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当辞别易如雪和万德通后,径直奔向城西,一路上,看不见一个人影,整个汴州就宛如一座死城。
约莫两个时辰,王伯当已抵达于府,此时也已接近子夜时分。借着月光,只见于府大门紧锁,门虽不大,但周围院墙却有四五丈高,搭配起来极不相称,显得格外小气。
王伯当向后退了几步,将院墙的高度仔细打量了一番,接着从袖中甩出短剑,顺势一挥,将短剑径直射入院墙三丈多高处的砖缝内,然后平息运气,将真气灌于伏兔和足三里两穴,脚尖用力点地,腾空跃起,到得三丈多高处,力道已减弱了许多,紧接着右手攀墙,左腿半屈,在短剑的剑柄上用力一踏,顺势翻过院墙,进入于府院内。
由于院墙暗影之处的东西难以看清,王伯当虽然施展了轻身功夫,但脚下不知踩中何物,发出碎许声响,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夜里却也很容易分辨。王伯当急忙背贴院墙,屏住呼吸,四下查看,才发现自己原来身在花园之中,刚才不小心踩断了几根花枝。片刻过后,王伯当见没有动静,便开始背贴着院墙行走。虽然于府占地不大,但院内却错落有致,布局紧凑,犹如一座迷宫。
王伯当绕了一大圈,终于绕至主厅大门前,躲在暗处观察,只见那主厅内灯火通明,门前还有四名家丁把守,那四人个个膀大腰圆,精壮英勇,不由心中疑惑,这于大富到底是什么来头,明明府中有人,为何大门外头却还上着锁?
王伯当正自思索,忽见那主厅大门敞开,从中走出一人,此人装扮及其诡异,明明是仲夏季节,上身却披着厚厚的棉衣,头发紊乱,但却还梳着半边发髻,手执一根冰晶禅杖,一扭一拐的走出来,紧跟着此人身后也走出来一人,那人四十来岁年纪,大腹便便,一身员外模样打扮。王伯当心想,看这人装扮,此人一定就是万德通所说的于大富了。
前面那人见于大富跟出门外,急忙转身作揖,道:“不知于堂主还有何吩咐?”
那于大富略一思索,道:“你回去禀报岛主,说令牌三日后必定送到。”
前面那人点头道:“得令!”
话一说完,只见那人转身一跃,飞身翻过院墙而走。看到此处,王伯当心中一惊,这院墙足有四五丈高,自己的轻功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然而却也得凭借短剑之力,才能勉强翻越而过,而此人竟然没有准备动作,只转身一跃,竟不费吹灰之力越过院墙,就轻功而言在江湖上也算是顶尖高手了,而此人却又对于大富毕恭毕敬,想必这于大富的武艺还要在此人之上,而且这大门总是在外侧上锁,行走于府都是靠越墙出入,可想而知,这些家丁的武艺肯定也不一般。想到此处,王伯当不由心中一颤。
于大富见那人已走,便又返回主厅,将大门紧闭。王伯当悄悄绕至主厅后墙,翻身跃上房檐,轻轻揭开一块瓦砾,探眼望去,只见那大厅正中摆着一张桌子,于大富对门而坐,身后站着一人,此人头上无发,浑身**,只有一块儿布头缠在腰间,浑身肌肉凸显,右手执着一根烈焰禅杖。
桌子的左侧坐着一人,身穿一件道袍,发髻高高突起,右手执一把紫色拂尘,略略搭在左臂之上,最令人吃惊的是那人面部左半边几乎全被紫色胎记覆盖,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那道人身后还站着三人,中间之人,身高七尺,豹头环眼;靠右侧之人,身材短小臃肿,小眼单皮;靠左侧之人,眉心有一道疤痕。至于这三人,王伯当倒是略有耳闻,正是雍仲本教的三大护法,分别叫萨布拉、堪布达和巴尔扎,然而令人好奇的是这雍仲本教本是信仰佛法,为何却跟在这道人身后,听从这道人差遣,便百思不得其解。
那桌子的右侧也坐着一人,那人身穿一袭青衣,头发发色黑白相间,配一青色发箍,脸色铁青,与其身上衣物相互辉映,远远望去犹如一块青色布料一般。
王伯当心想,这几人样貌装扮及其古怪,难怪会有人说经常在子夜时分看见稀奇古怪之人出入于府。
于大富起身对着桌子左右两侧之人道:“事情经过就是如此,于某到达震远镖局的时候,那龙头镖银已经丢失,不知二位对此有何看法?”
那左侧之人道:“于堂主可曾细细盘问过震远镖局?会不会是那裴展鹏私自藏去了令牌?”
于大富接着道:“这倒没有,于某也怀疑是此人所为,其它蛇头镖银都在,也未曾有人劫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人所为。”
那右侧之人轻蔑道:“只怕不是想不出,而是有些人私吞了令牌,怕节外生枝,不敢想而已。”
于大富一听,气愤道:“青面鬼,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于某人私吞令牌不成。”
那青面鬼故作无辜状,道:“我可没这么说,我说的是‘有些人’,是你非要往自己身上套,我也没有办法。”
“你......”那于大富一时气得无话可说。
那右侧之人见此情景,起身指责青面鬼道:“上官青,这御龙令关乎整个卧龙岛的安危,现在御龙令丢失,你却还有心思在这里勾心斗角。”
那青面鬼接着又向那右侧之人还击,道:“紫尘道长,别忘了那‘少林瑰宝’至今也仍然音讯全无,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那紫尘道长接道:“多谢提醒,卧龙会还有两年期限,‘少林瑰宝’我自会派人去找,阁下不必替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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