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心里。
船沿上落下的纤纤十指被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根根嵌入,细细交缠,那紧握的十指,一如此刻船上赤 裸交缠的身体,男人的坚硬与女人的柔软在月下交揉,仿佛都腻到了一处,寻也寻不到缝隙,天生如此,合该缠绵至死。
他吻着她的唇,吮 吸着她口中丁香小舌,品味此刻芬芳甜腻,即便下一刻便是地狱,也早已无惧无畏。
她的身体在他身下舒展开来,她衣衫半落,敞开的衣襟处露出高高坟起的胸脯,她喘息着与他在唇齿间纠缠,手边却急切地拉扯他的衣裳,一刻也不愿放开。
厮磨间,赵四扬已耐不住这般若即若离的贴合,一把扯开了衣衫扔到小船儿另一头,青青从他唇上移开,推他一把,换她跨坐在他身上。
她细细抚摸着他身上伤口,却将他烧得更加难耐。
青青的手往下,触到他股间凹陷下去,丑陋狰狞的疤痕,她便低下头,一寸寸舔过去,他喉头一动,不住地唤:“青青,青青……”
青青摩挲着粉红鲜嫩的伤疤,又用脸贴着,满含怜惜地在他两股间磨蹭,“还疼么?”
他已不能言语,咬着牙,喉间发出野兽似的低吟,翻身将她压下,狠狠吻她樱桃一般鲜嫩甜蜜的唇。
他往下去,一寸寸膜拜她的无暇的身体。
一双玲珑锁骨,捧起了荷塘中暧昧迷香。一对妍丽乳 房,缀着染红了春日的蓓蕾,他低头品饮,尝到女人恬淡芬芳的香。
粗糙指腹滑过一具白玉雕琢的身体,他走过的痕迹,处处都是暖阳旭日,暖了她的心,暖了她的身体,融化了她的眼泪。
她已似一汪春水,湿热潮汐从她身体里流出,凄然召唤着熏然沉醉的男人。
青青扭动腰肢,仿佛一尾失了水的鱼,在情 欲海潮中,寻那一丝缝隙,一息出口。
他撑开她的身体,瞧着她一双雾蒙蒙的眼,低头吻她,将他满腔柔情全然渡给她。
他沉下身子,不期然闯入,青青高扬着脖颈,发出满足的喟叹。
他掐着她的腰,发了狠进出,便又抬高她一条腿,侧着身子,不住抽 动。
荷花上的露珠儿落下,青青张口去接,舔了舔嘴唇,朝着大汗淋漓的赵四扬,痴痴地笑。
小船儿浮浮沉沉,在丛丛荷花掩映之中,摆荡了一夜。
结局一
【这只是结局之一】
荷花谢了满池,委顿的绿叶像无根的魂,漫无目的地在水面上飘来荡去。
记忆中斑驳的墙体仍爬满了碧绿的藤蔓,她的唇上蘸取了夏夜浅淡清甜的香,一整夜,他们腻在一处,一同看月影沉沉,一同观朝夕蔽天。沾染了满身荷香,朦胧了一肩晨露。
那时,赵四扬紧紧抱着她,揽着她的腰,揉着她的身体,她却丝毫觉不到疼痛,只是惋惜,拼了命要留住他,留住这琉璃般易碎的韶光。
半梦半醒之间,她听见他呓语一般轻吟,“青青,我带你走,走得远远的,好不好?”
青青迷糊地笑了笑,说:“好,走得远远的。”
颈间一阵温热,原来是他落下的泪,苦痛决绝。
荷花结成了莲藕,秋风扫尽了落叶。这一世,木已成舟。
“是我错。”
初秋的风缠绵着漫长无际的相思,一转眼便已从耳际逃窜,余下身后轻扬的衣袂,默默感怀那般潺潺流走的孤寂岁月。
程皓然站在别院荷塘边,远远看着一袭月牙白薄衫的纤瘦女人,一瞬间淹没了坚硬的棱角,脚步不自觉停下,大约是不忍心,不忍心打扰眼前静谧无声的安恬画卷。
赵四扬不曾与她道别,不曾留下只言片语。
他拖着残腿,由得横逸御笔钦点,拉上了山西战场。
朝廷终于决定出兵蒙古,这一仗许胜不许败,自然是一批一批往前线送人,再又一批一批被踩烂在蒙古铁骑之下。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却仿佛不曾经历过,时光永恒地停留在拥抱的那一刻,美好而温暖。
如果,梦不被打碎,是否能够永久地快乐下去。
青青终究转过身来,仍是无瑕面容,三分矜持,三分倨傲,三分羞赧,还有一份天家独享的跋扈,“叨扰了,程将君。”
程皓然适才回过神来,拱手道:“公主驾临乃臣下之幸。”
青青颔首,开口问:“可是边关来了消息?”
程皓然陡然间生了恻隐之心,莫名踟蹰,瞧她苍白颜色,心有不忍,话到嘴边再咽下去思量一番,说出来仍是伤人字句,“是,赵兄卒于大同城外。”
短短一瞬间,天地失了颜色,雾蒙蒙一片灰。心似钝刀割肉,拉拉扯扯不眠不休地疼。
她又转过身去,对着萧索枯败的荷塘阒然伫立。
程皓然便也陪着她,他心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那秋风冷涩,吹得人面上一片冰冷。
他似乎听见女人碎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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