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又如何会没事呢?彭洛飞醉酒闹了整整一晚,这一晚,她几乎都不曾安心的合过眼。手上的伤虽是被彭洛飞唤人极好的处理了,可依旧能感到纱布下传来的阵阵疼痛。
她如今的心,就好比是一颗行将就木陷入沉睡的老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才能叫她的心产生些许涟漪,或许只有杜思林了吧?
看见肖清竹的模样,叶浣溪在心中又是沉沉的叹了口气。肖清竹的假装很好她又怎会看不出来呢。可是这些,要跟杜思林说吗?
肖清竹显然是不想让杜思林知道的。
“你这一走,也不跟你溪姐联系了,我可记着呢。”叶浣溪略有嗔怒的白了肖清竹一眼,说。
肖清竹歉意的笑了,低低唤了一声,“溪姐。”
叶浣溪依旧是责怪的表情,叹了口气,又道:“这几天十七和胎光都走了,荆芥防风小两口恩爱的很,我倒成了个闲人,无事的很。”
肖清竹素来平静的眸终于是多了一分光泽,“思林走了?”
“嗯。”叶浣溪点头,应了一声,“她和十七去了湘西。”
“湘西……”肖清竹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地方,脑海中方方压下去的模样再一次的浮现了出来。她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温柔,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
叶浣溪却是看在了眼里。她的眉眼终于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宿县。
“阿嘁!”
董双河听着杜思林的第n个喷嚏,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一定是有人想你了,一天到晚的念叨你,你别不承认了!”
身为当事人的杜思林更无奈,怎么就一直莫名其妙的打喷嚏呢。
兰儿则一直笑着,看着杜思林无奈的神情叫她的心情极好。
“等等——”就在杜思林想要出言反驳些什么的时候,董双河伸出手挡在了杜思林和兰儿的面前。
两人顿住了脚步,顺着董双河的目光看去,前方并未有什么人。可环顾四周,两人的神情同时都变了一变。
但很快,杜思林的表情又恢复如初,同董双河使了个眼色,轻松道:“没什么,看错了。”
董双河明白了杜思林的意思,点头,三人又是一番互相调侃,气氛再一次的轻松起来。
宿县的郊区风景秀丽,当真是一副难得的景致,杜思林三人从何阳走后没多久便一路游山玩水到了这里,倒也自在的很。
没过多久,杜思林忽然将董双河猛地推离了她身侧,自己则是将手搭在了兰儿的腰际,环着她极速后退,一抹黑影在下一瞬从三人原来站立的地方闪过。
杜思林沉着一张脸冷冷说道:“来了就来了,何必再藏头露尾,又不是没看见你。”
周围却没有回应,只是沉静的不同寻常,连鸟叫声似乎都消失了。
忽然,杜思林一个侧身,一道黄符如同一柄利剑般飞了出去,竟是插/进了树干里。
掌声响起。
杜思林三人顺着声源望去,竟是一个西装笔挺,面容俊秀的年轻男子。
“不愧是杜家的传人。”高昇夸赞道,过往他也只是听说过世代的阴阳天师家族杜家,今日一见,当真是名不虚传了。光是那一手将黄符射/入树干的本事,就已叫人惊叹。
杜思林冷笑一声,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嘲讽道:“现在的僵尸都喜欢穿的这么洋气做这种藏头露尾的事情么?”
高昇笑了,说:“让胎光师父见笑了,高昇并没有恶意。”笑话!眼前的这三个人,他哪一个都不是对手。尤其是杜思林,在僵尸界里只要不是对上不化骨那简直就是横推无压力。
“那你跟着我们是什么原因?”杜思林此时脸上的冷峻就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让人看了就心生压力。
高昇拱了拱手,彬彬有礼:“高昇只是想几位能不要再追查湘西的几件命案。”
“呵呵呵呵……!”兰儿以手拈了朵兰花捂在唇前,似是听见了什么极大的笑话般,笑开了,“高昇先生真是会开玩笑,不过兰儿倒是很喜欢你的幽默呢!”她笑颜璀璨,语气如同秋水般妩媚动人,撩拨的人心旌摇曳。
高昇面色一僵,随即又道:“我没有开玩笑。”
祸水!杜思林在心中暗道了一句,从高昇颇为不自然的表情就能看出,他受到兰儿的影响不小。
“依着你的意思,湘西的几件命案都是你做的?”董双河站在一旁,出声问道。
高昇说:“对于湘西的命案,几位想必心中早已有了猜测,又何必要为难高昇呢?”他露出一抹颇为苦涩的笑意,末了又补了句说:“高昇不过是个小喽啰罢了。”
杜思林不知道高昇为什么会有这般苦涩与无奈的神情,她想许是她看错了,当下也是没做多想,冷声道:“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总是不能叫你们不拿人命当命吧,而且那些死者的魂魄被你们拘禁,连投胎转世都不可能,你说我们会不再追查么?况且那么多人,难道就你高昇一个有胆子站出来见我么?”
高昇闻言,神色一凛,一时之间也不知该用什么去回答杜思林。
“高昇,主人猜的没错,你到底还是太心软了!”杜思林话音刚落,一道洪亮的声音在距离不远处的树上响了起来。
紧接着,便开始有细碎的脚步声,单从脚步声来判断便知有不少人。
石头的出现几乎要颠覆杜思林对僵尸的印象。她所见过的僵尸,除了没有思维的低级僵尸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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