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道光照进了太子的卧房内,他红扑扑的脸被包裹在被子里,昨日饮酒过量,身子不爽,对外就说感了风寒,所以不能出门。
阿沅把热毛巾重新打湿敷在他的额头上,他还是昏昏沉沉地睡着,没有醒来。
她搬了个小几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安静的睡颜。不知道他是遭受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颓废。
过了三刻钟,他有了要醒来的迹象。阿沅急忙把他扶起来坐好。
他要水喝。
阿沅看着他喝下去,忍不住问:“发生了生什么事?”
他把杯子放下,脸上露出痛苦无奈的神色,缓缓开口:“你说,太子能干什么?”
“太子能干很多事啊,你怎么这样说?”
“我昨天才发现,原来太子,一直都只能是一个服从者的角色。”
“成大事者大都不拘小节,你总能等到施展你抱负的一天。”
“我明白,可是——”
“等一些时间有什么关系?只要最后的胜利者是你,有什么关系。”
“你说,我在这段时间能干什么?我不愿意看着朝局却无能为力。”
“你首先要有慧眼,能识人,然后尽可能保护你认为的正直忠良之士,不也是很有意义的吗?他们得到了你的恩惠,不也会效忠于你吗?”
“有道理。我被伤心失望冲昏了头脑,是我不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虽然我做不了大事,但是我可以做的就是暗中保护正直的力量。”
“对,你说的很对。现在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为何永远能保持镇定,我从未见你慌乱的时候。是什么原因让你拥有这样非同与常人的气质?”
“我确实有些秘密没有告诉过你。”阿沅低下头,还是被他发现了。
“这些事等到过一阵子我再告诉你,但是现在有一件大事发生了。”
“什么事这么紧急?”
“今天早朝,皇上下令释放了商辂大人,但是万通指挥使亲自在迎接他回朝的路上,被一伙歹人劫走了,至今没有下落。”
“什么?还有着这种事?”太子不可置信地直起身子。
“是真的。皇上很生气,听说让刑部和锦衣卫限期联合破案。”
“商大人现在有下落了吗?”
“还没有,不知道这伙歹人意欲何为。”
太子紧紧闭上嘴,想了一会:“不好!大人有危险!我们要想办法救他!”说话间翻身下床,脑袋一阵晕眩,闭目停顿一会,再次睁开眼,世界好像清晰了许多。
“许霖!你师门不是有嗅觉灵敏异常的师兄吗?快带我去找他!”许霖师门之下很多人出师之后就被太子收入门下,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尚未出师,还在师傅那里。
许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出什么事了?”
“商大人有难,可是我们找不到他,只有依靠你这位师兄了。”
“好,我带你去找他。”许霖一口答应。
马车飞驰在官道上,赶马车的人还在不断驱赶着马更快一点,载着太子殿下,阿沅和许霖。三人的气氛有些尴尬。
许霖像是困意袭来,一路上都在闭目小憩。剩下阿沅和阿佑了两个人还清醒着。
许霖的武功绝不逊色于任何一个高手,他的师傅只是一个无名道人,却通晓一些精绝的武功。在那位大师调教出来的徒弟个个无人能敌。
太子从未见过许霖有如此放松的时候。好多次,他都看见许霖手无寸铁的打退了想要闯入室内的歹徒,那变化莫测的招式让他看着眼花缭乱。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少年似乎一直都是生龙活虎的样子。
不一会儿就到了许霖的师傅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古刹。
远远看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走近一看才看到是一个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人。
许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师傅,徒儿不肖!这么久了都没有来看您!”
“是啊,你这不肖之徒,为师现在就罚你去沏壶好茶来。”
“老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必须借用一下您的高徒。”太子长话短说。
“你们是什么理由想要借用我的徒儿呢?”
“老先生,不瞒您说,我们是从宫里来的。有一位德高望重的仗着现在遇到了危险,只有您的徒儿才能找到他在哪里。”
“好,那你们快去!李坤!过来!”
一个面相清秀的年轻人走到他的面前,愣愣的看着他。
“好徒儿,今日你去找一个人。”李坤点点头。许霖蹲着茶壶回来了,见状,连忙把商大人的衣物拿给他闻一闻。
“好了,走吧,许霖是我最小的徒儿,把他留在我这里叙叙旧总归是可以的吧。”
“师父,这不好吧?我是要贴身保护太……公子的安全的,怎么能玩忽职守呢?”许霖很为难。
“你就在这里陪你师父叙叙旧把,我身边还有这么多人,不会有事的。”
“那是自然。事不宜迟,我们就出发了。告辞!”
老先生点点头。
一路上李坤机警地嗅着,走到了皇庄的方向——太子一脸疑云地看着他。之间李坤在原地停下了,脸上露出了很迟疑的表情,想了一会,又果断折回去,一直传告闹市区。最后停留在一家人的门前。
万府。
万安,这位万大人并不是万贵妃的什么亲戚,而是内阁次辅。太子一个眼神,一群护卫们一拥而上潜到了万安家的房顶。
太子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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