只镯子而起的,那么那位大巫师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当然能找到。”晏璟点了头,昳丽的俊颜温和,可是清朗的目光扫过晏鸾的焦灼举止后,略微沉吟:“阿鸾,上次在褚家,褚云裳为何突然将你推入湖中?”
晏鸾蛾眉微皱,她怎么会知道。
“不知,听嬷嬷说霏素来和她走的近,那日大概是霏促使了她。”
那卞夫人的死是晏霏的心中刺,她恨晏府上上下下的人,尤其是永康公主和晏鸾,她要除晏鸾而后快满满的动机,至于褚云裳大概就是出于贵女间的嫉妒了。
……
初次承欢的晏鸾,在殿中修养了三天,期间每入夜都是三人共枕而眠,起初她是拒绝的,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她被自愿了。
毕竟血气方刚,初尝情欲,夜里两人还是免不得对她动手动脚,却在听见她喊疼时,适可而止了。
看着两人裤裆间撑着帐篷,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一连苦了好几天的娇靥上终于有了偷笑,气的晏焘抓住她柔软的小手就放进了胯间。
撸着两根滚烫的yáng_jù,直到她两只小手都被磨到发红了,苦苦求饶,他们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午夜梦回时,晏鸾看着睡在身旁的两个男人,不禁有些迷茫。
野史记载,宓阳翁主红颜薄命,在大哥武帝登基前夜死了,而做了皇帝的晏璟三年后御驾亲征山陵崩了,至于晏焘的记载也是在晏璟称帝之前,就消声灭迹般。
这三人,在那段记载不多的历史中,究竟发生过什么?
……
已是六月初了,邺城持续高温不下,宫中褚太后宣了内府掌事,准备带御驾往陪都避暑,朝中却出了反声,褚太后一气之下杖毙了好几人。
晏璟和晏焘被晏荣使人紧急召回了淮阴侯府议事,皇庄里就剩晏鸾了。
午后的艳阳酷暑逼人,怕热的晏鸾就躲在放了冰鼎的殿中不愿出去,为了贪那一丝凉气,还让仆从将矮榻移到了袅袅冰烟的鼎边。
没了那两个变态环绕,她忽而觉得这日子还是有些奔头的。一面悠哉吃着凉糕花茶,一面津津有味的翻着坊间小书。
“你倒是会享受。”
晏焘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吓的晏鸾从矮榻上坐了起来,看着一身简装满头热汗的他,错愕道:“你,你不是回去了么?”
吩咐仆从去备水的晏焘,脱了外间的大袖衫扔在一旁,棱角清俊的五官微微冷沉,大步走到晏鸾的身边,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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