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现在要您做的事非常简单。”
“哦?是什么事呢?”
“如果在朝堂上提起要立谁为太子的事的话,您一定要坚持说立四皇子。”
“老臣不解。您这么做用意何在呢?”
“自古以来,但凡君王,都会忌惮身边之人,生怕大权旁落。但是立太子又是绕不过的议题,父皇也不是不明白,如果您坚持立四皇子,那么父皇一定会有所猜忌,认为邵妃娘娘和朝臣有勾结,反而会偏向我。而且,您手下的被父皇所知的这些人,若是父皇问起,决不能非常坚决地说要立我,以免招来猜忌。”
“三皇子思虑周全,老臣佩服。”太师面露佩服之色。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三皇子您慢走,管家!你亲自去送一下,别让别人看到。”
“是,太师。”太师府的管家非常机警,领三皇子从偏门走了。
轿子轻轻摇晃着,三皇子在微茫的暮色中掀起轿帘看着街上里来来往往的百姓,叫卖之声不绝于耳。百姓的生活永远都是这么平静祥和,不像自己,每日要小心翼翼。
合上轿帘,他沉重的闭上了眼睛:四弟,对不起你,我利用了你。但是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相反,你这一辈子都会享尽荣华富贵,我和我的子孙后代们都不会对你动手。
不一会儿就回宫了。
刚刚落座,还没有坐稳,他脱下披风就吩咐身边的人去请汪公公来。
他还吩咐身边的人备上了好茶,这个汪直不能得罪。父皇对于汪直的宠爱可谓是一天比一天多,汪直可以带来更多更好玩的刺激,而怀恩已经渐渐老去,每日也是喋喋不休的样子,现在在御前说话的分量已经大不如前。
既然文官集团的力量一直被父皇所忌惮,那么在他看来无权无势的宦官就可能是可以信任的对象。
在母亲临终时还告诉他,汪直汪公公和她是同乡,都是在那场战火之中被俘进宫的。那场战争已经过了很长时间,想必是没有人会想到的。
如果摆出同乡这份关系,会不会更有把握一点?
不管了,如果汪直不予合作的话,那就只好求助怀恩了。
“汪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三皇子这折煞奴才了。奴才不过是一个本本分分伺候皇上的人而已。”
“公公不必谦虚,我还有事要拜托您呢。”
“公公,还望您在父皇身边帮我美言几句。”三皇子正襟危坐道。
“如果奴才所料不错的话,您指的应该是立太子之事吧?”
“公公果然机敏过人,不错,我所指的正是此事。”
“皇上对我对的恩宠是很多,但是也说不准哪一天就不再信任我了呢?”
“以您的聪明才智,我相信是不会的。”
“三皇子为何如此心急?”
“我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时常向我说起她当时生活在两广边境的生活,还用大藤峡之战举例,让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您不会不知道,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制于人的道理吧。”
“哦?纪妃娘娘还是两广人士?”
“公公不知道吗?”
“哦,那奴才和纪妃娘娘竟然是同乡,真没想到,我们同是在战争中幸存下来的人,竟然可以这么有缘。”
“是啊,我听歌到公公这么说,也很为您开心呢。”
汪直很明显放松了很多,僵直的后背也随意的靠着椅背,握紧的拳头松开了,三皇子从自己的这个角度看过去,还能看到他掌心的细汗。
“我用我母亲的同乡之谊请求公公了。”三皇子从座位上起身,要给汪直作揖。
“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汪直连忙还礼,还的更大。
“公公能否考虑一下?”
“这个,容奴才回去细细考虑。”
“好。那我就不送公公了。您慢走。”
“奴才告退了。”
汪直走后,三皇子正在出神沉思。阿沅走进来:“在想什么?想的这么专注?”
“没什么。哦对了,再有不多日子就要过新年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啊,就是好好经营自己的感情,好好经营我们的家啊,你说是不是?”
阿佑一伸手把她揽进怀中,看着她秀气的小鼻子,在上面刮了一下凑到她耳边说:“你长得这么好看,说什么都是对的。”
“好啊你,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许霖那个家伙到底给了你什么样的影响,感觉原来的你你不会这样说。”
他的脸色忽然有些意味不明,问她:“你就一定认为,我说出这样的情话就一定是他教的?”
“那倒不是,只是突然觉得,你们好像。”
“哦。”
“哦什么啊?”阿沅挣扎了一下。
“今天有点累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罢他就把阿沅硬生生推到门外,把内室的门关上。
“又怎么了嘛!”阿沅冲着门叹一口气,见里面没有动静了,只好也休息了。
邵妃作为另一个有儿子的妃嫔自然受到了后宫中人的关注。但是邵妃反而更加小心,更加深居简出了。她的行为举止,比往常都挑不出毛病来。
于是后宫中人纷纷议论是不是她要放弃争夺太子之位了?
她不是不想,只是还为时尚早。四皇子比三皇子足足小六周岁,她暂时不用着急。
自古以来有多少太子是被自己父皇亲手废了的?数都数不过来。年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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