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
微微抬起黄色的警戒带,几个警察过来打招呼,告诉她们天色渐暗,正在尽快收拾东西走人,他们可不想再待在这诡异的屎坑里一分钟。
谁都不想。
有几个是案发时刻在现场的人,这让他们无一不坚信了世界上确实存在灵异事件,正在胸前划着十字。
“为什么这座教堂被废弃?”她问,眯着眼仰头,看头顶被灰尘遮蔽了的玫瑰窗。
“这里的神父屡次性侵孩子。”
扭过头,在微微昏暗的光线中盯着adam。
“然后有几个母亲将神父告上法庭,无奈那个时候教会力量强大,证据全被他们销毁,警方也要受到牵制,没人敢惹,法官只好宣判无罪。”
她皱眉,“然后呢?”
“几个孩子长大后,不堪过去的侮辱,在教堂自杀了。”adam叹了口气,打开手电筒晃过正前方挂着的十字架,虔诚的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这就是你的信仰,huh?”转身,利落地爬上堆叠起来的落满灰尘的椅子,检查窗户,试着推了几次都没推动,几扇窗子小而窄,上面的灰尘也无一丝痕迹。
他们不是从窗子进来的。
“这不是。”adam看椅子险险晃荡,上前接过她的手,扶着她下来,“教会是人经营的机构,人总会犯错误。但信仰是永恒的。”
“是啊,你总有一套。”冲他笑,突然发现他的脸也不是那么的讨打。
空气逐渐升温,远处却突然扑腾出一连串的声音。
她冲adam扬眉毛,一脸“我就知道总会有人坏我好事”的表情,扭过头,发现几只乌鸦盘旋着飞上穹窿顶,又从侧面无声的消失。
她转回头看他,发现他也正眯起眼睛看着她,两人心有灵犀的意识到发现了秘密。刚刚旖旎的空气还遗留一点,因为他的脸还泛着红晕。
她上前查看,一架巨大的木钢琴后面长着一堆干枯的藤蔓,而藤蔓底下掩藏着一架木梯子。
adam将手里的手电筒递给,试了试木梯子,缓缓往上爬,直到从穹窿顶一个几不可见的破洞钻出,正对着几个帐篷。
帐篷是新的,仿佛住在里面的人刚走,新鲜的罐装食物零散的堆在被子上。
等上来后,他们两个一起巡查,发现除了两个土褐色的几乎与整个破败的教堂融为一体的帐篷和烧了东西的铁盆,什么都没有。
铁盆里有烧剩下一半的圣经书脊。
细密周详的准备,这明显是早在自己行动之前就搬来安营扎寨了。所以即使警察在周围严密的守着也没能及时发现并阻止他们。
作为一个正常人,谁会仔细检查一个高耸破败又被草和藤蔓覆盖的教堂屋顶?
底下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声。
dam,迅速而安静的从洞里钻了回去,下了梯子,缓缓掏出手\枪。
教堂高耸而空旷,有一丁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刚刚明明是消\音器的声音。
直到她在昏暗的光线中看见了模糊的病号服轮廓,心中突然一阵阵发冷。
adam赶到她身边,打开手电筒查看,发现那个缠满了绷带的头已经被血水浸透,正倒在粉笔画的几个曾经摆放尸体位置的空位上......
现在彻底的围城了一个圈!
“你他妈的在逗我吗?”拿着电话,声音立刻提高了几个分贝,“他本来有80的几率成为植物人,现在你又告诉我他是跳窗逃跑的。”
“那个窗子连狗都钻不出去。”adam在电话里补充。
她用力抓着电话,皱眉苦苦思索。这种你明明做到万无一失却还会发生几乎已经预言了的故事,这种明明尽可能抓住所有的线索却完全拼凑不出动机的现实!
自杀吗?
骗谁呢!?
这简直是鬼迷了心窍!
但不是自杀吗?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想到carl还在浴缸里,立刻跑到浴室门口,但却听到清晰的说话声:
“你会在吗?”
“你想看我的乐高ufo吗?”
“你在跟谁说话?”她问他。
carl立刻将头转过来,“没人。”
她仔细查看,不大的浴室,只有她们两个,过了会觉的自己疑心太重,快被鬼怪理论折磨疯了,于是拿着浴巾蹲下身,张开,“水冷了吧?”
等她拿了新书打算给他讲睡前故事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塞了两个鼓鼓的小包,正准备塞第三个。
“你在干什么?”她扑倒在他的床上,侧躺着看他折腾。
“妈妈,你觉得我的乐高ufo能塞进这个包里吗?”
她看着他手里拿个能装他两个的包,扬眉,“为什么不邀请你的小伙伴到家里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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