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真的地都会震一下似的。动物园里的大象跑出来找草吃啦。
“不,我要说——多么美好的回忆啊。你别这么不堪一击,好吗。那时的你去哪儿了,在精神病院的桥上吻我的你,去哪儿了,说不在乎我是谁,我是你可爱的小情人——那时强势的你啊,那是我最初爱上你的原因。”
“别说了!!”
花膏爆发出一声大吼。“我……我一直忍着啊……”受伤的语调像是不知道该不该说。何其彷徨……又何其后悔。“我……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所以不碰我?”
李言寂寞地说,“你太高估我的清心寡欲程度了。你是我的粉丝吗,以为我那么不食人间烟火——我不是,我是个贱人哪。”
“星色,不要这么说自己。”
花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摇着头,摇着头否认她的话,“你不是,你不是……”
“为什么不让我寻找自己,为什么不让我表达?如果我是,为什么要说不是。掩盖才痛苦,真实是不会痛苦的,是吗?——我发现沓沓说得确实很对,我刚才怎么没告诉她我觉得这真的非常有道理呢。你说你后悔纵容我,你纵容了我什么啊——是性,还是别的什么?我为什么没有感受到。”
李言现在的态度几乎是在挑衅她——不对,更像是挑.逗。花膏深知这一点因而更痛苦,整个人都被懊悔和痛恨给攫住,动弹不得。
“看哪——我好喜欢那样的你……你,不是一个死胖子,而是我的爱人,给我安全感和惊喜的来自另一个世界般的有趣的人儿。至于为什么我只能从性.行.为中获得安全感呢——大概因为我就是个贱人,我有贱的基因,犯贱的本能。”
“不要,不要那样说呀……”
花膏的声音是哑的。李言说,为什么不要那样说?“因为女人沉浸于性,耽溺于做爱,是堕落,是不知羞耻,是不自重,是吗。”她笑着,今天的她很美丽,一直在笑,而且她是真的想笑,她多么开心。“可是我觉得说出来很高兴——就像是找到了自己一样。是的,我是个女人,我不想再装作我是冷漠的,清高的,不会生气的,始终维持着风度的帅t了。那样好累啊。可不可以把我当作一个女人,单纯的贱女人,没有性会死,以被虐.待为幸福的——母.狗一样的女人呢。”
“不要啊……”
花膏嘶哑地抵抗着她语言的侵袭。语言就是一种暗示,对观念的进攻,对自身思维的一种破坏。
作者有话要说:
☆、再也不能回去
(中间省略一段,想看的话留言我发给你吧,真是的,都发不了了)
“得了吧,的精髓和本质就是侮辱,所谓侮辱就是被强迫,被践踏,被伤害,肉.体和身体都一样,被谁侮辱,是无所谓的——只跟这件事的性质有关,对象无关。所以你可以被任何人侮辱,被任何人责骂或者当成贱种来对待……你会高兴的。难道你现在不高兴吗?”
李言像是木偶一样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以她的力气不至于到这步田地。但是软弱会使人丧失意志,兴奋……则更加会。她不是在忍受,而是在享受着这。这就是她能体会到的稀薄的感觉边缘的真相。因为接触到了真相使她兴奋了起来。
“我好后悔,我为什么要这样放任你——我以为对你好,保护你,尽我所能,像世间普遍认知的那样对你好就能使你回来,可我错了,这只是更加加快了你自我吞噬的速度而已——我好恨啊!——你讨厌丑陋,这是对的,可是你不能否认自己,否认那——所有的情感!”
李言被压在那儿浑身颤抖。感觉到那传来的悸动……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动感。
“你毁坏的是你自己……连同我倾注在你身上的情感啊!”
这就是自己像个垂死的弹涂鱼一样挣扎的真相——花膏也发现了真相,那是她的不甘的成因——
因为你对自己的否认,实际上,是否认了我的爱!
“你使我的爱……没有了对象,我的爱,落空了。所以你真是凶手啊,杀死了我的感情,我所有的心血……我为之疯狂的,是过去的那个你!”
什么是丑陋的?李言问自己。波动的情感是丑陋的,因为那足够强烈。情感能影响许多事情,而且会使人不理智,损害形像,所以是丑陋的。什么是美的?静态就是美的。因为安静,因为不动,是稳定的,洁净的,优雅的,不会出错的。所谓清淡柔和,不就是指的那种吗?这是她隐藏在心底,不时地就意识到,从潜意识里浮出来浮显到表层意识,又深深固化的观念——
“拜托了……不要说我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好吧?我是丑陋,我这不是在改变吗?——你非得逼我露出本性?那我像现在这样,跟你吵,跟你闹,顺便再扇你一巴掌怎么样?”
李言跳了起来,神奇地跳了起来,像只青蛙一样,花膏都没看清她是什么时候就从跪着的姿势变成站着的了。她双手叉腰,气象万千地指着花膏的鼻子,
“现在很震惊是不是——我为了我的形像,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吗。我身为长得好看的人,有钱的人,为了配合这个身份而演化出来的一套模板的行为,不就是为了掩饰我那自卑又粗蠢的内在吗?——你爱的不是我,是那个虚拟的形像,叫作李言的,拥有着一系列附加条件的长得像男人的女人,天之骄子,无可比拟——那么我就为了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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