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紧贴的身体交缠着,粗重的呼吸如浪潮一般拍打着鼓膜,宽松的睡袍早就被林澈丢到了床边,两个人在柔软的被子里贴合无间。
陈默的身体很烫,小火炉一般的温度成功的把林澈心中本就还在纠结是否要烧起来的星星之火瞬间点成了燎原之势。左肩隐隐的疼痛让神经变得更加敏感,丝毫没有让她更清醒一点儿,她只觉得极为刺激。
从额头到鼻尖、从面颊到唇到光滑的脖颈再到柔软的耳侧。林澈闭着眼睛,一点点的攻城略地,时而温柔吮吸,时而又像个暴怒却又隐忍着的兽。她的内心晴昼交替风云变幻混乱的如同一团浆糊。只能跟着感觉走。跟着感觉拥抱抚摸,跟着感觉亲吻。
暗黄的灯下陈默紧紧地闭着眼睛,柔细的语调从微张的唇间不自主的冲出来——“雯……”
啪……
林澈明显的听见自己脑子里那一根紧绷的弦断裂开的声音。她咬着牙撑起半个身子,负气一般的看着陈默那绯红的面颊和轻咬的唇以及身上那星星点点儿的红色印记,用力的做了个深呼吸。转瞬之间却又不自觉的笑了,颇为无奈的下了床。
穿好睡袍,给陈默盖好被子,林澈终于关了台灯。轻手轻脚的走到窗前,点了一根烟自语:“陈默……你还真是……够厉害的……”接着又是一笑:“恩,我也够厉害的。林澈,我给你满分。及时刹车,勇气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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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现在不能想起林澈。
想起她,她就有一种要端一把机关枪给她突突了的冲动。
当然,面前这个醉死过去的人也并没有让她轻松到哪里去。
此时此刻她抱着胳膊双目喷火一般的盯着床上已经睡的几近人事不省的简单,恨不得端一盆冰水对准她从上往下浇她一个劈头盖脸。
“真是好极了真是好极了,这么大的事儿,到现在才让我知道!”她咬着牙兀自摇了摇头:“我瞧你俩根本就没打算让我知道!”
简单迷迷糊糊的哼了两声,蹬掉脚上的鞋子钻进被子里。云溪气急败坏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给林澈拨电话,然而对方确实一直无人接听。
无!人!接!听!
听着电话那头那冰冷的没有感情的女声,云溪沉着一张脸把电话啪的丢在桌子上。
反了,这两个人真的要反了。
云溪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林澈自从迷上了陈默之后整个人的行事作风都不按常理了,以前还希望简单可以保持冷静和理智,眼下又出了这档子事儿。她自己在这一段时间里本来就因为鼎盛的业务忙的焦头烂额,然而最可怕的是白天焦头烂额就算了,晚上还要替这两位二世祖收拾这些莫名其妙的烂摊子。
且不说林澈接了陈默兀自离开把简单抛给她一个人,让她扛着这个又重又迷糊的醉女人回家这件事儿,便是此刻居然连一个关心的电话也不打来就已经可以让云溪火冒三丈。
“狐狸精……”她咕哝了一声:“我瞧出来了,你们几个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她站起身子费力的踩着拖鞋一路蹭着打算去洗澡,床上的简单却忽然哼哼嘿嘿的笑起来,云溪转头快步走到简单身边,瞧着简单一阵阵的作呕的样子瞪着眼睛揪住她的脖领子:“简小白,你给老娘老实点儿。盆儿给你放床边儿上,你要是敢吐到我的床上……”
她话还没说完,简单哇的一口吐了。
云溪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新买的床单就这样报销,拧着眉头捏着鼻子站起身扯着嗓子叫家里的佣人:“李嫂,你过来收拾。我不管了!”
李嫂急急忙忙带着惺忪睡眼快步到了门口,她这才闪身出了门,摇头无奈的说了句:“你们真是够了……”
简单最终被云溪丢在了沙发上,她自己睡的四仰八叉,没多久就从沙发上滚落到下面的地毯上,兀自哼哼着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似是冷了,整个人蜷缩着,她本就瘦高,这样一缩显得更加瘦弱。
云溪披着浴巾盯着简单,微微的蹙了蹙眉头。自己跟自己置气一般的把浴巾一甩,给简单扶回沙发上,盖上被子。这才叹了一口气回了自己的房间,管她林澈明天会说什么,管她简小白明天会是什么鬼样子,她现在需要约会周公,睡觉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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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之中的冬日清晨天光依旧暗淡。室内拉着黑色的窗帘,没有开灯。从里面瞧就如深夜一般。
林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下下的晃着。眯着眼睛看着靠坐在床上正用白色的被子慌乱的遮挡着自己重要部位的陈默,悠悠的吐了口气:“这事儿不怪我,是你要霸王硬上弓的。”
陈默的眼神忽闪了一下,她刚刚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上不着一物还以为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然而面前人低浅的轻笑在她耳边响起不亚于重磅炸弹。她迅速的坐直了身子,身上的被子却又滑落下去,在她慌乱的低头去拉被子的一刹那余光瞥见了自己胸前那细密的……
草莓印……
然后,现在——罪魁祸首以一种近乎不屑的语气轻飘飘贱歪歪的仰着下巴看着自己说了一句这事儿不怪她。
因着宿醉而剧烈的头疼一bō_bō的扰着她的思绪,她绞着眉头低着脑袋使劲咬着嘴唇却也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
她不想再去细想了……
林澈还穿着宽松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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