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着什么时候跟林澈说自己要跟厉东流回美国的事情。这次不是出差,不是公干,说好听了是回家探亲,说难听了就是被厉东流压回去关禁闭也未可知。她心知肚明厉东流说的一个月恐怕只不过是一个幌子,他心里恨不得把自己一直留在美国不让她再回来。然而她这次去也有很多事情要调查,是平安还是危险她自己都不能确定。然林澈此刻开心的像个孩子,她实在不忍心在这个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她难过。
可她却又不能不说。她陈大队长突然消失了,林澈必定疯了一样的找自己,以林澈的能力,查到她在美国也只是几天里的事情,到时候若是她找去了美国,那事情就更加不可收拾。恐怕自己想查的东西也查不到了。这样的话更麻烦。
陈默咬了咬牙,把身上擦干,用干毛巾擦着头发,披上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林澈却已经靠在床边钻在被子里半沉者眼帘似是有一种瞬间就要睡过去的态势。听见声音,急忙睁开眼睛看着她笑,掀开被子下床,拿了吹风机把陈默按在床边给她吹头发。温热的风,轻柔的动作,陈默往后靠了靠,靠在林澈身上:“我要出门一趟。”
吹风机的声音有些大,陈默的声音又很轻。林澈没听清楚,关了吹风机侧着脑袋问:“你说什么?”
陈默叹了口气,笑了笑:“我说我好困。”
“哦,马上好。”林澈重新打开吹风机,帮陈默把头发吹干,然后揽着她往床上一躺,盖上被子:“好啦,可以睡了。睡醒了我们在家做饭。”
陈默侧着身子对着林澈,感觉她那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颇有些不舍得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吸了口气:“先睡吧。”
林澈也不做多想,这回搂着她没有被她抱怨什么胳膊放在脑袋下面觉得硌得慌就已经非常开心,亲了亲,闭上眼睛很快睡过去。颈间挂着的那吊坠露在睡衣外面,陈默轻轻的抬手拿了看着,手指从上面摩挲过去,脑海中兀的闪过阿fi死的时候那一幕场景。心头重重一沉。
她不能动摇,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动摇。她必须回去。厉东流如果真的可以杀掉阿fi,他一定也敢对付林澈。她了解自己的舅舅,那是一个偏执起来几近疯狂的人。她必须保护林澈,她不知道在迷茫未知的以后她会不会亲手把厉东流的罪证查出来以至于将他绳之以法,但她想和林澈在一起,现在,就必须先离开她。
一觉睡到了下午,林澈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怀里的陈默还睡着,她轻轻的动了动身子,脖子却又被绳子拽住,低下头看,却瞧着陈默竟然手里握着自己的吊坠睡的很踏实。心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了一下,林澈情不自禁的往前凑了凑,轻轻的亲了亲陈默的额头,拥着她也不说话。只道怀里的人动了动,长长的吸了口气,微微皱着眉头像个带了起床气的孩子。这才轻轻的说:“亲爱的,再睡会?”
陈默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几点了?”
林澈看了看表:“三点多了。饿了吗?昨晚就没吃什么,早上只吃了早餐,我去做饭?”
陈默懒得睁眼,却没有松手,又紧了紧手里的吊坠把林澈往自己的方向拽着:“在这待着。”
“好。”林澈极为乖巧的答应着,抬手理着陈默的发丝:“默,我明天下午要和我妈去j城几天,开会。不能请假。”
陈默嗯了一声,微微睁开眼睛:“是么。去吧。正好我也要离开几天。”
林澈忽的一下撑起了半个身子,却又因着吊坠的关系直不起来,看着陈默有些惊讶的说了句:“你要出差么?”
陈默松了手,雪白的双臂攀上林澈的脖颈看着她:“我舅舅身体不太好,我跟郭局请了假,我得跟他回美国去一阵子。”
林澈的眼中很明显的闪过一丝惆怅,半晌才说:“要去多久?我陪你去吧。”
陈默摇了摇头:“半个月吧,你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工作,我舅舅,不太喜欢外人。”
“哦。”林澈闷闷的答了一句,眉毛却撇成了八字一脸委屈的看着陈默:“要去半个月那么久……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陈默笑笑:“半个月哪里久了。而且又不是出去办案,又不危险。”
“可是……”林澈绞着眉毛抿着嘴,本想着去j城开会几天都觉得不舍得,这回可好,她陈大队长一竿子就给自己支到半个月之后了,这这……她呼了口气:“太久了……”
陈默轻笑一声,半个月都是减了一半说的,幸亏没说一个月,若是说一个月,眼前这二世祖指不定要如何炸毛了:“我每天给你发短信。ok?”
林澈叹了口气,翻了个身从新把陈默搂进怀里:“好吧。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了。毕竟我不能指望你舅舅像我妈那样开明。我就不去给你添乱了。但说好了,你要每天给我发短信,打电话。不然我一定过去。”
“好。”陈默点头,又抬手拨弄着林澈的那个吊坠。林澈眼光闪了闪,松手抬头,把脖子上的吊坠摘下来戴在陈默脖子上:“我不在的时候,它陪着你。”
陈默倒也不拒绝,看着被林澈挂在颈间的吊坠:“阿fi离开简单那么久,简单为什么不去找她?”
林澈愣了愣,叹了口气:“这事情是我做得不对。阿fi交代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她的事情告诉小白。如果我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当时我一定会告诉小白。小白等了六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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