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元立即加快速度,往衙门跑回,等到了衙门,他并不进去,而是叫了看守大门的差役,把案子说了,让差役进去通报张迟!
把案子三言两语的说完,张浩元又向差役打听了赵福家的位置,然后便立即小跑着离开了!
对于张浩元的行为,那差役非常奇怪,已经到了衙门口了,只不过几步路而已,为什么不进去说,何况张迟是张浩元的爹,又不是他的爹,难道儿子向父亲说个事,还要他来转述吗?
差役往门里走去,走了没几步,他忽然明白过味儿来了,张浩元为什么要问赵福家住在哪儿?
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啊,赵福此时就在衙门里,要问住址,为什么不直接问赵福自己?
问住址就是要去,去赵福家为什么不让赵福知道,而赵福家又有什么值得张浩元上心的?
别看赵福长得歪瓜劣枣的,可听说他家的小娘子可是颇有几分姿色的,难不成张浩元看上了赵家小娘子,所以正好趁赵福不在家时,特地上门去调戏一下?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差役觉得自己的推理简直太正确了,也太曲才了,自己有这么强大的推理能力,应该去刑部当个推官,可现在却只是个看门的差役,上哪儿说理去啊!
等他走到了张迟的公事房门口,正好想到最是伤心之处,忍不住一拍大腿,叫道:“老天爷,你对我太不公平了!”
张迟在公事房里吓了一跳,抬头见是差役,喝道:“你在门外胡咧咧什么呢,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滚蛋!”
差役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儿来,忙弯腰进了公事房,把东市又出了案子的噩耗,说给了张迟听!
张迟听完,只感胸口烦闷,心中暗道:“要不要找个算命的给我算上一卦,看看我是不是今年有坎儿啊,得想个法子破解掉才行啊,要不然这也太闹心了!”
身为万年县的县尉,掌管长安城一半的民间治安,要说威风,那是真威风,可要是出了事,他也是倒霉最快的那个!
长安乃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地,东市更是繁华所在,连着出了两起命案,他这个当县尉绝对逃脱不了责任,黑锅背定了!
张迟站起身来,拿起腰刀,叹气道:“召集人手,我们这边去现场看看吧,你先去和县尊说一声!”
他出了自己的公事房,走到捕快们的公事房前,大喝道:“都干什么哪,喝茶聊天吗?朝廷给你们俸禄,就是让你们成天吹牛扯皮不成?”
事实上,捕快们一个喝茶聊天的都没有,吹牛扯皮更加没有,这种事什么时候做不成,没必要在县衙里做啊,被上司看到,那不是找不痛快呢么!
听到张迟的呵斥声,捕快们便知道老大今天的气儿不顺,肯定是出什么大案子了!
捕快们纷纷跑出屋子,就听张迟又道:“东市那里又出案子了,咱们这便去看看,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好好地查一查,到底是人命案子,还是那个人自己死的,都得搞清楚才行!”
这话里的意思就太明显了,有人死了又能怎么样?天天都有人死,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只要不是人命案子就可以了,就和他们这些官差没关系了!
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县衙,直奔东市。
长安的东市向来繁华,而且和西市不同,来东市买东西的人大多是些达官显贵,至少也是大唐的富裕人群,这里的店铺也都大气上档次,用现代的话来讲这里是专卖精品的地方。
范白死的时候是晚上,可却是白天发现的,这就和唐保宝不同了,唐保宝是半夜被发现的,波及不大,甚至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起命案,所以张迟要想捂盖子,马马虎虎还算能捂住。
可范白的案子可就捂不住了,金泰香的门口已然是人山人海,围了无数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一些看上去满有些官威的人,也在人群当中看热闹,看热闹也就罢了,可却还有周围的人说话,问东问西的,这就让张迟上火了!
当来到人群之外,捕快们吆喝一嗓子,让看热闹的人让出一条通道时,张迟看到了人群中的一人,这一眼看过去,他差点儿就晕倒!
人群当中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虽然穿着便服,可从身上的官威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位高官,而且还是绝对能管到张迟的高官!
这位花白头发的高官不是别人,正是京兆尹牛犁,牛犁不仅仅能管到张迟,就连张迟的上司万年县令也一样管得到!
此时牛犁的脸色也是超难看的,他今天沐休,放假在家闲着没事儿,便带着老妻一同出来逛逛东市,顺便卖点儿东西,谁知出门没看黄历,刚到东市就碰上死人了,他脸色要是能好看得起来,那得多大的心啊!
牛犁见官差来了,他是认得张迟的,便把手一招,低声说道:“这才几天功夫,这是第二起人命案子了吧,这次看你要怎么办!”
说话声音虽低,可却饱含怒气!
张迟连忙上前行礼,他嗓子眼儿都快冒烟了,口干舌燥,额头上全是汗,嘶哑着嗓子说道:“牛大人,不见得是人命案子,也许……”
“少胡扯,这么多人看着你,你想说不是就不是了,你当监察御史都是瞎的么?”牛犁恶狠狠地说道:“这案子你要是办不了,老夫就把你给办了!”
张迟都快哭了,只好连声应承,带着捕快进入了金泰香。
牛犁在后面想了想,他也跟着进来,虽然他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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