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糟老头子下棋的?”
林砚讪讪笑着,不做声了。
“还愣着干嘛?”
林砚立马站起来,抱着身边的盒子退了出去。
他与沈沅见面大多都是在书房,去闺房也有两次,却是在沈沅不适的时候,一个在内室,一个在外室,中间隔着屏风。
在书房倒还轻松些。虽外头不远有下人看着,可内里只有春分一个。林砚到的时候,沈沅正在作画,春分嘴甜,夸得天花乱坠,沈沅却是连连摇头,“这西洋画我才刚摸到点边,偏你说得我似是学了多少年一般。”
说着皱起眉来,看着自己的画作感叹,“终究不如师兄,差远了。”
“林大爷学了多久,姑娘才学多久。姑娘怎地不说,林大爷恐比你学得时间还长些的书与棋,就没有你好,比不过你呢?”
沈沅停了笔,在春分脑门上戳了一指,“人人都有优有缺,有长有短,谁能是样样精通,事事完美的。偏你总爱拿这个去说师兄。”
春分舔着脸笑,“也没有总说,不过两回,况且奴婢瞧着林大爷每回也都未见生气。”
“那是师兄懂得什么叫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亦不觉得说了他的短处便如何。这是他的气度,别人学不来。但是……”
沈沅一顿,转头看着春分,话锋一转,目光凌厉,“师兄随性豁达,心怀坦荡,并不在乎,却不能成为你一再放肆的借口。你自小跟着我,同别人情分不同,我愿意纵着你些,可你却不能连最起码的奴婢本分都忘了。”
春分无端端打了个冷战,“是,姑娘。奴婢记着了。”
林砚顿了顿,状似什么也没听见般走进去。春分也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上前迎了林砚进来,笑看着他怀里的盒子,“林大爷这回又带了什么新鲜玩意儿来?”
“帆船。这回是改良过的,发条做了更进,比上回送来的游得要久一点。便是外观上,木匠也极其用心,就是不放水里玩,单纯做个摆件也好看。”
“林大爷送来的东西,哪回不精致。姑娘八宝阁都快装不下了。”春分抿嘴笑着接过来。
“听闻师兄近日忙得很,今日怎地来了?”
“父亲有意让我明年乡试便下场,因此恐我日后闲暇不多,不能常来见你。”
沈沅点头,“我听父亲和祖父说了。”
林砚看着她,笑着将从司徒岳处得来的霍灵的消息说了。春分哼了哼,虽没说什么,面色却极为解气。沈沅却笑得坦荡,仿佛已经忘了这一茬。
“多谢师兄好意。”
林砚本觉得一个女子被人欺负了,现在得知这欺负者的惨事该高兴才对。沈沅这模样大方磊落,毫不在意,倒显得林砚有点小人。
林砚摸了摸鼻子,耸肩。
沈沅瞧了春分一眼,“你先出去。”
春分愣了愣,皱眉。沈沅自是明白,家中长辈曾同他说过,便是两家已将亲事定了下来,也不可叫他们如今便孤男寡女共处。她与林砚也一直是以礼相待。
“放心,不会多久。我有事同师兄说。”
春分这才躬身退出去。
林砚狐疑起来,“何事,你这般神神秘秘的?”
沈沅开门见山,“师兄可是与苏姐姐有结盟之谊?”
林砚一怔,想到之前沈云舟担忧过的事,言道:“我同苏姑娘并无私情,你莫要误会!”
沈沅摇头,“我并非误会。师兄与苏姐姐的为人,我不但信之,更为钦佩。今日同师兄说这些,并非因为怀疑。师兄应该知道,你我虽未定亲,但因两家长辈都已说定,又在皇家挂了名。外头已有了些消息。”
这一个月来,外面却是有些林沈两家在议亲的传言,这点林砚是知道的。因为两家本就是这个意思,这传言也未涉及其他,并无坏之说,便也未曾阻止。
“前些日子,苏姐姐听闻此事,便曾问我,是否为真。我答她,此事是你我亲自点头,两家商议,绝无虚假。苏姐姐想了许久,同我开口言及你们之间的事。说不愿他日我们成亲后,被有心人添油加醋拿来离间我们夫妻之间感情,也坏了我与她的姐妹情谊。
且她说,她与你从来清白磊落,只有护持之恩,并无私交之情。当初她与你结盟之时,曾有言暗示,不与外人说。你念着道义,此事自是不会同第三人开口。即便是你日后的妻子。这是你之信义。可她却不能让你因为今日之信,而落下他日之患。”
林砚怔怔的,越听越觉得自己有些惭愧,竟都不如两个女孩子磊落。
“师兄可了解三皇子?”
林砚皱眉,这话题突然地转变是什么意思?
“师兄可知,三皇子有意苏姐姐?”
林砚一震,“竟有此事?”
“三皇子曾请苏姐姐帮忙请明/慧师太为贤妃娘娘看诊,此后也曾去过梅花庵几回,次次都选的苏姐姐也在的时候。
这半年来,三皇子更是送去公主府不少东西。名义上都是佳作各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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