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芸有了交集,因此很多事情也都发生了改变,她害怕也会因此而葬送了童思芸的事业……
吃完饭后,韦婉从包里拿出笔记本打开,给童思芸听她以前写的歌曲小样。实习的时候,她思念着童思芸,便一首一首地写歌,只是除了一首被艾超喜抄袭走了之外,最后难免都成为躺在硬盘里蒙尘的de,此时有了能被童思芸演唱的机会,韦婉自然十分欣慰。
童思芸坐在沙发上,将笔记本放在膝盖上,花了一个多小时,认真地听完了那几十首midi合成的旋律,韦婉就坐在童思芸的身边和她倚靠着,眼睛一直望向窗外。室内灯火很亮,她难以看清楚窗外飘落的雪花,只觉得玻璃窗上结着的水汽像黑曜石缓缓淌下的泪珠。
随着最后一个单调的合成音符声音消散于室内,童思芸关了播放器。韦婉等着童思芸发表她的听后感,然而童思芸始终沉默,她有些着急地抬头看童思芸,惊讶地发现童思芸眼中好像有些晶亮的东西,比她戒指上的锆石更为璀璨夺目。
“你的每一首歌都在思念。”童思芸伸手拥住韦婉的肩膀,两人的面颊贴在一起,韦婉嗅着童思芸身上香水的气味,和半年之前没有丝毫改变,“我听得出来,就算只有旋律我也能听出来,你总在思念……我都明白。”
韦婉点了点头,将脸埋在童思芸的毛衣中,有种想哭的冲动。再多的情话也比不上童思芸的这句“我都明白”,她觉得以前所做的一切,吃的所有苦,熬过所有难耐的时间,都是值得的。
雪花在窗外纷扬飘落着,是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眼下的温馨。韦婉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是表哥韦达打过来的。自从韦达跟天衡签约之后,就俨然摇身一变成了音乐制作大牛,忙得恨不能一个人剁成两个使,基本就没跟韦婉联系过。这会儿打电话不知道是该有多着急的事情。
韦婉接起电话,那头韦达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着急:“婉婉,你多久没杨景明联系过了啊?”
韦婉掐指一算:“差不多一个月了。”
韦达在电话那头骂了一句:“事情麻烦了,杨景明失踪快一个月。他父母现在快急死了,满世界找他。我说这小子也不是不靠谱的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呢?婉婉,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跟他谈恋爱,闹了什么不愉快?”
“你才跟他谈恋爱呢!”韦婉怒道,那头的韦达见韦婉生气,讪笑了两声,赶紧挂了电话。韦婉依然十分不悦地想,什么破事都能牵扯到她身上。虽然杨景明曾经帮韦婉出头,揍了艾超喜,但是他突然失踪,也跟韦婉没关系……吧……
“怎么了?”童思芸见韦婉拿着手机发愣,走到她身后,环住韦婉的腰,将下巴枕在韦婉肩膀上。童思芸在众人面前是冰冷的女神,可是有时对韦婉撒娇时,却又像一只布偶猫。
“没什么。”韦婉用力将手机揣到口袋里,转过身拥抱住童思芸。两个人站在床边,韦婉就顺手把窗帘拉上。雪飘落着,楼下站着一个人,路灯昏暗也看不清,只觉得他的身影有些熟悉,却显得分外落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随着窗帘一点点被拉上,韦婉总觉得那人正在盯着她。
☆、2.33晋江独家发表
十二月底差不多是x市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了。元旦有三天假期,韦婉的父母给她打来了电话,想让她回家住几天。挂了电话后,韦婉握着手机,内心摇摆不定。
她站在童思芸家的窗前,窗帘的流苏在她手背上轻轻拂着。这窗帘是她和童思芸一起逛商场时她挑选的,和床单一套,都是薰衣草的浅紫色。那时候两人心中都充盈了一种构建新家温馨而愉悦的感情。
童思芸正坐在茶几前,戴着耳机试听编曲小样,见韦婉苦大仇深地盯着手机屏幕,摘下耳机走到她身后,环抱住她的腰:“怎么了?”
“我爸妈想让我回去一趟……”她犹豫地说道。回去看父母倒是应该的,只是她怕父母整出一些幺蛾子事情,比方说突然拉出来一个男人让她去相亲之类的,可她却还没有勇气向父母摊牌童思芸的存在。
“回去吧,在家里多住几天,陪陪父母。”童思芸低头,下巴在韦婉的肩窝蹭了蹭,韦婉嗅到她身上那一股香水的气味,曾几何时,这种气味让她心慌得连话都说不好,如今依然是这熟悉的味道,她闻着就觉得无比安心。
既然童思芸都这么说了,元旦放假的前一天韦婉就买了回家的车票。童思芸开车送她到车站,临别时是最难熬的时候,童思芸并没有下车,只是解开安全带,隔着车座捧过韦婉的脸,低头在她面颊轻轻一吻。
“既然回家,就好好跟爸爸妈妈相处,等过完元旦再回来。”童思芸轻声附在韦婉耳边说道。隔着挡风玻璃,韦婉看到客运站中人来人往,可是那些人的忙碌仿佛都与她们俩无关。
“我住两天就回来。”韦婉说,“思芸,记得给我发微信。”
童思芸忽然抓住了韦婉的手,恶作剧一样地笑起来:“拉勾。”
童思芸修长白皙的小拇指勾住了韦婉的小指,只微微一拉扯,好像就是彼此许下的承诺,韦婉知道童思芸始终在她的身边。冬天的阳光隔着挡风玻璃照进来,手指上的锆石戒指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如碎裂的泪珠。
韦婉回到家里,父母自然都很高兴,倒也没有催婚之类的。她在家住了两天,吃了睡睡了吃,家里的饭还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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