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受到袁幼卿的变化。
从前的袁幼卿是个小女孩儿,总是穿着一身俏丽的洋装,梳着一头俏皮的短发,将所有的欢喜和愤怒,统统浮现在表面上。但是现在,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女士西装,干练的将短发别在耳后。
三年的时间,汹涌在胸膛间的报国情怀,让她从一名活泼可人等到女学生,变成了一名精明干练的女商人。
在袁幼卿进来的那一刻,锦颐看得很清楚。分明她在看见自己的时候是十分惊诧的,可是,除了她那微微放大的瞳孔之外,锦颐竟再也抓不到其他的痕迹。
她只有在袁幼卿搂住自己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情谊,是不曾因为时间和距离,而产生过变化的。
松开了搂抱在一起的动作,锦颐望着袁幼卿,忽然说道:“我听我哥说了,前两天,上海的商业界人士聚在一块儿,宣誓绝不买卖日货一事,是由你亲手操办的。”
华夏这个国家,从不缺少爱国人士。可是,相等的,唯利是图的人们,却也同样是不少的。
便连吉林省东北军驻军副司令都能率部投靠日本关东军,并帮助关东军一同攻打齐齐哈尔了,更何况是远离东北的上海了。
自古以来,便是商人来往为力,却偏偏,袁幼卿便能够叫他们一齐下定决心,宣誓抗日。即便这其中,她或许是借了袁二爷的威力,但说到底,她本人的本事,却也同样不可小觑。
“这并不算什么。”袁幼卿望着锦颐摇了摇头,璀璨的黑眸里,闪烁着别样的光芒,“最重要的是,锦颐,我正在向着我们的目标奋进。”
“什么?”锦颐一时间也没想到袁幼卿说的是什么。
而袁幼卿也没打算在这会客室里同锦颐说清楚。
“我带你去看。”她说道。一把抓住锦颐的手腕,便拉着锦颐往外走。
或许是因为有些太过迫切了,袁幼卿手里捏着锦颐手腕的力度便显得有些重了。可对于锦颐这样一个在军校和军队里下过苦功夫的人来说,那样的力度,还是有些太轻。
她若是想要牵扯住袁幼卿,便是一件极其轻松的事情。
然而,她却没有。她任着袁幼卿拉着自己离开——
因为直到这时,她才是真正从袁幼卿的身上,看到了原先的模样。能让她轻而易举的露出这样模样的地方,必定是个十分重要的地方了。
她拉着锦颐坐上了汽车,一路去到了郊外山脚下,一个极其偏僻阴暗的地方。
是的,偏僻而又阴暗。
不过,相较于这偏僻的位置而言,更叫锦颐诧异的,是那矗立在她面前的,一个用砖瓦搭建而成的偌大山庄。
事实上,锦颐待在上海的时间十分短,而且,三年前她在上海的时候,去过的地方也从来不多。所以,这样一个地方于她而言,完全便是陌生的存在。
望了那平房一眼,又望了身旁的袁幼卿一眼,锦颐什么也没说,只静静地等着袁幼卿亲自来为自己解说——
“这里是离上海市内最近的一处郊外,但因着山上树木太过茂盛,显得这里太过阴暗。是以,这里鲜少有人踏足。”袁幼卿将视线从山庄的牌匾上转移到锦颐的身上,笑得十分明媚,“这处袁家山庄,便是我命人找来工人建成的。”
锦颐闻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也不问袁幼卿为什么会在这样地方建个山庄,跟在袁幼卿的后头便踏过门槛走了进去。
她们停在山庄极其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口。
袁幼卿对着锦颐笑了笑,便用手势示意着锦颐去亲手把那房门打开。
按着袁幼卿的意思,锦颐将一只手放在两扇门的门缝上,“唰”地一下,毫不犹豫的便将眼前木门给打开了——
那房间被一箱又一箱,层层叠放在一起大木箱给占满。
当锦颐的目光触及到木箱最上方、摆作一列的枪支之后,几乎丧失了所有的语言能力。
这一下,不消袁幼卿再去催促,锦颐几乎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欣喜若狂的跨着大步进到了房间里去。
站在房间里留出来的、仅能容下一人宽的小道上,锦颐像是一个徒步于沙漠的旅人一般,以万分饥渴的目光,一寸寸打量着这个房间——
那是德式的枪支和弹药。
当锦颐站在这房间的中央了,她甫才将这些房间里的枪械看得更为真切。
“幼卿,这些……”都是真的?
转过身,望着跟在自己身后进到房间的袁幼卿,锦颐几乎都觉得这个世界梦幻了。
从决定离开沈阳的那一刻开始,她从未像这一刻一般,如此欢喜过。甚至欢喜到,她如此害怕这是一场梦。
面对着锦颐眼里所爆发出的光芒,袁幼卿同样笑得十分灿烂——
她说道:“锦颐,正如你说的,从商也可以爱国。有了钱,我可以研发技术,我可以制造武器。或许,我不能像你一样上到战场。可是锦颐,我要像你说的那样,让你们的战场,再无后顾之忧。”
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一圈,骄傲而又满足,“这三年,上海市内,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人越来越多。我从其中,也网罗了不少的人才。就像这些枪械弹药,里面只有一小部分是从德国走私商贩的手里买来的,剩下的,通通都是我命人以那些枪支弹药作为模板学来的。”
“至于那些仿来的器材,一直到它们经过测试之后,可以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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