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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闫星辰那货果然靠不住,外来者就是外来者。说叛就叛。”蒋轩愤愤的在不大的房间内转悠着,不时夹杂着骂娘的脏话。
而南弦月则没这么好的精神,俏脸苍白若雪,不见丝毫红润。无力的靠在墙角,默默吞服着丹药竭力恢复,琉璃琴上铭文黯淡。凹槽灵石显然被扣下。
蒋轩嘀嘀咕咕的嘟囔着,不时将眼睛贴向门缝观察情况:“该死,灵牌出现。证明那个疯子还没死。他当初可是敢硬抗几大仙门合力围攻的猛人。咱们死定了……”
黛眉轻皱,南弦月虚弱的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你说……”
但话没说完,便被一阵脚步声惊得咽回肚子里。
“谁?”
二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声。四目相对互相瞪眼。
“出来。”
苏夜月的声音在这阴暗的长廊中回荡着。脚步声戛然而止。停在门前。
“三少?”
蒋轩打开门,有些惊喜。但见到苏夜月的表情,心里蓦地一沉:“发生什么事了?”
苏夜月走入房间,轻叹着道:“错了。咱们都算错了。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什么修士传承。也不是前朝秘库。而是……”
连带着自己推想,竹筒倒豆子般哗哗倒了个完。
“噌!”
剑器出鞘,若寒光银鸿,穿过南弦月肩胛,将其正往腰间掏灵石的动作打断。
“南家,欲造反。”冷眼看着花容惨淡的南弦月,他轻轻的向呆住的蒋轩说道:“闫家是朝廷的钉子。”
“胡言乱语,你魔怔了吗?”
南弦月徒然受创,方恢复不多的灵力登时一乱,喷出一口鲜血。昏暗中,秋水般双眸闪烁着刺目的寒光。似是疑惑,又仿佛不解。
愤怒的,自然是苏夜月哪来的勇气,敢于忤逆她。难道他不怕毒发之时,没有解药痛苦不堪的死去吗?
不解的,便是这等事情她自己都不甚清楚,只知道家族在谋划一件大事。非比寻常。别说她,就连家族中九成九的人都不知道。苏夜月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胡言乱语?”
苏夜月冷笑,将从小皇子口中得到的信息稍加润色,串联,娓娓道来。总结似得说道:“归根结底是因为仙门开山在即。自然而然的,对那些拥有灵根的人不寻常的举动,都会联想到某些地方。例如皇子他们的出现,其实根本和传承之类的没有任何瓜葛。大都是咱们代入之后,臆想猜测出的。”
“你刚才说。闫星辰……”
蒋轩有些恍然,自言自语的道:“怪不得,怪不得他最近很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苏夜月问着他,一边随手将琉璃琴拿到手中,以防南弦月再使出方才那种秘术。
蒋轩也没隐瞒,当即便把自己发现的异常说了出来:“他最近对你家跟南……她家。关注很是密切。而且,每次他都似乎在特意的接近我。”
“你觉得,他有什么目的?”
四剑迭出,精准的划过南弦月四肢关节。挑断对方大筋。做完这些,苏夜月才来到蒋轩面前。专心听他的话。
“无非是拉拢我蒋家。”
蒋轩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这种事很平常:“放火当晚,闫星辰先走。但是并未回城主府。而是……去了你家。”
“……”
苏夜月眉毛一颤,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
蒋轩接着说道:“咱们几家离得又不远。于是我就恰巧发现了他。当时他的神态有些不对劲。所以我在远远看着,并未上前。只看到他给管家递了一个东西。随后便匆匆离去。”
苏夜月,南弦月二人下意识抬起头。面面相觑。心中同时出现一个结果:“暴露了。”
而诡异的是,扮演东方圣星的苏夜月,脸色平淡,仅仅有一丝一闪即逝的果然如此。反观南弦月,表情则无比愕然。
“送你一个东西。”
手指搓了搓,苏夜月将一个木块放在蒋轩的手上:“昔日,被大魏覆灭的仙门之一,鬼月剑阁的遗留宝藏线索。就在其中。”
“嘶……”
不同于苏夜月这个冒牌货。蒋轩,南弦月二人可都是正宗的,根正苗红的世家子弟。曾经那件事各大家族均有记载。他们自然也都翻阅了解过一二。
“谁给你的?”
愣了半晌,蒋轩才回过神问道:“是假的吧?”
“就是祭台中跑出来的家伙。”指了指外面,苏夜月淡淡回答:“条件便是成就筑基境,将他放出来。”
“有坑!”
蒋轩不是笨蛋,当即就冷笑一声:“天上没有掉的馅饼。这是陷阱。”
“不是。”苏夜月推开门,边走,边道:“他立下了魂血道誓。”
“……啪!”
南弦月惊魂未定的看着钉在耳畔的飞刀,上面卷着一缕锦帛。
“剑上有毒,名曰:伊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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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几人满身血腥的回城。整个郡城登时掀起轩然大波。
无他,城主闫狼独子,闫星辰死了。
一时间风声鹤唳,风起云涌。整个南郡被笼罩在一股浓浓的阴霾之中。
“事情就是这样。如何抉择,给我一个答复。”
苏夜月散去脸上幻术,露出本来面目,静静的坐在大堂,看着四周东方家的话事人。
大周来人,是为了长生秘法。其次为了灭掉有造反之意的南家。闫狼这个城主,其实是多年前朝廷放下来的一颗钉子。
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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