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平凡的人,愿不为皇!”
刹那间,楚皇便用赤冶刀抹了脖子。道士口中吟了句“无量天尊。”而万俟竱看着死在自己面前的楚皇整个人呆住了,他只是想借楚皇为自己扳回一成胜算,可没想到楚皇居然以自尽的方式去阻止自己。
楚皇已死,万俟靖再无顾忌,喝道:“万俟竱!我敬你为兄,岂料你qín_shòu不如,居然亲手杀死自己的父皇!天理难容!”
万俟竱望着楚皇尚有余温的身体,轻声道:“如果到了地下看见我母亲,还请好好待她。”
道士正欲拿下万俟竱,谁知他此刻狂暴的很,见人就砍,毫无章法。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敢动手。道士将湛卢剑一挥,剑身正中万俟竱心口。而万俟竱心口流下的那一滴心头血,居然是黑色的。
一瞬间,五石散的毒便随着他的心脉游走全身,万俟竱强撑起自己的身体,还要再战。可道士却收起了剑,道:“今日我已经干预的太多了,剩下的事情还得要你们一起结局。”
万俟竱没了五石散药力的支持武功瞬间一落千丈,众人见准机会一起出手。可万俟竱却只专攻江慕寒一人,满口黑血的他道:“江慕寒,今日我死,也必要你陪葬!”
江慕寒的湛卢剑已经给了道士,手中没有兵器抵挡。万俟竱虽然没了功力,可依旧来势汹汹,只凭着一股子意念居然能撑到如此境地,也令人唏嘘。
最终,万俟竱还是被众人擒下。此时,他的血已经快要流进,就在众人想要庆贺的时候,万俟竱从怀中掏出一枚剧毒暗器向江慕寒打去。
沐漓静首先发现万俟竱的意图,想都没想就挡在江慕寒身前。而这枚暗器,很不凑巧的落在了她心房之上。
只一瞬,整个大殿都安静了。沐漓静口吐鲜血倒在了江慕寒怀中,江慕寒轻轻抚摸着沐漓静的脸说不出一句话来。沐漓静将全身功力护着心脉,保着那一口真气不散,道:“慕寒,记得开心的活下去哦。”
江慕寒抱着沐漓静的病弱之躯嚎啕大哭道:“不可以,你不能离开我!你答应我的,我们三人要一起归隐的。沐漓静,你不能死,你是我江慕寒的人,我没有允许你死,你不能死啊!”
沐漓静最终还是没能撑得过去,很久以后,江慕寒记得那天,沐漓静是笑着的。嘴上笑着,眼里却满是不舍,可又却无奈、悲壮。
江慕寒将沐漓静放平之后,随手取了柄剑,在万俟竱身上扎了好几个窟窿。万俟竱鲜血狂吐不止,也不知是在第几剑下,丧了性命。
翌日,万俟靖身着龙袍举行了登基大典。楚皇、万俟竱、万俟竴三人先后驾崩,成为了楚国最黑暗的历史。史称“三皇之乱”。
而江慕寒却是以弑君的罪名被下了狱,令人感叹的是,往日的大理寺卿居然也沦为了阶下之囚。
就在江慕寒要被斩首的那天,狂风大作,一道惊雷落下将刽子手手中的大刀打落。众人觉得这是上天的旨意,江慕寒不能杀。随即,万俟靖便以此兆赦了江慕寒的罪,将她褫夺爵位,贬为庶人。
很久以后,当时战争中幸存下的老人们总是会给自己的孩子讲述这位九驸马的传奇故事。而楚国宫廷中的九公主也跟着这位九驸马一起成为了民间一对平凡的夫妻,而卫国公主沐漓静却不知去向,尸骨全无,只在卫国皇陵边上立了个衣冠冢。
这一日,江慕寒在鄞江旁的一个小村庄里开了一间药庐,日子过得虽然平淡但却温馨。接待完病人之后,江慕寒总会去一趟鄞江,一待就是半天。江慕寒望着江面上来往的大船流下了泪,道:“静儿,你答应过我下次会以很惊喜的方式出现在我眼前,为何这次你却言而无信。我和九儿在鄞江边上等你,你让我再看你一眼好不好。”
江风徐徐吹过,吹动了江慕寒的青丝,也吹动了她的心。可是,无论她来鄞江多少次,沐漓静都再也没有出现过。久而久之,九公主也很少在江慕寒面前提起沐漓静。曾经深爱的沐漓静,今日却成了江慕寒心中的伤的最深的痛处。
江慕寒搬来鄞江已经半年,与村里的人也混的熟了,这期间也不乏有些熟人前来看她。零零七经常带着糖豆找江慕寒喝酒,而骨心也和骨鸢一起游历天下,本想约上江慕寒和九公主,江慕寒却摇头道:“不了,我要在这里等她。”
所有人都知道沐漓静那天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只有江慕寒还在自欺欺人。当九公主和江慕寒提起沐漓静的时候,江慕寒总会叹道:“人活着,就是有个盼头。她活着就是盼头,她既然已经死了,你又何必剥夺我盼她的权力。”
这一日,江慕寒收到消息,道士要去药庐与她饮酒。九公主见她这阵子一直饮酒,恐怕她饮的多了伤了身子,道:“不许去!”
江慕寒讨饶道:“就几杯,一点点,不会碍事的!”
九公主板起了脸,道:“上次骨心来,你也说适可而止,结果足足喝了两大坛子!回到家里上吐下泻,可把我忙坏了!你的肝脏如今也因为你过度饮酒也不好,你自己是医,可能医不自医,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
江慕寒耍了个心眼,道:“好,不出去就不出去,我去沏壶茶等江道长行了吧。”
九公主也没理她,江慕寒见九公主不管她,立刻运起轻功脚底抹油,一溜烟跑到了门口。把九公主气的恨不能拿个鸡毛掸子追着她打。
可没等江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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