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两个却也是不容易,隐忍了这么许久,不过如今既然自己找到了好的机会,自然不会再把两人留在身边了,隐患隐患,自然是要先下手为强的。
“奴婢,奴婢不太懂的姑娘的意思。”卫紫心中惴惴,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姑娘并不是易与之人,虽说是把自己和姜黄讨到了身边,可是她们俩现在依旧不是姑娘的贴心人。
桂妈妈走后,她俩地位更是慢慢下降,如今也不过是帮着打扫下院落,收拾花草而已,全无用武之地,姑娘身边最得力的人,依旧是小环。
清欢闻言笑了笑,若是真的不懂这句诗的意思,那就直言不懂好了,为何偏偏又要说不懂自己的意思?分明是试探呢。
“前些日子金陵城的知画姐姐给我来信说,因为她的婚事将近,所以朱大人和朱夫人要再拖延些时日才能回成都。知画姐姐素来和我交好,说自己和李公子的婚事合着用八个字来形容,卫紫你可知道是哪八个字?”
虽然未能成为清欢的贴心之人,可是一些消息卫紫也是知道的,例如四姑娘素来和四川承宣布政使朱大人家的四小姐交好,而朱大人此番回京述职后依旧是留在任上,只是因为四女儿知画的婚事久久滞留金陵城,据说是五月出嫁,到那时朱大人和朱夫人才会回来的。
只是知画小姐这般私密的事情都告知姑娘了吗?卫紫心里敲起了小鼓,正是要回答,却又是听到清欢银铃般的笑声,“她说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才不信呢,分明是芝兰玉树,知画好逑才是。就她那疯癫的模样,可是连卫紫你半点都比不上呢。”
卫紫闻言连连道:“姑娘折煞奴婢了。”只是心底里却也是不由有些戚戚然,她和姜黄因为长得好,自从进入沈府后就被老太太当大家闺秀似的养着,若说比起见过一面的知画小姐,其实卫紫知道,自己并不比她差,只是身份上,而那位是布政使大人的千金,自己却是一个小小的丫环而已……
云泥之别呀。
将卫紫所有的情绪都纳入眼底,清欢忽而笑了起来,“说这些干什么,母亲最近很是怀念学堂的日子,只是她不能去学堂,卫紫你陪我出去一趟,代替母亲看看学堂里学子的进益好了。”
卫紫闻言连连摇头,“这怎么可以,小姐你怎么能随意出门呢?”金陵城里的大家闺秀,又有哪位是能够随意出门的?便是长公主府的那位小小姐,虽然性情跋扈了点,却也不能随意出门戏耍的。
只是卫紫却忘了,这里不是金陵府,知府衙门的后院也不是沈家的后宅。在她未来到成都府之前,只要完成功课,沈青宁和柳氏从来不拘着女儿的。
这几年时间来,清欢早已经把成都府摸得滚瓜烂熟,便是地地道道的成都百姓只怕是都没有她清楚,哪家的粉蒸肉好吃,哪家的醋溜丸子味道更好些。
眼看着自己劝不动清欢,卫紫眼睛一瞥看到了小环,“小环,姑娘说是要出门,你也快些来劝劝姑娘。”
殊不知,她这厢刚说完,小环原本死鱼目似的眼珠子顿时闪亮的发光,姑娘好像很久没带自己出门了吧?似乎从夫人怀孕起,就没有出去过了,小环默默数了下日子,已经四个月了。
……
于是乎,在卫紫的劝阻无果之后,顾嫂再三吩咐之后,清欢带着小环、卫紫还有周伟出了门。而目的地很是清楚,义学学堂。
义学的学堂是柳氏故居改建的,原本最初只用了一间房子,可是这两年来却是整个院子已经不够用了。用现代的话说那就是领导者魅力,毕竟柳氏可是闻名蜀中的才女,而沈青宁又是好官一枚,蜀中百姓不像是金陵城那般规矩多,追溯过去,上至秦汉时候的寡妇清、卓文君,再到后来的薛涛、花蕊夫人,女子从来都是蜀地的一道靓丽风景。
而大名朝建国不到百年,这蜀地第一女子的称呼,非柳氏莫属。
今年春闱,学堂里的几个学子小试牛刀,其中陈文定更是高中蜀地的解元,陈文定师从何人?蜀地百姓无一不知,昔日柳氏初办义学,第一个收下的弟子便是陈文定,如今陈文定一举高中蜀地皆知,一时间义学学堂几乎人满为患。
清欢没想到自己应了这择日不如撞日之说,今日里学堂没有正常上课,而是蜀地的几位小有名气的读书人齐聚,为的便是这进一步广大义学之事。
清欢没有进去,而是在那紫晶花树后看着众人慷慨激扬,倒是陈文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往外面看了一眼,唇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旋即却又是认真听同窗慷慨陈词。
“小环,说话的人是谁?”
小环闻言一愣,姑娘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话说之前她还不是给赵周取了外号,叫什么“找揍”吗?怎么这回子,反倒是这般健忘了?
只是心底里疑惑归疑惑,该说的小环还是如实回答,“那是赵周赵公子,自幼丧母,父亲续弦后继母对她不好,他便搬出来自立门户了,后来虽没有拜到夫人门下,可是也就差拜师这一项罢了。”
赵周和陈文定算是夫人的两个得意门生了,只是陈文定素来稳重,赵周却是性情飞扬了些,又是因为人有些fēng_liú才子的气息,知道夫人素来讨厌这些,所以这几年一直在改,还说什么“不变性情誓不拜师”之类的话,倒是让夫人好一通无奈。
看着姑娘虽然是看着里面,可是余光却是瞧着卫紫,小环忽然间明白这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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