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誉晟愤愤不已,拳头紧握,大骂道:“温季清这个狗东西,要不是他只手遮天,为非作歹,我北唐江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嘛,我迟早要杀了他,为菡幽宫主报这血海深仇。”
楚云风以前只是敬佩菡幽宫主的气节,却没想到她竟有如此遭遇,深感同情。而这温季清正如朱大哥所说,当今天下祸事之根源在于宦官把持朝政,温季清又属宦官之首,实在该杀,也是安慰道:“菡幽宫主放心,温季清作恶多端,早晚会有人收拾他,现下他无非是仗着手握禁军,有些势力罢了,等到他羽翼除去之日,也就是他的死期了。”
“呵呵,但愿能早日实现我的夙愿”,菡幽宫主苦笑一番,又转移话题道:“我这正说梵鹊妹妹呢,怎么反倒诉起自己的伤心事了,梵鹊妹妹呀可比我幸运多了,她是亲眼看到大仇人被杀死,好不痛快。”
楚云风从这前后一分析,便已猜到她所指之事,“莫非七年前淮西节度使诈降,朱大哥率领义军追杀的淮西节度使就是梵鹊姑娘的仇人?”
“正是”,宛月宫主笑着答道:“是朱将军帮着梵鹊妹纸报了这大仇。”
梵鹊突然间跪倒在地,满是感激的向朱誉晟拜谢道:“多谢朱将军帮小女一家老小六十七口人报了这血海深仇。”
朱誉晟受宠若惊,没想到自己杀戮半生,竟成了别人的恩人,大呼道:“梵鹊姑娘快快请起。”,说着伸手去扶住梵鹊,将她小心搀扶起来。
菡幽宫主道:“朱将军和楚公子都乃人中翘楚,梵鹊妹妹素来仰慕朱将军之威名,她一直有一个心愿,当然也是我的心愿,盼将军能成全?”
朱誉晟慌忙道:“何事?菡幽宫主请说?”
菡幽宫主答道:“朱将军日后定是成大事之人,梵鹊妹妹虽为一介女子,却也不让须眉,她贵为将门之后,承其父志,终不能与我等烟花女子待在一处,贻误终生。小女想为妹妹谋个好的归宿,当然这也是梵鹊自己追求的夙愿,希望将军可以收下她,让她追随左右,哪怕是为奴为婢,也当至死不渝。”
朱誉晟更显凌乱,“这、这可如何使得,在下一介草莽,怎敢劳姑娘如此抬爱。”
梵鹊珠光玲珑、似若秋水般惹人怜爱,巴望着朱誉晟,语气近乎恳求道:“将军大恩,小女无以为报,唯此心愿,还望将军成全。”
楚云风见此情景,在一旁劝说道:“大哥,难得梵鹊姑娘一片诚心,你就不要再推辞了,答应了便是,也不枉各位宫主的美意。”
朱誉晟听完楚云风一席话,仍是犹疑不定。
二宫主百花似有不悦,她众姐妹出于好意为了圆梵鹊一个报恩的心愿,却被朱誉晟这般连连推却,呛声道:“将军莫非是嫌弃我们梵鹊妹纸,我们九仙宫众姐妹虽大多出身青楼,可梵鹊妹纸却是实实在在的良家女子。这些年我姐妹们倾心培育她,琴棋书画、文辞武功,她都是样样精通,无可挑剔的,简直是一个活脱脱的女诸葛。”
朱誉晟连忙道:“百花宫主切莫误会在下,梵鹊姑娘生的美艳,又是将门之后,能得此厚爱,在下惶恐不已,岂敢有嫌弃之意。只是在下投身军旅,家中又早有妻室,若贸然收下姑娘,又不能给姑娘一个名分,怕是会坏了姑娘名节,让在下有负姑娘美意。”
梵鹊接着道:“小女不求名分,只盼能侍将军左右,牵马坠镫,以报将军之大恩。”
宛月宫主扁了扁嘴,阔首道:“对呀,我大姐早就说过,梵鹊妹纸愿为奴为婢、至死不渝,朱将军你就别再推让了,好像我九仙宫的姐妹们都很是不堪一样。”
朱誉晟本是设身处地的为梵鹊着想,却被再三误会,当下也不再推辞,欣然答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收下梵鹊姑娘。”,说罢又是承诺道:还请各位宫主放心,梵鹊姑娘对在下一片赤诚,在下也定不会辜负她的。”
梵鹊遂此心愿,虔诚跪拜,感激道:“多谢将军,小女今生今世定当忠于将军,绝无二心。”
“姑娘快快请起”,朱誉晟说罢伸手扶住梵鹊,又是极细打量一番,见她细长的脸蛋下掩藏着几分冷艳之态,楚楚之姿让人无限怜爱。
楚云风笑意冉冉,贺喜道:“恭喜大哥,今日可谓是好事成双啊。”
朱誉晟一脸春风洋溢,想想自己刚刚大难不死,又得此后福,果真是喜事连连,扁嘴乐道:“在下因祸得福,全靠贤弟和九仙宫众宫主相救,各位大恩,在下万死难报,日后若有差遣,在下定当全力以赴。”,说罢举起手中酒樽,言道:“这杯酒,在下先干为敬。”
菡幽宫主掩面饮下杯中美酒,神色悠然,道:“将军客气了,本宫主别无他求,只希望将军将来攻下北唐之时,能够将温季清那狗贼交予我,本宫主自当不甚感激。”
朱誉晟和楚云风面面相觑,这攻下北唐倒是不大可能了,只是其中细节不能明言,但温季清那狗贼当是要诛的,于是答道:“请菡幽宫主放心,温季清那阉人屠戮忠良、危害苍生,致天下大乱,在下早晚将他拿下交予宫主手中。”
菡幽宫主揖首道:“那本宫主就在此多谢将军了。”,她纤纤玉手,端起手中杯盏,笑意妍妍的示意大家,“请。”
大家捧杯相饮,脸上都挂着笑意。
饮宴完毕,楚云风与众人也准备告别离去。菡幽宫主先是对梵鹊叮咛道:“梵鹊妹妹,今日你下了百翠山,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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