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前,孙妈特地叫带的大衣服,这么快就穿小了。”虺圆满道。
一会儿热腾腾的面端上来,三个人一边吃着,一边话着家常,司马佳问了司马清几句《三字经》、《千字文》的句子,司马清都能接出下句来,司马佳高兴得了不得,自觉儿子聪明过人;再看孩子吃饭也香,再不像以前那般闹腾,心中那股为人父母的自豪劲儿就甭提了。
面摊老板听见这儿有个孩子在背书,也凑过来听,还笑道:“公子是进京赶考来的吧?”
司马佳笑答:“是。”
“小公子真伶俐,”老板道,“你们三个往这儿一坐,要不是少个女人,还真跟一家三口似的!”
☆、第二十七回
听见老板说他们像一家三口,司马佳又不好意思了,老板见他变了脸色,马上知道说错了话,笑道:“看我说什么呢,公子莫怪,莫怪啊……”
虺圆满坐着吃着面,图舒服,把一条腿踩到板凳上,被司马佳瞪了一眼“注意仪表!”,赶快放下,对老板道:“老板,就看长相,你猜这孩子是我的,还是公子的?”
老板走近了几步细看司马清,边看边说:“这孩子的眼睛实在太像公子,但这鼻子嘴什么的,又都像你……哎,还该是公子的孩子!”
“为什么呢?”司马佳看这老板真心猜起来,也忍不住问了。平常人哪能想到这孩子是两个男子所生?看这一半像司马佳一半像虺圆满的孩子,要怎么猜呢?
“因为小公子这小小年纪,就会背书了,肯定是公子的儿子嘛!”老板一拍巴掌,“公子,祝你高中啊!”
司马佳笑着点头:“借你吉言。”
离开面摊,三个人找到一家客栈,要了一间大房,加了个地铺,住在里面。这时节,客栈都住得满满的,能够找到空房,司马佳已经很庆幸。
住进去的第二日,便有人找上门来了,不是别个,正是那马智马文博。司马佳将虺圆满与司马清撇了屋里,自己在外见了马智。
“昨日走得匆忙,没和文博兄打招呼就……”司马佳道,文博兄想是有事?”
“本想昨天就同你说的,”马智道,“子善你知道的吧?本届科举,主考官是大学士韩英,韩大人是圩村人,离你的沅村不过几十里,我们与他也算是同乡。”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韩英是恒南地方,本朝出过的最大人物,家家知道,司马佳又怎会不知?
“我想着,要不要备些礼品,去拜访一下韩大人。”马智道。
“这,不大好吧?”司马佳道,“我们是考生,韩大人是主考,考前私会,恐有嫌疑啊。”
“有什么嫌疑?”马智笑了,“我们的卷子全都封起名字,且有专人誊抄,连字迹都看不出的,想作弊也没处做去。我只是想,韩大人既然是圩村人,又是考官,与我们有同乡之情,又有师生之谊,我们是该见见,让韩大人认识认识我们,日后给我们安排职位时,他也好有所考量。”
“这……我们还没考试,就想着官职的事,是不是有些太早了?”司马佳还是犹豫,“我们还不一定能考中呢。”
“会试,殿试,一眨眼的事,”马智很有自信,“说句实话,子善,以你我之才,不说什么状元榜眼探花,考个进士出身,还是不在话下。而官场风云诡谲,恐就不是你我能应付得来的,若有个韩大人帮衬,能少走许多错路。”
司马佳听他说得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道:“可是上门送礼,会不会被人说成贿赂考官?”
“我们那点礼,怎么能成贿赂?”马智笑了,“只是不要空着手去太难看而已。总之我是去定了,子善要不要同往?”
“我……”司马佳低下头想了想,笑说,“我不知道该不该去。”
“还是说,子善需要问问房里的人再决定?”马智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让司马佳惊讶地抬起头来。
“哦,贤弟别多想,”马智自知失言,“我只是昨天听人说,有人来找你,然后你就搬走了,所以……”
“不用问他,”司马佳不知道马智猜出了多少,心一横,干脆不掩饰了,“我自己拿主意就好。”
“哦……”马智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放了心,又像有些失望,“总之,我只是想与子善同进同退,希望考后,我们能更亲近,而不是就此散了才好。”
马智笑得还是那么温润,还是那副会让司马佳怦然心动的模样。
“好吧,”司马佳微笑道,“我愿与文博兄同进退。”
送走了马文博,司马佳回房,一开房门,便看到司马清花着个小脸儿,在和虺圆满打闹。
“这是怎么了?”司马佳跑过去抱住司马清,将他的脸一抹,满手都是墨,“清儿怎么一脸的墨汁?”
“你刚刚写字写到一半出去了,”虺圆满不好意思地道,“尿葫芦就玩你的笔墨砚台,我叫他不要碰你的东西,他反而涂我一脸墨!我就跟他玩,拿笔
喜欢蛇瘕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