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门派的人,莫要再养出这种叛徒。我这便离开,带着我的三个徒弟疗伤去了。”这时,一直咄咄逼人的松尘派掌门开了口,带着他那三个徒弟离开了。见主要的人离席,其他人也跟着离开,没一会,整个大厅就只剩下苍穹门的人和花夜语。
“师傅,是徒儿对不起你。”撑着身体跪在地上,花夜语捂住不停咳血的嘴,低头说道。她深知自己无须解释什么,解释亦是没用。
“你已不再是我苍穹门的弟子,也别再叫我师傅了。现在就离开,走吧。”
“师傅的再生之恩,夜语无以为报。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
听着陆渊的驱逐令,花夜语苦笑着,她缓缓抬起头,前半句是对陆渊说的,后半句却是把视线落在了傅白芷身上。见对方只低着头没有看自己,花夜语挪开视线,狼狈的站起来,扶着墙壁一点点走出去。
这苍穹门,她住了十多年的地方,如今也容不得她了。
“师傅,你当真不去那武林大会?”见花夜语离开,陆恒急忙上前扶住有些摇晃的陆渊,轻声问道。谁知陆渊却忽然半跪在地上,紧跟着吐出一口鲜血。“师傅!”这一突发情况惊吓了在场的所有弟子,一时间全部围了上去。
“你们不必慌张,为师没事。你们快去护她安全离开,自此以后,便再无瓜葛了。”纵然陆渊没有点名那个她是谁,傅白芷却很清楚是说花夜语。她点点头,带了两名弟子跟上花夜语。那人被废了武功,伤的怕是不轻,根本走不了多远。
“咳…咳咳…”身体越轻,脚步却越重,花夜语从不知道下山这条路会这般难走。练武之人最重要的便是筋脉和丹田,受了方才那一掌,丹田和筋脉尽碎。不要说是恢复武功,日后她若想像正常人那般生活,只怕都是难事。
将身体靠在树干上,花夜语缓缓拿出腰间的玉佩,用手反复摩擦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或许是在消耗心里的那份执念,也可能是她对那个人还留有最后的一点希望。今日的事,若说不怨不怪,却是假的。但花夜语很清楚,在方才那种情况下,陆渊也好,苍穹门的弟子也好,都只能牺牲自己,以保住苍穹门的名声。
人言可畏,即便你证据多数都是信口开河,若今日苍穹门不给出交代,只怕难以服众。想她飘零许久,难得一处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以后却半步都踏不得。花夜语低垂着头,心窝酸疼的像是有针在扎,引得全身都冷透彻底,远比那内伤疼得厉害。
自此以后,或许再也没办法见到那人。看不到她温柔的笑容,也看不到她故作生气的模样。再也没办法对她诉说自己的感情,便是连一句告白都没有亲自传达给她。想到这些,花夜语摇头苦笑,她此生最不舍得的人就在这苍穹门,可现在的自己,却是失去了一切。
“花夜语。”恍惚间,花夜语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否则傅白芷又怎么会在此刻出现于眼前?只是,当身体被她拉住,口中被她塞入一颗药丸。分明是无比苦涩的药物,却生生被花夜语品出几分甘甜。
“师姐,你来了。”
“师傅不放心你,让我送你最后一程。”
“是这样吗,只是为了送我…最后一程?”
“方才给你吃的是凝气疗伤的药,能够让你的伤快些恢复,这里还有些银票,足够你过完下半生。你日后莫要再管江湖之事,也别再与邪教勾结,寻个好人家度过后生吧。”碍于还有其他两名弟子在场,傅白芷只能说些场面上的话,听着她的嘱托,花夜语脸上的笑容越发凄然,原来,师姐特意赶来这里,只是想与自己说这些。
“师姐,我能与你单独说两句吗?”
“好。”听到花夜语的要求,傅白芷实在不忍心在这个时候拒绝她,便挥手让两名弟子先回去。
“师姐你可知道,看到你能过来,我有多开心。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离开这里。”
“抱歉,方才没帮上你什么。”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尴尬无比,傅白芷看着地面,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花夜语的脸。忽然,脸颊上冰凉的触感让她身体一颤,紧接着便被花夜语的双手捧起了头。她手上带着鲜血,可傅白芷却不愿躲开,便任由她这般轻轻抚摸着自己。
“师姐,我心里难过,因为就此别过之后,若你不来找我,只怕我此生都没办法再看到你。有些话,我若今日不说,便永远都不再有机会。我喜欢师姐,真的很喜欢,就连做梦都想成为师姐的妻子,同师姐每日每夜在一起。”
“那天灯会,我本是买了这玉佩想送与你。可你始终都不肯理我,还好…你现在来了,这玉佩你收下可好?”花夜语缓缓把手摊开,想去握住傅白芷的手。她身受重伤,视线模糊不清,寻了傅白芷的手许久,才轻轻抓过。而这简单的动作却像是耗费了她仅有的力气,让她的呼吸越发急促。
手心之间多了一个微凉的物质,傅白芷摊开手,发现那是一枚双月嵌在一起玉佩。两个月亮皆是半月,交织互缠。看着这枚玉佩,傅白芷心口泛酸。她不愿再给花夜语留下任何期翼,因为把她置于如此境地的人,只怕正是自己。用力捏了捏那玉佩,傅白芷叹口气,拿开花夜语抚摸自己的手。
“你以后别再叫我师姐了,你不再是苍穹门的人,我也不是你的师姐。这玉佩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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