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巴掌大的令牌呈驼黄色,正面纹着个醒目的小篆‘廉’字,背面则是精致的仙鹤浮雕,浮雕上则刻着个入木三分的‘丁’字。
仔细一看,这令牌与德学府的令牌截然不同!!而土拨鼠看清了万俟鹤孝拿起来的那个令牌,瞪大眼睛惊呼出来“这个令牌是……文廉府!他们是文廉府的学徒!!”
“文廉府?瀛州的那个文廉府?”万俟鹤孝听后,眉头渐渐隆起,“瀛州距离这川龙城足有十万三千里,就算乘着千里马,单程走一趟也要跑好几个月,平日间频繁来往的无非也只是些商人而已。可这文廉府只是个学府,又不是经商的,他们不好好呆在他们瀛州,怎么会跑到川龙城来?就算是川龙城派发给学府任务,也不至于舍近求远,放着德学府的人力不用而去瀛州征用文廉府的人……”
“公子,小生我也不明白啊!而且这些文廉府的家伙实力还不弱呢!”土拨鼠也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据小生所知,虽然文廉府的实力不及德学府,但他们‘丁等’门徒的实力也应该是很可观的!”
“……”
万俟鹤孝沉吟了片刻,扫了一眼日出东方的沙漠彼端,“难不成……是你们这片沙漠有奇宝的风声走漏出去了么……”
土拨鼠闻声后微微一怔,“万俟公子,奇宝是指……”
“能让大妖怪们却步的那结界法宝。”万俟鹤孝撇开眼睛,刻意没提及火之碧落珠。
“……”土拨鼠听到万俟的话后,这才变了脸色,“……如果那位上仙赠予的法宝被外界所知……也的确……难保他们不会眼红啊……”
“现在反应过来了?”万俟鹤孝冷哼一声,“那你最开始请我们帮忙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我们也有可能趁机利用你而到达法宝所在之处,直接动手抢走你们的宝贝么?对我而言,德学府毁灭不毁灭,川龙城会不会被妖怪占领,这些我可都不感兴趣呢……”
“这……”土拨鼠大惊失色地扭头紧盯着万俟鹤孝,显然在此之前它并没想到过这一层。这也是自然,虽说它生前也是个人类,但毕竟那也是好几千年以前的事情了,在这片沙漠中生活期间它一直都在与小妖怪以及动物们交往,基本就不怎么与人类沟通了,当然是早已忘却了人类是怎样的贪婪与狡诈。
见到土拨鼠那小枣胡般的小黑眼睛中警惕愈加浓郁,万俟鹤孝却是满不在乎地轻笑一声,“你怀疑我也没关系,毕竟瓜田李下,谁都会有点疑心。但是面对沙妖以及这些目的不明的外来者,你们这些沙漠的本土住民都已经退无可退了吧……”
“这个……”土拨鼠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而那一丝的踟蹰自然是没逃过万俟的眼睛,他索性单刀直入地切入主题:“不敢踏出法宝圈定的结界的你们,除了依靠踏入沙漠的修炼者之外没有其他任何能保命的办法,是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倏然一凌,语气也不由自主地重了几分,“所以,你要做的可不是什么请救兵,说得好像我们若是敌不过沙妖你就会另请高人似的。你要做的是赌,你必须把一切都赌在我的身上。”
“赌……赌一切?”土地神有些发懵地看着万俟鹤孝,没明白他的意思。
“赌我能赢过沙妖,赌我不打结界法宝的主意,赌我即便不敌沙妖、离开这里后我也不会对其他人透露你们法宝的事情。”万俟淡淡地说道,“如果你不把一切赌在我身上,不把你们这片沙漠所有生灵的命运赌在我身上,那么不久之后你就会为了证实你的怀疑,或是为了抹除你所‘怀疑的结果’存在的可能性而对我兵戎相向……届时,你我之间的信任,亦或是说协议,就会瞬间出现无法弥补的裂痕……”
土拨鼠听后,轻轻地低下了头,咬了咬三瓣唇。
万俟鹤孝说的没错,就算在此之前自己还拿着‘为了你们德学府与川龙城所有人类的安危与自由’这种凛然大义的理由,作为让他帮助自己对付沙妖怪的‘协议’的‘筹码’,还对他比较信任……但自己在此之后只要对万俟鹤孝这个人的人品产生半点质疑,就有可能开始以极端的方式‘以己度人’。
他会不会打不过那妖怪?会不会眼馋我们的法宝?离开这里后会不会管不住嘴巴而将这里有奇宝的事情透露出去?
只要有了这种种的疑虑,哪怕只是一丝,也会随着与沙妖战斗结果的到来而变本加厉。
正如万俟所说,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很可能会为了抹除自己‘怀疑的结果’,只是为了一种并未实际发生过的自己的猜忌,为了阻止自己假想的万俟不端的行动……而对他下杀手。
就好比一个强大无比的国家,看到一个将来很有潜力成为大国的小国,就因为担心这个小国在将来可能会威胁到自己,而出军将该国歼灭——仅仅为了一个未成为现实的猜想,就痛下杀手——
这是非正义的,即便自己并不强大。
想必,万俟刚才直接挑明了情况,让自己恍悟到万俟鹤孝这个‘陌生人’身上存在的危险性……也只是曲突徙薪,防患于未然。打开天窗说亮话,将这个一般只能在心底里偷偷揣测的事情摆到明面上来,开始面对面进行谈判。
“你让小生赌上这片沙漠所有生灵的命运……”土拨鼠抬起了头颅,眼神有些游离不定地看着万俟鹤孝,“小生可没有能独断决定这万物生灵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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