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的吧。”
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程礼洋眼神一散,她知道一路过来,她一直都被这个念头包围着,靠着理智决定自己行为才有现在,只是现在她的理智被蔓延全身肌肉的疼痛侵蚀着,她几乎没办法去考虑什么战不战争、杀不杀人的事。程礼洋一直厌恶无作为的存在,她非常了解那种想要了解麻烦的心情,从郑锐一开始提及她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比谁都清楚。
“他们现在不敢离开这个地方,刚刚还毫不犹豫地把你交给我们换他们的自由,现在都在外面不远处坐着呢。如果你想,等会儿可以跟我一起过去折磨一下他们,让他们知道这一路是他们把你害惨了。”郑锐用薄薄的嗓音说着,边说边笑:“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都是因为他们把你留在这里的缘故吗?”
“呃……”程礼洋浑身关节处的疼痛越来越激烈,疼痛使他她全身都紧绷,不知是不是药剂的缘故,她脸色变得惨白没有血色。手指紧紧扣在椅子上,指节早已经泛白,手上的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这个状态下,郑锐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地传达到她脑海里——不要去在意他的话,先想怎么逃出去,这里除了药剂之外就没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吗?唯一可以打碎的玻璃罐子在房间的另一侧,这距离太远了……等脱身以后,先去杀掉他,还有那些废物!
程礼洋开始变得焦躁,郑锐形容的那该死的念头一直没法儿打压下去,她心里原本安排到一半的计划开始变得凌乱。郑锐的声音却止不住,还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终于程礼洋猛地挣扎起来,吼道:“给我闭嘴——!”
郑锐被她突然间的反应吓了一跳,抬头,视线从表格上移开,对上程礼洋目露凶光,正恶狠狠盯着自己的样子。
“我现在很没有耐心听你说话。”程礼洋喘着气,一字一顿地道。
“喔?既然这样,那我就少说两句。”郑锐从桌上拿出一盒长针,走到程礼洋身边,张口刚想解释些什么,想到自己才说过不讲太多话,就闭上嘴,找准她手臂上的位置将针刺入她手肘处,然后用力压下将大半根针没入她肌肉内。
程礼洋在针刺入自己时,剧痛传来的一瞬间眼眶便湿润了,记起这是r过的审问人时用的一种方式,找准某个刺入后会令人生不如死的穴位,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将手臂狠狠压在椅子上克制自己因痛苦而挣扎,痛呼声梗在喉咙里,最后还是没能允许自己发出声音。
“嘿嘿,我就说一句,你遇到的这些,全是外面那些人给的,全是因为他们!”
随着第二根、第三根针的刺入,程礼洋在剧痛中理智渐渐瓦解,只剩下郑锐最后那句话。低下头,把脸埋在阴影下,眼神越来越涣散,她现在甚至不确定自己的意识是不是还清醒着。
——好痛苦,都是因为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你看看你家这小孩,还是个女孩子,本来应该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可是她把他们打成什么样子了,有没有点教养!”
两个中年妇女领着自己家的儿子站在川上面前,其中一个口气很差地指指身边两个伤痕累累的男生道。
“那是因为你们家小孩不会说人话,”稚嫩却硬朗的声音打断了对方,程礼洋从川上身后走上前,她轻挑地看着那两个中年妇女:“你们在家不教他们怎么做人,还把这个事情留给我来做,你们是来道歉的还是来道谢的?嗯,看起来两样都不像嘛,我就有点好奇……喔!我知道了,这么说你们也不太清楚怎么好好说话,难怪才有这样的小孩。这下我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教养这个词是你从哪里学来的?”
“礼洋——”
川上拉住她,然后抬头向对方投递了一个带歉意的笑容:“我先为这孩子的偏激行为道歉,关于她对你们造成的人身伤害,实在很抱歉,这是对于他们足够的医药费,请务必收下。”
他将一个素色的信封递给对方,转而用认真却仍旧温和的语气道:“毕竟冲突是双向作用的,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希望你们下次无聊的时候,可以离礼洋远一些……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的话,不要继续浪费时间,对彼此都有好处的。”
看着他们离开,程礼洋轻轻地切了一声,被川上听见了。
进了屋,rrd闻声从里面出来。程礼洋翻身爬上沙发,在上面抱着靠枕闷闷不乐地望着川上,川上一脸不明所以,被rrd搭着肩递了一杯热茶。
“你怎么把人家伤得那么重?搞得人家现在看到你都往他妈妈身后躲。”川上端着茶坐到沙发上,rrd坐到他旁边。
那两个小孩住在他们家旁边一条街上,程礼洋回家时正好撞见他们在嘻嘻笑笑地谈论自己,这些倒还好,那两个孩子见到她时笑得更厉害了:“养她的那两个男人是同性恋,本来就不是正常的东西!”
程礼洋把下巴托在抱枕上,瘪瘪嘴:“不告诉你!总之他们还能活着回家哭给他妈妈听就算好的了……”
川上往沙发上一靠,长长地呼了口气,对r道:“礼洋明明就是我带回来的,怎么能更像你?和你一样不喜欢吃甜的东西,打法儿还一样很简单粗暴。”他回头对程礼洋道:“礼洋,别学rrd那种粗鲁的打法,花点时间制止他们就是了,这个也是有技巧的,实在不行了再硬干一架嘛。”
“干脆些难道不好吗?”r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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