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若是喜欢,不妨往后经常召进宫来。顺便也把小十七带上。”
皇后眼睫微微一颤,敛下眸光,“是!臣妾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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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营帐。
林如海正在给林砚按脚,林砚叫得一声比一声惨。林如海皱眉一掌拍过去,“叫这么大声,不嫌丢人了?”
林砚嗤鼻,“爹,我看你是怕娘听见吧?你就是被娘赶出来了,也是你自己的问题,和我有什么相干,下手这么重,你这是在报复!在报复!”
虽是一家人,可黛玉礞哥儿还小倒还好,林砚却已经大了,不好和大家挤在一个帐篷里,这若是只一夜半夜的,还能隔着屏风将就将就。但秋狩短则半月,长则一月,却是不方便的。
因此林砚有自己的小帐篷,就在林如海的帐篷旁边。嗯,当然,这也是得帝心的好处。
林如海听着这话,火气立马被提了上来,手上一用力,林砚疼得直咬牙,“爹,爹!你轻点,轻点!”
“有这么痛吗?”
“你去跪两个时辰试试?也不怕把我给跪废了!”
林如海一瞪眼,想到他当时摇摇欲坠的样子很不争气地又心软了,“你忍着些,跪了这么久,血液不通,若不用点力,明日更难受。”
林砚龇牙应着,见林如海手中力道果然轻了不少,神色也带着愧疚,心头又不好受起来,忙道:“爹,我没事。中途秋鸣给我送了‘跪的容易’。我趁母亲和妹妹回来围着我的时候,趁人不备悄悄绑膝盖上了。快晕了的模样也是故意当着戴权的面做给他看的!”
林如海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林砚口中的“跪的容易”是之前从膝盖上取下来的那个系了带子的棉包。忍不住又横了他一眼,这都什么名字!
“我以后罚你的时候,是不是还得查一下你膝盖上系没系东西!”
林砚一愣,眼珠儿心虚地乱转,低下了头。
还珠格格红遍大江南北,寒暑假必放。他就算是男生,对这些不热衷,可再一次次的循环播放下也看了个全乎。还不只一次。
林如海罚他几乎是日常,虽然很多时候会让垫个垫子,可也有好些时候,他生起气来不许用。林砚本着有备无患的原则,把小燕子的“跪的容易”弄了出来,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可就这么一次,他好像就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林如海扶额,突然觉得对这个儿子,真的是无可奈何。
“让你以后还弄那些新鲜玩意儿,让你同九皇子说些有的没的!”
林砚觉得自己相当委屈,咬牙暗骂,老子要知道他那么二货,自己死还得拖个垫背的,老子才不和他说那些话!
林如海轻笑,“这样也好。如今是皇上下旨免了你的处罚。往后便不会再有人借故说你用麻/醉/枪引/诱皇子入深林。况且九皇子是重情义之人,你们曾共患难,你还是因他受苦。他自会记在心里。”
林砚怔愣,此时才明白,除了不得不罚,林如海还在以这种方式加重他在九皇子心里的分量。三皇子与九皇子一母同胞,虽身处天家,却兄弟情深。这点林如海是看得出来的。
所以,他与九皇子关系越好,便越有利。待得日后三皇子登基,他若是遇上政敌下绊子,九皇子必定维护,九皇子在三皇子跟前说一句,胜过别人说一万句。
而九皇子没有治世之才,也无揽权之心,不会成为帝王忌讳。如此,三皇子必然会待他如一。他也便就能成为林砚永远的靠山。
林砚无意利用友情,却明白林如海的苦心。他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只低低嗯了一声,翻身躺下,嘟囔道:“我要睡了!”
“睡吧!”
林如海不动。
林砚皱眉看着他,“爹,我说我要睡了!”
“那就睡啊!”
还是不动。
林砚眨了眨眼睛,“爹,你真被娘赶出来了?娘是发了多大的脾气,不让你再进门了?”
林如海面色一僵。
林砚笑嘻嘻哼鼻,十分得意,轻轻道:“活该!叫你罚我!又不是我犯的错!”
林如海站起身,一巴掌就扬了起来。林砚火速扯过被子蒙上头把自己整个人都裹起来,“睡觉,睡觉,睡觉!”
林如海伸在半空的手颤了颤,到底还是放了下来。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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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林砚已好了大半,却依旧休养着,未曾出门,叫人拿了牛奶和好几种茶来,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第三日。林砚抱着东西神神秘秘去了大帐。
彼时,林如海和贾敏正在陪黛玉礞哥儿玩。林砚指使秋鸣将东西搬到桌子上,开始沏茶。林如海随手端了一杯就要喝,却被林砚又抢了回去,“父亲等会儿,我正做好东西呢!”
黛玉看得新奇,坐过来撑着小脑袋观望,没一会儿贾敏也来了。唯有礞哥儿没什么兴趣,在白芷的逗弄下满地爬。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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