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天她在自己和吴少南怀里垂死边缘的冷冻,只觉得气愤得想揍人。
莫冉皱起了眉头,“有吗?我虽然很生气,但我并没有惩罚她啊,我确实是动了灵气,但我仅仅只是阻断了她的琴音而已!”
“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不争这些了。”洛羽本不是喜欢追究的人,“你有什麽打算?”
“不知道,不做国师,不为慕灵,没有目标,活著真的很迷茫,很无趣,若不是每天能来看看她,我真活不下去了。”莫冉的语气充满了绝望的凄然,“爱让人快乐,也让人痛苦,我几乎每分每秒都在数著时间过。”
“数著分秒过的男人,也不只你一个。”望著池中的灵气越来越浓郁,洛羽开始轻轻抚著琴,音波卷起灵气,形成了奇异的轨迹,缠绵在池中人儿的身上。“这一战没有谁胜谁败,只是令很多人都失去了目标而迷茫,迷茫後才会开始去想自己活著,到底该干嘛?”
莫冉在琴音中,渐渐陷入了沈思!似乎现在才明白,战争,只是让所有人清醒而已。
慕灵王朝若非腐败,又岂会被灭,父王母後虽然清醒了,却来已不及挽回。
而龙胤风呢?从华拉玲珑的骄横中看到了日後的大患,急雨贵王和龙胤雷召入宫中,原本想发动一场对西狼的战事,但在云王的劝说下,只好作罢,雨贵王率领水师,继续回南方镇守,龙胤雷率部回北方,却还得肩负盯住西漠苍狼的重大责任。
云王出走最远的西方,以路途所见,和经历此次大战,洗尽了狂躁而感慨万端。“扩展领土不是一个帝国必要的生存目标;抢夺帝位,似乎也不是我云王生存的意义。”
勤政爱民,才可上下一心;生产完善,经济发达,才可富国强民;惜民养兵,才可待势而动;日後想灭狼子野心,轻而易举。
这样的道理,龙胤风何尝不明白,此刻唐家内患也除,心爱之人生死垂危,终令他足够的清醒去做这些。即日他便开始了大刀阔斧地整顿朝纲,把重心放在了黎民百姓和经济发展之上。
南水成效在离歌的主导下,越来越好,百姓开始脱离灾难,走上贫苦又辛劳的道路,这似乎也是他们被灾难冲击得迷茫後,才开始清醒,而变得更加勤劳坚强。
东岛带回的奇珍异宝,他命各路使官分送至周边蠢蠢不太安份的小部落已示安抚。这样的事情以前他从来不屑去做,对不听话的,他几乎都是采取灭之而後快,但现在,他似乎开始慢慢在习惯用唐碧的思维方式去看待矛盾和问题。
而吴少南,担任起了孙子兵法的操练指挥,辅以他对铸造术的精通,研制各种特殊的作战工具。
云王最大的责任,就是搞定比雪公主还令人头疼的玲珑公主。原本他以为雪公主和玲珑公主若搅到一起,应该会臭味相投,但雪公主变得异常的安静,除了每日追随著吴少南的步伐,剩下的事情就是照顾差点死在莫冉手上的天字号龙王卫影天宇,原因无他,只因天宇点名要她照顾。帝王问不出原因,也不想失去这枚极佳的卫影,只好下旨逼她照办。
月圆了,夏热余温更强,碧波殿的荷花已慢慢结出了小小的莲子,花瓣七零八落地谢了一池,却似乎是另一种生机。
半个月了,帝王除了每晚来池中,每夜眠玉骨合欢床,别无其它伤感,仿佛这人儿似乎还在南水渭城时,而他,仅仅只是在思念一般。
苏含心思细腻极了,若娘娘真去了,王不可能还这麽清醒地处理著朝务,而唐家也不可能这麽安然存在。只是他不明白,为什麽他除了思念,而不做他求呢?
战斗的场面他仅能从帝王和云王及之前两位王的谈论中听到支词片语,然而心思已回想了千百遍?难道是国师大人带走了娘娘,帝王无可奈何,只能说她去了?亦或说,娘娘抛弃他了,随国师走了?或者是……墨亲王带走了她?还是……
“苏含!”床上的男人突然低声开口唤道。
“奴才在。”苏含慌忙擦了擦通红的眼圈,哑声答道。
“你且去安排,明日出宫!”
“去哪?”苏含冲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慌忙低头,“奴才逾越了。”
“去了就知道了。”龙胤风淡然道:“先去吧,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
苏含听闻心中一片狂喜,王的意思,也带他去?难道是……去见娘娘?
走出碧波殿,天地间无边的黑夜,月光成了唯一的主角。
如果碧漾娘娘就像这天上的明月般神圣美妙,那周边闪烁的亮星,便如同这一个个出色的男人,纵然再耀眼,终究只会是众星捧月。他多希望月华能照顾的天边,能有他的角落,即使在最远最远的位置,也会心满意足。
小夏子恭敬行礼,打断了他的思绪,唇角泛起了落寞的笑,在心底嘲讽自己的奢望。王纵然想一个人静一静,但不能真的就撒手不管,他细心交待小夏子该注意的细节,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要多学点,以後说不定得你来侍候帝王。”
“苏总管这是?”小夏子心有不解,却隐隐感觉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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