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独立的个体,所以要学会独立。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就是这个道理。你以为一个人不独立可以活下去吗?错,那就是堕落。”
独立。这个词,好刺耳……
“是你让她堕落的。所以她的现状你应该负一半责任——看在你这么想要负全责的份上,那就全归你了吧。她的悲惨处境是你造成的,你溺爱着她,太溺爱,直到让她失去了爱的能力。是你害了她。就是这样的。因为她不懂,所以你应该教她。可是你也不教她,就放任自流。世界上有不学习就能成为健全人格的人吗?没有。你把她变成了残废。”
“她,不是贱人……”
花膏的手从下面抽出来,握着什么东西……殷沓沓一把抓住她手腕,“怎么的,还想捅我一刀?”
血哗哗流,像是洗衣服——她红色的手摊开,一块绿色的玉。她嘴角噙着血,望着殷沓沓。殷沓沓呆了一下。
“你还记得……这个吗。”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你呀
在我小学时我有两个朋友,我们经常在一起玩。一次放学我们讨论着学校旁边有块田地,我们可以去哪儿采点东西来吃烧烤。烧烤是什么其实我们并不怎么清楚,不过基本上大概就是用火把东西烤熟然后吃掉吧,我们就这样想,带上了两盒火柴。我们像是成年人一样带着烧烤工具来到田里,田地里有采下来的一捆一捆的树枝,枝上还有没采掉的豆壳一样的东西。那像是大豆,我们偷偷摘了很多,里,跑到其它地方去拿火烤了。那次我们真的吃了,那里面有豆子,是可以吃的,味道还不错,焦香焦香的,回到家里,还要骗妈妈不太饿所以没怎么吃饭,其实是因为吃豆子吃饱了。这也是我童年回忆里,很愉快的一件事吧。
——在暴雨如注的夜里,花膏和殷沓沓互相注视着。玉闪着翠绿的光点,像是灯一样照亮她们之间的方寸。幽暗的光,如同鬼火。
“我不能,让她去做什么啊。因为我……”
“你真伟大。”
殷沓沓赞美她。光点分成很多个在她的脸上映出,像是萤火虫的盛宴。虫族的女王。花膏哭了,游离的亮点,在她的脸上飘忽。但那并不是眼泪,只是看起来很像。
“你真伟大。”
花膏抱着肚子躺在一边,静静地说。“我,也是有私心的。诚如你所说,我没教她坚强。但是,怎么样让她坚强呢,她是这么脆弱,让她坚强,就像是背叛了她一样。我,无法背叛她。我只有她,不能再失去它了。我,好不容易找回来……”
“你明明知道她已经死了!”
“不,她没有死……”
眼泪一样的光静静地流泄着,分裂着。
“她还在这儿……就在这儿……一直在我身边……”
“——你错了。她不是现在死的。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已经死了。在她第一次要杀你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因为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懂得了加害者的意义。被欺负,欺负,伤害,温柔……在那时她已经变质了。”
“是吗?”
原来在那时,就已经恨我了啊。
而我却以为……
“以为她还爱你。诚然,从她的角度看,你是保护神。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呢,每个人都有自尊,你的存在,压制着她自尊的生长。这就是为什么她以前要杀了你,现在也要杀了你。因为你让她无法成长,你让她妒忌,发狂——尽管没有了你,她也不可能成长了。你们注定是畸形的。”
畸形的吗。像是昆虫一样,长八条腿,很多很多的眼睛?……蜻蜓的视线朝我瞥来。
“把全部的爱投注到一个人身上。把对全世界的注意力,集中到一个人身上。这样的爱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合理的,合理的啊……我要爱,我要爱你。
“你看你还在强撑。她已经死了,你还能做什么。你除了守着她的坟墓,证明你们的爱存在过,且短命,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了。”
爱是绚烂的,像是烟火在天边盛开。美丽的,辉煌的闪耀我的双眼的。拥有那样热泪盈眶,急光流电的一瞬间,那是我们生命长河里唯一急促盛开的花朵。像是被暴流,雪水,阳光所哺育的绿色的植物,在世间温暖地开放。在那急躁,冲动,疯狂的为数不多的日子里,我们的爱情之花在静谧地孕育着凋谢,也在用尽全力地盛放。那吸收了世间所有的亮光,所有的声音,所有的触感的爱的风暴,缓慢旋转在其中。
“是我欠她的。”
“不,你不欠她什么。这就是最重要的,也是你一直忽略的——你光想给予,不想索取。但是你不是完人,有这样伟大的志向,没有与这志向匹配的行动力。所以你输了。你也输了。你们没有人赢,因为都很蠢。这样的双输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哩。”
麦琪的礼物。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好难。我觉得好累。世界上的标准真是难懂,对的,错的,多难……我只想对她一个人好,我只想以她的存在为对错的判断,那样多简单。她说对就是对,她说错就是错。”
“那个女人?她说的对错?你听听她在说什么。”
花膏叹了口气蜷起身子,难得地脆弱了。她在说什么,叽哩咕噜的。“那个女人已经疯了。你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一个疯子,把你的判断度量衡交给一个没有理智的贱人?”
“她不是没有理智,她不是贱人。”
花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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